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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野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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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相府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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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星澜推开祁颜,跌跌撞撞往外走。蔺泽就站在梨香院外等候,见她身上袖口沾着血渍步履不稳,立刻上前扶住她。孟星澜在他的护卫下,短短三日受了两次伤,他不禁怒意横生,燃火的双眸紧盯内宅。

  祁颜倚着门框渐渐滑坐到地上,低声呜咽着,满脸是泪。海棠没去搀她,手忙脚乱把糕点和装着砒霜的瓶子扔到房后的池水中。

  “走,大张旗鼓地出上官府,然后按路线去相府。”孟星澜说完又是一口鲜血涌出,她一点也不浪费,全数抹在前襟上。月白色的衣裙此刻红白相间,血迹斑斑的她昂着头满身傲气,在蔺泽的搀扶下往外走。

  绕过几条回廊,身边仆人越跟越多,有跑去叫孙大夫的,也有跑去喊夫人吴娇的,还有人禀报管家,所有人闹闹哄哄慌乱不堪。

  上官霁不在府中,仆人虽多却无人敢阻拦,蔺泽带着她一路走到大门口,她站在门口哇哇大吐,尚未消化的龙凤水晶糕赫然可辨。

  管家飞奔而来,哭丧着脸跪下求她莫要离开,说老爷很快回来,请孟小姐稍候。孟星澜没有为难管家,站在大门口让孙大夫把了脉,然后冷笑着问管家:“我死在这里,你担得起责任吗?”

  孙大夫连忙跪下,什么话也不敢说。管家见此,只得默不作声,任由他们离开。

  五条街巷,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孟星澜几近晕厥,全靠蔺泽撑住才勉强往前走。

  她没有大氅,满身冷汗冻得浑身发抖,口中低声安慰蔺泽:“不要怕,我不会死,带我去相府。”

  她抬头看看西斜的太阳,时间掐得很好,待她走到相府,裴相差不多正是从政事堂回府的时候。

  他们穿过一条长长的店铺林立的大街,又走过一段娼院赌坊聚集的小巷,在街上陌生人讶异的目光中,蔺泽护着她,缓慢坚定地往前走。鲜血沿着嘴角缓缓滴落,在裙摆上洇出一个个红点,仿若雪中红梅盛开。

  太京的官差接到消息赶来,意外发现正是上午在华阳门高调露过面的大周景明侯之女孟氏千金。小小的巡街衙役不敢擅自行事,跺跺脚又跑回衙门去找太京官知。

  终于走到相府,不理会门童,她在台阶下侧坐下,倚在蔺泽怀中,耐心等待裴相回府。

  相府门口前所未有的热闹,孟星澜眯眼看着前方人头攒动,心中感叹自己果然是个灾星,到哪儿都给别人带来麻烦,不仅麻烦,还有数不尽的八卦话头。

  她微笑着远望天边斜阳,来太京才三日,她的名声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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