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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浔阳延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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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深入敌营,反戈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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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第一反应是要去拉胡成,却被延陵君随后赶到一把扯开了,同时一脚将胡成踹翻在地,躲过袭击两人的暗器。

浅绿一个踉跄被甩出去两步,还没等回过神来,就听扑倒在地的胡成喉咙里发出几声怪响,手脚一抽就没了动静。

“主子!”浅绿急急的回身。

“被灭口了!”延陵君的面色冷凝,却是再没理会倒在地上的胡成,只是目色幽深的看了眼远处灌木丛的方向。

之前那宅子里的都不是西越人,被买通的内应应该就只有这胡成一个,可是现在——

却有人这么迫不及待的将他灭了口了。

浅绿也算是聪明,立刻就有所顿悟,“如果他只是被南华方面收买,对方根本就犯不着为了灭他这一个小喽啰的口再出手,看来郡主之前的揣测不错,他们在楚州城里,乃至于京城方面都有内应。”

如果只是南华军中有人收买了胡成,那么就算留着这人,事情抖露出来也半点影响也没有,可偏偏就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将他灭口,可见——

他应该不是直接和南华方面有所关联的那个人,而应该也是受人指派才会配合南华人做事的。

出手就是劫持褚浔阳?

这当真是好的手笔,

延陵君不知可否,只道:“你也跟着映紫他们过去看看吧,我得往昌州方向走一趟去,方才问了内城的消息,褚琪枫到现在还没回,这事儿——”

从行程上看,这个时间褚琪枫也差不多该押解粮草回来了,可偏偏他的人还没到。

“是!”浅绿颔首,“主子放心,奴婢等人一定看护好郡主,不会有所闪失的。”

延陵君没再说什么,直接牵过胡成的马,翻上马背打马离开。

*

自褚琪枫和褚其炎来到楚州之后,睿亲王为蛊毒所伤的消息也终是再压不住了。

南华方面得到消息,离开下令攻城。

但是褚琪枫和褚其炎哪一个也不好惹,在褚琪枫带兵死守城门的同时褚其炎却根本就没有进城,而是绕道从后方奔袭,带着从岷江军营过来的一万精兵从后包抄,生生的把踌躇满志,想要趁乱拿下楚州的南华军队击溃,连夜撤兵往后方整顿去了。

因为困守城中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初战告捷之后,一直在城中休养的西越军队再度开了出来,重新在城外驻扎,随时准备和南华人再次搏杀。

褚其炎方面正在紧张筹备战事,那一行南华人护卫着马车并不敢从他的眼皮子底下走,而是选了一条十分偏僻的小路。

马车通行不便,便直接弃了,扛了人翻山越岭的遁走,绕了很大的一个圈子,直至黎明时分一行人才返回了南华大军的驻地。

褚浔阳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她人是靠在一张椅子上的,没有五花大绑也没有重兵是守卫,想来那些人是对自己的秘药十分有信心。

见她转醒,守在帐子里的一名青衣小婢就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不多时外面又有脚步声传来。

“将军!”帐外把守的士兵掀开毡门。

一个穿着褐色便袍,浓眉方脸的中年汉子大步走了进来。

褚浔阳的目光从他身上一掠而过,却是半点诧异的情绪也没有,只道:“本宫的婢子和同行的御医呢?”

一觉醒来发觉自己浑身乏力而且处于完全陌生的地方,怎么都不该是这种反应吧?

那人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后显然是没心思多想,只就冷冷道:“现在不是关心别人的是,郡主还是只关心自己好了,您都不关心自己现在身处何处?亦或者自己后面的命运将是如何吗?”

“怎么关心?”褚浔阳神态自若的轻笑一声,“横竖你们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本宫绑到这里来,不会是为了要我的命,既然性命无虞,我人又是在你们手上的,剩下的事情还需要我来关心吗?”

那人闻言,不由的愣了一下,不由的又多看了她两眼。

据他掌握的消息来看,就知道这位浔阳郡主是有点胆量和见识的,但就算是再如何的与众不同,终究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女,又是金尊玉贵被娇宠着长大的——

所以现时褚浔阳镇定如斯的表现在他看来,更多的只是不更事,而非是胆量气魄。

这样想着,那人也就懒得多费时间和精力,道:“既然你看的明白,那就最好不过,你配合一点,咱们彼此相安无事,郡主远途奔波,先歇着吧,回头我会叫人传膳进来。”

说完,转身就预离开。

“本宫人都已经在这里了,作为待客之道,难道你不觉得该是对本宫解释一二吗?”褚浔阳盯着他的背影开口道。

“素闻西越的浔阳郡主和康郡兄妹情深,本将军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请郡主来我军中做客,有怠慢的地方,还请郡主见谅。”那人脚下步子一滞,迟疑了一下,还是回头说道。

虽然是做了龌龊事,他却是面无愧色。

“所谓兵不厌诈,虽然你这手段是有欠着磊落——可是你既然能从守卫森严的楚州城中挟持了本宫出来,那也是你的本事。”褚浔阳不愠不火,神色平静的看着他。

那人倒是为她处变不惊的做派很有几分惊讶,看着她的神色之间不由便多了几分戒备。

褚浔阳却不管他,只是闲适的看着大帐毡门的方向缓缓一笑道:“既然一着不慎落在了你的手里,本宫也认栽了,只不过就算是你也该叫本宫死个明白不是?是不是该把你的主子请出来,大家见个面,当面把话说明白了?”

那人的脸色不觉得微微一变,讶然之余又飞快的掩饰,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褚浔阳忍不住的发笑,收回目光,神色鄙夷的将她上下打量一遍,一直看到他近乎恼羞成怒的时候才是十分笃定的摇了摇头道:“这么阴损又不择手段的招数,可不是你能想出来又做的到的。”

那人眼中浮现出明显的怒色,可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是如何去接她这话。

一则对方骂了他阴损,二来又贬低了他的头脑。

第一条的事实他无从反驳,而第二条他若是反驳,也也便是等同于亲口承认了自己的阴损。

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这般轻视羞辱,那人顿时就是面色涨红,死死的盯着她。

就在这时,却是听得帐外扑哧一声不太明显的浅笑声传来。

褚浔阳瞬时收摄心神,眉峰一敛循声扫过去一眼。

只是被大帐的阻隔,却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那人显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怒然唤了一句,“来人!”

两名亲兵掀开毡门走了进来。

他也无心多留,只道:“看好了她,别出岔子!”

言罢就一把撩开了毡门大步走了出去,转身匆匆往右侧迎过去几步,果然就见那里裹着暗金色披风的年轻男子正拢里面蟒袍的袖子站在风中傲然而立。

这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上下的年纪,肤色很白,凤目挺鼻,眉飞入鬓,一眼看去,那样貌并不说是多么的惊艳绝伦,但是五官综合在一起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有些雍容,有些高傲,更多的——

又似是透出几分森然的邪佞之气来。

彼时他正薄唇微抿,眼梢上染了几分笑意,看着远处天际的流云。

那人从帐子里走出来,见到他就恭恭敬敬的行礼,“殿下!”

“嗯!”男子应了一声,侧目看了眼他暗沉的脸色就又忍不住好心情的笑了笑道:“不过一个小丫头的义气之言,常将军还要跟她认真吗?”

“是!”那人应了,态度恭谨,却是拿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着男子的神色——

褚浔阳的那句“阴损”骂的正主儿可是他呢!

自家这位主子的脾性,但凡和他有过接触的人都知道,别看他平时总一副和气的模样,可是分明他再怎么笑着的时候眼神里都是清冷明澈的一片。

“主子要怎么处置她?西越那边一路都封锁了消息,这会儿若是出其不意的话,或者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常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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