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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浔阳延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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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心凉如许,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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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云姬当然知道这不是一时意气,而是早有蓄谋,就凭那山坡后面的第二重保障就可见一斑。

她现在迫切需要知道的——

是乌兰之所以这样做的目的。

“我也想不通。”拓跋云姬道,她和卡塔世子之间虽然是互生爱慕,又将对方作为共度一生的伴侣来看,但就目前的前提下,却还没到完全交心的时候。

“难道你是说——”想了一想,拓跋云姬突然低呼一声,慌乱道:“难道会是白虎部落有什么企图吗?”

卡塔世子与她对望一眼,果然也是有此疑问的。

拓跋云姬又再想了想,却是摇头道:“应该也不可能吧!白虎族长这几年越发老不中用了,吉达有勇无谋,如果他们心存异志,就算染指的王位,有其他的部族制约,他们也不可能守得住的,那又何必做无用功?”

这一点倒是实话。

如果乌兰谋害她的目的真的是和漠北的王位有关的话,那么——

心存异志的就绝对不止他们白虎部落一个!

拓跋云姬是聪明的,这也是卡塔世子一直都欣赏她的地方。

“远征的王军应该不日就能回来,总之是在大军归来之前的这几天,一定要十二个时辰派遣卫队巡视四周,严密防范一切的突发状况。”卡塔世子慎重的嘱咐。

“嗯!我回去就吩咐下去!”拓跋云姬道。

两人继续举步朝王廷的方向走,一直把拓跋云姬送到寝殿外面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卡塔世子才满是留恋的原路回去。

拓跋云姬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目送,待到他出了院子,回头的第一件事却是对侍女吩咐道:“去叫阿木尔过来见我!”

“是!”那婢女领命去了。

拓跋云姬转身进了屋子,飞快的脱下华服,唤了一身不起眼的旧衣服出来。

自从她传了遇险的消息回来,阿木尔已经随时待命。

这边她才刚换好衣服,阿木尔就已经到了。

“去给五哥送信的探子那边没什么意外消息吧?”拓跋云姬问道。

那探子是她回到王廷之前就已经派出去了,她现在却还怕那些人早有准备,会半路截杀。

“六公主放心,属下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不会有事,一定能顺利把消息传递给王上知道。”阿木尔道。

他是个精壮的汉子,满脸横肉,夜色中,半边脸上的纹身看上去就更显得狰狞。

“那会儿我让你派人去定乌兰的帐篷,派人去了吗?”拓跋云姬又问,说着已经往外走。

“去是去了,但那边暂时也没有消息。”阿木尔道,快步跟上她,“公主现在要过去吗?您受伤又受惊,还是休息吧,属下叫人一直盯着,有消息就会回来禀报。”

“我要亲自去看一眼才能放心!”拓跋云姬却是听不进去,直接快步走出了门。

她只带了阿木尔一个人,两人悄无声息的从王廷旁侧的小门抹黑出去,轻车熟路的直接找到乌兰的帐篷外面。

王廷是隶属于草原部落上唯一的一座建筑,是王权的象征,只能供给王族居住,而其他人,仍旧是延续了祖先的习惯,是住帐篷的。

因为各部落都有族人过来参加庆典,所以这段时间王廷附近又多出来许多的帐篷。

拓跋云姬两个摸过去的时候,在离着乌兰的帐篷五丈外的地方就停了步子。

“六公主,老大!”两个隐藏在这里的侍卫赶忙凑过来。

拓跋云姬看过去。

前面乌兰的帐篷很安静,里面的灯火也熄灭了,看来人是已经睡下了。

“这段时间,没有见到有可疑人等出入吗?”拓跋云姬问道。

“没有!”一个侍卫回道:“奴才们一直守在这里,另一边也有两个人在盯着,如果有人出入定能察觉,当时吉达世子送她回来之后在帐篷里呆了一段时间,再就只有大夫来看过。大夫走后,已经整整两个时辰了,再没有任何人出入过。”

“如果她要传递消息,会不会是然吉达去做的?”阿木尔揣测。

如果乌兰这里没有人出入,那么就只有这一种解释。

“应该不是!”拓跋云姬道,语气却是甚为笃定,“我仔细观察过吉达,他是直肠子,如果也参与了阴谋,绝对不会隐藏的那么好,极有可能,他并不知情,乌兰是和别人合谋的!”

不仅仅是吉达,甚至于白虎部落的族长有没有参与此事都很难说。

理由就像她之前和卡塔世子说的那样,吉达没有谋略,占不住王位,而白虎族长又是将要进棺材的人了,他们就算夺下王廷又有什么用?

就算不排除白虎族长是知道内情的这种可能,但是——

背后真正等着将王廷收入囊中的,一定是另有其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他们谋杀她的计划没有成功,乌兰一定会去和背后的人再商量对策,互通有无的。

彼时已经是四更天,拓跋云姬一直在那帐篷外面又等了小半个时辰,乌兰的帐篷里面始终什么动静也没有。

“算了,我先回去了,阿木尔,你回去再安排几个人过来,和他们轮流,十二个时辰的盯着她,总能抓住她的狐狸尾巴的!”拓跋云姬看了眼天色,道。

“是!”阿木尔答应了,两人悄无声息的转身,刚想要原路返回,却又被身后的侍卫叫住了,道:“公主,有人!”

拓跋云姬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赶紧折回来。

几个人藏在一个帐篷后面,看到远处的男人稳步走来,肩上背着个箱子一颠儿一颠儿的。

“是大夫!”一个侍卫道,有些失望的泄了气。

“听说乌兰发了高烧,大概是状况不容乐观吧!”阿木尔揣测。

那大夫从7远处过来,果然是钻进了乌兰的帐篷。

拓跋云姬的心里却有种十分怪异的感觉,但到底是哪里奇怪,她又说不出来,想了想就对阿木尔说,“你到那边去,一会儿那大夫出来,盯着他,看他是谁,又去见了什么人。”

如果这个大夫是信使,也还可以顺藤摸瓜。

“是!”阿木尔颔首,转身奔进夜色中,埋伏在了半途。

那大夫并没有在乌兰那里留的太久,前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又背着药箱出来,原路往回走。

拓跋云姬一时也没离开,一直等在那里,眉头深锁的在想事情——

她的心中就是有种十分怪异的感觉,总觉得所谓真相就在眼前,但就是中间又隔了点儿什么,又没有办法琢磨透彻。

夜风习习。

草原上的冬天还是很冷的。

拓跋云姬忍不住打了寒战,抱住了胳膊。

“六公主,您穿这个吧!”一个侍卫眼尖,赶紧脱下自己外面的背心递给他。

“算了,我先回去,一会儿阿木尔回来,叫他回王廷找我。”拓跋云姬道,起身往回走,顺势拢了拢肩上的背心。

然则就在那一瞬间,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浮现出一个念头。

“不对!”她的脚步一顿。

“公主?”两个侍卫面面相觑。

拓跋云姬静默沉思了片刻,然后又快步走回去,正色问道:“乌兰的帐篷里,没有人服侍她吗?”

“啊?”两个侍卫对视一眼,摇头,“好像没有,之前是吉达世子亲自送她回来的,没有额外的人留在帐篷里。”

这就对了!

拓跋云姬终于知道一直困惑自己的那一层窗户纸从何而来了。

乌兰人在病中,怎么可以完全没人服侍?而且——

在她身边无人的情况下,既然还有大夫会大半夜的突然又过来看她?

这个女人——

实在太狡猾了!

拓跋云姬懊恼的狠狠掐住掌心,脸色阴沉。

她不言不语,也没有再动,又等了好一会儿,阿木尔才回。

“公主,没什么发现!那大夫就是咱们王廷本部的族人,从这里回去之后也没见什么人,直接睡了!”阿木尔道,面露失望,“大概是乌兰病的力不从心,可能明天等她好点了才会去联络其他人?”

“不是!她已经去过了!”拓跋云姬道,一字一顿。

阿木尔看着她懊恼的神色,不明所以。

“都撤了吧,没有必要盯着了!”拓跋云姬道,一招手就先往回走。

阿木尔一头雾水,只招呼人全部跟上。

一行人回了王廷。

拓跋云姬坐在案后捏着眉心缓了一会儿,也没等阿木尔追问,就主动道:“之前我们看到进到帐篷里的大夫,应该就是乌兰本人!”

“什么?”阿木尔不可置信的低呼一声。

“应该是那大夫初次去给她看病贵的时候就被她收买,把衣服换给她,叫她借着夜色混出来了。后来她去见了想见的人,然后又假装是大夫看诊,回了帐篷,把藏在她帐篷里的大夫给换出来了。”拓跋云姬道。

如果不是为了遮掩,她不能在重病情况下还不留一个人在场服侍。

阿木尔听着拓跋云姬的话,很是认真的整合了一遍来回的消息,最后就愤恨的一拳打在了桌子上,怒声道:“怪不得那大夫也没有问题呢,我这就去拿他过来询问!”

阿木尔说着,就旋风一般要往外跑。

“站住!”拓跋云姬喝止他,苦笑了一声道:“你拿住了他来问又能怎样?你以为乌兰会告诉他自己去见了什么人吗?最后也只能证实她是混出了帐篷一趟,揪不出和她勾结的人,有什么用?”

只会是打草惊蛇而已。

阿木尔一时语塞,就沉默了下来。

拓跋云姬虽然没有拿住任何确切的证据也没有去考据过人证的证词,但是此刻心里已经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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