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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他们去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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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很慢。

  我忍着疼痛走了好远,离学校大概有一里路之后,才敢坐上他自行车的后座。

  很可悲吧,我那年14岁,就已经被流言蜚语上了一课,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人言可畏”这个成语的意思。

  梁生俊直接把我送回了家,我家里没人,自己拖着腿往家里走的那段上坡小道,他站在马路边看着我,我想,他应该也很疼吧。

  晚上我换衣服的时候知道了什么叫做“撕心裂肺”

  左边膝盖被磕掉了一大块皮,我又穿的长裤,没有皮的伤口往出渗血,加上我的汗水,裤子牢牢的跟伤口粘在了一起。

  我往下撕的时候,眼泪哗哗的掉。

  从电视柜的抽屉里翻到了上次我哥受伤用剩的碘酒和纱布,自己擦了擦,包了包,右腿青了好几块,我想大概在天气变暖之前穿不了裙子了。

  虽然受伤了很难过,但也是有好处的。

  自打我伤了腿,梁生俊成了我上学路上的专属司机,虽然仅限路上,到学校不远的地方我就要下去自己走,我还是很开心。

  第二天韩芬见了我,十分惊奇:“你这是怎么了?”

  当时恰逢农忙,我奶奶在翻大门口的菜地,我胡话张口就来:“昨天帮我奶奶翻菜园子,不小心崴脚了。”

  刘春杰一连好几天没来上学,我很满意,我害怕他把我受伤的事情说出去,他估计也害怕我说出去,直接不来学校了,他不来正好,我可以伪装的更好一点。

  我能很容易的骗过韩芬,但骗不了我哥。

  周五的时候我哥回来,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不自在:“你腿咋了,是不是受欺负了?”

  我白天要在学校里装的若无其事,晚上在家要自己上药,都是自己在忍,忍的太久了,再也忍不住了。

  那天晚上哭的有点惨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一边抽抽着一边从呗调戏到退下楼梯的全过程。

  这件事情其实现在想起来也是后悔的,如果知道我的这番话带给他们这么大的伤害,我想我会选择不说。

  哥哥从周六一早出门,一直都没回来。

  梁生俊也是,周六不在,周日也不在。

  周末过完我去学校正常上学,刚回到教室凳子还未坐热的时候就被班主任“四眼”叫去了校长室。

  校长室里有很多人。

  有刘春杰,有他哥刘建国以及他们的父母,还有梁生俊也在。

  在一次巨大的口水战中,我知道了我哥和梁生俊离家两天做的事情。

  我哥知道我在学校被欺负了跑去找梁生俊了解情况,梁生俊也很惊奇的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然后他们两个各带了些人去了县城,在周六晚上九点多把刘建国兄弟两堵在东山公园的旱冰场门口。

  据说是我哥掰下了旱冰场大门的一根栅栏,提着棍赶走了旱冰场的所有人,只留下了刘建国兄弟两。

  夜黑风高,最适合报仇。

  旱冰场的灯光闪烁,音乐声可以笼罩整个东山,一根根空心铝制栅栏打在肉上,是听不到声音的。

  我哥已经在高中了,天高皇帝远的,列宁学校的老师是管不着的,倒是他,被我连累的,一个老师眼中的好学生,背了个留校察看的处分,据说对中考会有很大影响,我自责的要命。

  这件事的最终的处理结果是:“刘建国记大过处分,刘春杰蓄意伤害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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