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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温飒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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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谁的爱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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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通电话出去,“拦住他。”

言罢,他忽然猛打方向盘,几乎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变更了方向,向着温飒寒的方向迎面开去。

既挑衅,又无畏。

就像他从不将温飒寒放在眼里,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

这个蠢货永远只会用最原始的办法解决问题,追女人是,报复也是。

两个男人车身擦肩而过的瞬间,似是光影记忆的交错,掠过了往昔善恶的脸。

由于车速太快变道的太突然,所有追踪的车来不及转弯,便硬生生与顾名城的车错过。

当掉过头来的时候,警车一排排拦在路中央,将温飒寒的车和顾名城分开了清晰的分水岭。

温飒寒阴森森的沉了眉眼,将油门轰到底,不顾一切的向拦住他去路的警车撞去,一次没有撞开,第二次再度撞去。

皓子见温飒寒疯狂的撞击那辆车,打了个响指,于是所有马仔的车,开始同时像那辆最薄弱的警车撞去,瞬间便将排排警车撞出了一个缺口,撞飞了其中一辆。

温飒寒沉目,呼啸而去。

明目张胆的犯罪,嚣张跋扈的不可一世。

此时,顾名城的车已行至半山腰,他走了捷径山路,下了山开行十分钟左右,便入了城,他再次给人打电话,“拖住温飒寒。”

随后淡定的驶入寸土寸金的帝都,满眼都是纸醉金迷的城市林楼,霓虹如星,那个女人此刻正安静的睡在他的身边,他自始至终都不曾看她一眼。

顾名城将车停在路边,雨水冲刷在挡风玻璃上,他双手握着方向盘,微微低着头,沉默许久,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似乎对自己今夜疯狂的举动很懊恼,他面色铁青的拿过烟,点烟,吸烟,流畅而又潇洒的动作,整整抽完一整根烟,似是才下定决心,驱车将她送回家。

越临近深夜,雨越是泼天,闷雷滚滚,他从没来过梵音的家,但却是知道她住在几楼,熟门熟路的替她开了门,全然不曾开灯,便将她丢在了沙发上。

雷电轰鸣,明明灭灭照进了房间里,如同坠入七年闪电狰狞的雨夜里,不同的是,他可以用这双眼睛,看清楚黑暗中的一切,原来黑夜中的她,是这样的,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皮肤,浓密的睫毛,轻薄的妆容。

那般安静,如一望无际的原野上的蒲公英,无声无息。

她总是无声无息的,无声的泪水,无声的行走,无声的跟随。

习惯了她的存在,像是鱼儿离不开水,鸟儿离不开天空,人离不开呼吸,瘾君子离不开嗑药。

戒不掉,忘不了,摆脱不掉。

犹记得每个下雨的夜里,房子漏水的厉害,她总是半夜端着梯子爬上屋顶,拿着小锤子修修补补,叮叮当当,一旦没了声音,他便像是陷入了无边的恐惧之中,不受控制的静听她的动静。

渐渐地,可以分辨她的行动,行为,甚至是表情。

以及落泪的声音。

阳光很好的时候,会听到她在很远的田埂上哼歌,空气里有指甲花的濡湿香,可是回到家,她便没了声息,像是一缕风融入了空气中,一缕魂融入了血骨里,偶尔听见避孕药的盒子里零星的药粒声。

她应该是脱了鞋子的,赤着脚无声的踩在凹凸不平的泥巴房里。

如果没有记错,那时候她刚刚失去母亲,失去最亲爱的朋友,千夫所指,万人唾骂,该是最痛苦无助的时候,可是那时,他全然顾不上她的情绪,带着摧毁一切的恨意,恨不得将她生生撕碎,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她,羞辱她,践踏她,将她逼上绝境歧途,恨不能将她逼疯致死,让她哭不得哭,笑不得笑,生不得生,死不得死,那样铺天盖地的厚重怨愤,全部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从未将她当个人。

不曾想过她能不能承受,又是靠什么熬过了那段精神和身体双重折磨的非人岁月,只知道那时的她对他来说,是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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