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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浔阳延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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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让他滚,我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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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易简离开陈府之后也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只是因为宫里才刚出了事,有些人心惶惶的,整个京城之内的气氛略有几分紧张,家家户户都闭门锁户,就连熟人见面时候的说话声也刻意压低了许多。

整个京城,看似平静,却隐隐有种风波将至的架势。

次日一早,延陵君五更便起,收拾妥当了要进宫。

这天宫里的来人仍是乐水。

见他出来,乐水神情之间就忽而多了几分尴尬,上前行了礼,道:“延陵大人,抱歉了,没提前跟你打招呼,我师父交代,说您最近身子不适就请安心静养,去给皇上请平安脉的差事——奴才已经叫人进去请陈老太医代劳了!”

“是么?”延陵君莞尔,心里却是十分清楚,这不会是李瑞祥的吩咐,而应该是那些暗卫的意思。

昨天他才刚出宫,褚易简兄妹就先后找上门,最后褚昕芮还神来之笔,在大门口满腹心事的站了那么久——

那些暗卫不起疑才怪,又怎么可能放心让他继续去给皇帝看诊?

乐水见他的神色如常,并没有不高兴,这才送松了口气,抬头,就见陈赓年沉着脸带着自己的医童从院里出来,明显是对被人搅和了美梦一事十分不悦。

陈赓年的年纪大了,脾气也跟着见长。

乐水见状,略有惊慌的匆忙回头扫了眼跟着过来的两个暗卫装扮的侍卫。

陈赓年撅着胡子过来,却是恶狠狠的瞪了延陵君一眼道:“知道我要入宫也不早点叫我,耽误了陛下跟前的差事,你担待?”

乐水闻言,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延陵君含笑目送,待到马车出了巷子,也就转身回了院里。

从乐水的话里可以分辨,皇帝应该是没有醒过来的,他却也半分都不放在心上,又转身回了院子。

宫里那边,皇帝缺席早朝却没有对外称病,李瑞祥亲自过去传了一道口谕,把以褚易安为首的众位皇子请去御花园,头天夜里事发的地点。

钦天监正使杨臣刚随后赶到,一番测算推敲之后却说是这里沾染了血腥,对褚家的帝王之气有所冲撞,须得要请高僧做七天法事来化解戾气。

皇帝隔着辇车听了,随后就颁下一道圣旨,罢朝七日,又请了护国寺的高增进宫,高调办起了法事。

皇帝坐镇后宫随时监督,前朝政务就交代给了褚易安负责。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大部分人都信奉鬼神一说,也知道皇帝倚仗钦天监,所以除了东宫这边褚浔阳从延陵君那里揣测到了真相之外,皇帝昏迷不醒的消息却是结结实实的给按住了。

褚易安对此秘而不宣,只当是不知情,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他一国储君的角色。

整个京城之内,还是太平盛世,半点风波也没起,中间唯一的一个小插曲就是中秋宫宴的第二天下午,如睿亲王府的简小王爷感染风寒,并且病来如山倒,直接就卧床不起了。

褚易简这一病突然,直接昏睡了两天两夜才醒。

褚昕芮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暮色中见他终于睁开了眼,顿时喜极而泣,连忙拈了帕子擦泪,欣喜道:“五哥,你终于醒了。”

褚易简躺在床上,神色之间却是出现了很长时间的迷茫,一动不动的躺了好一会儿,待到断了两天的记忆重新续上,方才苦涩一笑道:“我睡了多久了?”

“两天了!”褚昕芮道,见他要起身,就赶忙过去搀扶,一边扭头对欢歌吩咐道:“去吩咐厨房准备晚膳,就说五哥醒了,让他们做些清淡的吃食先。”

“是,郡主!”欢歌领命去了。

褚易简被她扶起来,靠在软枕上坐下,手指摩挲在被子底下的双腿上,脸色还隐隐的透着苍白——

没有人知道,为了重新站起来,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且不说当初为了训练已经废掉多年的双腿重新学会走路,经历了多少艰险,只就他重新恢复了行动力之后,每每在行走间也要忍受不同程度的痛楚。

这些事,他没有对任何人讲,只有延陵君知道而已。

因为毒液浸入骨髓腐蚀,延陵君当初给他诊治的时候就曾说过,他可以让他重新站起来,但同时也要他做好应对更深层打击的准备。

那个时候他只以为最不济就是日后复发,重新再瘫痪也就是了。

最后却不曾想——

这一睡两天,便像是过了一次轮回。

褚易简忽而弯唇,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来。

褚昕芮一直都在紧密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瞧见他的表情,心头就的猛地一跳,面色微白道:“五哥你怎么了?太医那天过来,说你是忧思过重,又受了刺激才会体力不支而感染风寒,你那天去陈府——可是和延陵君说了什么?”

“没什么!”褚易简道,回过神来,脸色神色也跟着恢复平静,直接问道:“这两天宫里是什么状况?可有什么异动?”

“没!”褚昕芮道,也跟着整肃了神情,“钦天监测算,说是御花园里发生命案,视为不祥,皇上下令罢朝七日,这几天正请了护国寺的高僧在宫里做法事去晦气呢,别的就再没什么了!”

“是么?”褚易简想了想,倒也没发现什么破绽,就又问道:“那些暗卫呢?”

“还盯着咱们呢!”褚昕芮道:“这两天就连陈府周围也被布置了一重严密的守卫,他的疑心病又犯了。”

她说着,就勾了勾唇角,垂眸下去摆弄着手里的帕子。

褚易简起初还不觉得怎样,后来侧目瞧见她脸上那种十分刻意之下而显得平淡的表情,脸色就不觉的微微一沉,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褚昕芮本来正在低头想事情,闻言不由的一惊,面色略有僵硬的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褚易简没再逼问,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他们兄妹之间的关系亲厚,对彼此的性情也算的上了解,褚昕芮被他这样的盯着,渐渐就开始觉得头皮发紧。

最后实在不自在了,她便是起身走到一旁,避开褚易简的视线之后方才淡淡说道:“褚沛怀疑上他,对我们而言不是坏事,在我们和东宫正面交锋之前,限制住他,对我们有利无害。我只知道五哥你感念他曾经对你的援手,可是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他是站在东宫一方的,这立场的问题——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的这番话说的十分自然而冷静。

可是褚易简没有看到她面上真实的表情,心里就已经有数。

他掀开被子,坐在了床沿上,一边弯身捡了鞋子来穿,一边语气微凉的问道:“芮芮,说到底,不是五哥我有顾虑,而是你自己的心里都一直还有执念吧!”

褚昕芮闻言,心口猛地一缩。

她面上表情一僵,随后飞快的调整自然,这才含笑回头道:“五哥——”

她急欲解释什么,褚易简却没叫她开口,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直视她的目光道:“有些事,强求不得,你的心气儿高,不屑于死缠烂打,这五哥知道,但有些事还是应该当机立断,不要让自己走歪路。”

褚昕芮一直都以为自己的心事被掩藏的很好,却没有想到兄长心明如镜,早就将她一眼望穿。

“五哥你误会了——”她略有不再在的往旁边别过头去。

“是我误会了吗?”褚易简反问,却没等她回答,紧跟着就是话锋一转,冷然道:“如果是我误会了,那自然是再好不过,横竖近几日之内这里的事就要尘埃落定,无论成败,我都会替你消除这部分隐患。”

褚昕芮听了他前半句话,本来是精神一振,但是听到最后,却是忍不住的心惊肉跳。

她猛地抬头朝褚易简看去,随后发现自己的这个反应有些过激,就赶忙开口道:“五哥你的心里难道还没有成算吗?你筹谋布署了这么多年,此事——当是不会有差池的才对!”

褚易简的眸光一闪,深深的看她一眼道:“你怕?”

“我——不怕!”褚昕芮道,唇边扯出一个笑容,却多少带了点儿言不由衷。

说她不怕那是假的,这么大的事,一旦失败,那便是粉身碎骨。

褚易简也不点破,刚好换歌带人送了晚膳上来,他也便就此打住了话茬,和褚昕芮一起坐下来用膳。

褚易简简单吃了点东西就不顾褚昕芮的劝阻去了书房。

褚昕芮走在院子里。

彼时天已经黑了,她回头忧心忡忡的看着书房窗户上面落下的那个人影,深锁的眉头始终不曾有所松动。

之前轻歌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将他们兄妹两人的对话听了全部,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就忍不住的开口安慰道:“郡主,小王爷说那话也是为了完全起见,您别多想,且不说别的,只就咱们王爷被浔阳郡主算计的这件事,他就不会袖手旁观的!”

“就是这样我才不放心!”褚昕芮道,唇边牵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来,“五哥的性子,最是恩怨分明,别的都还好说,可延陵君对他有恩,一旦他存了一念之仁,那么——”

她的话就只说到一半,脸色就不觉的沉了下来。

“怎么会?”两个丫头也是面面相觑,“王爷的仇可是大过天的,小王爷不会——”

褚信是损在褚浔阳的手里的,再加上多年前褚氏满门被屠的旧仇,那就可谓是新仇旧恨,褚易简是怎么都不会半途而废的。

褚昕芮看了两人一眼,她心里却不是这么乐观的。

褚易简的反常别人看不出来,在她那里却是一目了然。

什么叫无论成败?以前他是一定不会说这样的丧气话的。

如果褚易简动摇了,那该怎么办?

哪怕只是想想,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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