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
褚浔阳延陵君
导航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022章 趁火打劫,踹一脚!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第(1/3)页
“荣烈,程大夫的话,可是真的?”风乾问道,满面的乌云密布。

延陵君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唇角,随口反问道:“什么?”

“他说王妃的胎象不稳——”风乾道,几乎是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四王妃的婢女心里又怒又气,却根本就没有她开口的余地,只能暗暗着急。

“四殿下真是好生奇怪啊!”这本来也只是四王府的家务事,其他人都敬而远之,不想褚浔阳却突然冷讽的开口,走上前来道:“四王妃才刚小产,到这会儿都还昏迷不醒,您这为人夫君的,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先问问她人怎么样了吗?”

四王妃嫁过来已经过有五年了,和风乾之间的关系,虽不说是又多恩爱,但是夫妻和睦,最起码——

也是不曾有过什么大的矛盾的。

按理说,风乾在意孩子更多一点儿,这无可厚非,但是四王妃的病情十分凶险,有目共睹,没人提及也就罢了,被褚浔阳这么不留情面的指出来,倒是显得风乾此人薄凉无情了。

风乾的面色登时就又更显难看了几分。

华思媛暗暗咬着下唇,心里一阵的紧张。

旁边的刘氏更是着急不已,权衡之下便是用力的咬咬牙道:“如果王妃她真是作茧自缚,自导自演的想要用苦肉计来害人的,难道还要让王爷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的声音不高,却能保证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楚,算是帮着风乾铺了个台阶。

褚浔阳的眉头隐约皱了一下,下一刻,刘氏跪在地上的身子就骤然被人提起,她自己都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人连着甩了四五个耳光,被打的眼冒金星,整个牙床都松了。

青萝直接又将她丢回地上,也不等四王府的人发难,就抽出藏在腰带里的软剑,压在了刘氏的颈边。

刘氏被打的七荤八素,本来正准备哀嚎,冷不丁的颈边一凉,立刻就被剪了舌头一样,医生也不敢吭了。

“这是谁教给你的规矩?别的主子要怎样我不管,但是我家公主和驸马说话的时候,可从来还没有哪个狗胆包天的奴才敢随便掺言的,念你是初犯,这两巴掌先给你长长记性,再有下回,我直接削了你的舌头!”青萝冷面神一样的站着,说话间手腕略一翻转,就在刘氏颈边划开一道细小的伤口。

刘氏几乎魂飞魄散,她跟着冷氏风光惯了,还是头次遭受这种待遇,但偏偏对方是个连皇帝都不愿意管的褚浔阳,她哪里还敢多说一句话?

华思媛跪在旁边,也跟着受了惊吓,脸色惨白如纸,只能更加用力的咬住下唇,勉强维持镇定,道:“王爷,奶娘她只是一时情急,见不得妾身被人欺负受冤枉,她并没有冲撞定国公主的意思!”

她要替刘氏求情,却不找褚浔阳,而是迂回到了风乾那里去了。

褚浔阳玩味的勾了下唇角,并没有不依不饶。

今天延陵君和褚浔阳两个都是来四王府做客的客人,却是当着人家主人家的面亮了兵刃了。

在场的命妇千金们,哪个也看不惯,却也都无话可说——

谁都知道,这定国公主的娘家太强硬,崇明帝和风连晟都对她格外的纵容不加约束,她人在京城,本身就是个横着走的人物。

虽说刘氏为了护主,情急之下说了那两句话不算什么,但从规矩上,她也的确是逾矩。

风乾本来也是看不惯有人在他的地盘上喧宾夺主,但对方是褚浔阳——

他也唯有忍了。

深吸一口气,他重新正色看向了延陵君道:“荣烈,方才你给王妃把过脉了,程大夫说她独立的孩子压根就生不下来,此言可是属实!”

延陵君就着婢女端进来的清水净了手,他倒是半分也不觉得为难,只就漫不经心的点头道:“的确!”

顿了一下,又补充,“至多四个月,就算不受外物影响,也势必滑胎!”

此言一出,华思媛和刘氏都是心思稍定。

“不是的!怎么会这样?这段时间,我家王妃明明什么都好,怎么就会保不住孩子呢?”四王妃的婢女惶惑不已的不住摇头。

现在并不是四王妃失去一个孩子的问题,重要的是——

有人要趁机泼脏水,还要栽四王妃一个构陷妾室的罪名下来。

这一刻,她甚至都要怀疑,府里的大夫和延陵君都是串通一气,要陷四王妃于不义的。

“居然真是这样?”华思媛呢喃了一句,突然就颓废的跪坐下去,不可思议道:“王妃她早知道孩子是保不住的,却还一定要说是在我这里出了问题,若不是大夫和荣大公子道出实情,王爷就真要以为是我要对您的子嗣不利了吧?”

还没进门就先失宠,如果真是四王妃所为,那这一手也用的太狠了点儿。

华思媛说着,眼泪就夺眶而出,当打精神,重新爬起来,对风乾道:“王爷,妾身是冤枉的,您要替妾身主持公道啊!”

“你是说——是王妃自己做的,嫁祸于你?”风乾道,脸上表情阴沉沉的,看起来很不鲜明。

“妾身不敢这么说!”华思媛小声说道,面上却是一副不胜委屈的模样,把眼睛垂的很低,怎么看都是一副可怜相,迟疑道:“只是之前王妃身边的人一口咬定王妃是在我的院子里误食了脏东西,大夫又证明是子虚乌有,如果不是王妃在这里饮用的茶汤里面出的问题,又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当众给王妃下药了?”

这样的事,任何外人都做不来,不言而喻——

就只能是四王妃自己,趁人不备,吞食下去的。

就目前的情况,不仅仅是风乾要往这方面想,就是在场的绝大多数人也只能是这么认为。

“没有!不是的!我家王妃不是这样的人,王爷,您不要听华侧妃的片面之词,王妃她才失了孩子,已经够伤心的了,您不能再把这样一个罪名栽给她,这是不叫她活了啊!”四王妃的婢女哭道。

可是满院子的人,全都站着看热闹,又没有一个能压制住风乾的长辈出来主持公道。

那婢女举目四望,顿时就生出一种孤立无援的危机感。

“姑娘这话说的未免牵强了。”这个时候,刘氏已经爬起来,重新跪在了华思媛的身边,一板一眼道:“你口口声声说是王妃冤枉,怎么不想,一旦今天大夫没有道出实情,被王妃娘娘一计得逞,侧妃娘娘毁的也是一辈子?”

她说着,就义愤填膺的给风乾磕了个头道:“王爷!侧妃娘娘她初来乍到,咱们也不求扳倒了谁或是压制住谁,只是要一个公道罢了,为了不至于冤枉了王妃,也不叫旁人说王爷您不顾夫妻情分的徇私,奴婢恳请王爷,叫人去搜一搜,横竖王妃在侧妃娘娘这里的饮食都是干净的,如果真是她自己做的,总会有点蛛丝马迹留下来吧?”

既然华思媛这里的茶汤里没查出问题,别人也不能强行掰开四王妃的嘴巴,喂她吃下去那些东西,那么不管怎样,这件事就和华思媛这里扯不上关系了。

现在这便是要查四王妃的屋子,和她身边的人了。

“王——”那婢女心里悲愤,想说什么的时候,风乾已经一挥手道:“叫人去王妃的屋子里看看,还有今天跟在她身边的人,逐个查!”

“是!王爷!”问讯赶来的管家赶忙带人去了,又有婆子上来,当众把四王妃的婢女都扒了外衫搜查,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去四王妃院子里的人才回来。

“如何?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物件?”风乾问道。

“回禀王爷,什么也没发现,王妃的屋子和婢女们的屋子里都查过了,没发现任何有损胎气的东西!”管家回道。

华思媛那主仆两个步步诱导,绝对是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一定会确保四王妃人赃并获。

现在找不到东西,实在是抬不寻常了。

褚浔阳的眸子狡黠一闪,立刻就心领神会,抬头看向里面安置四王妃的卧房,然后调高了眉毛,递给延陵君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延陵君的唇角牵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冲她眨了一下眼。

果然——

褚浔阳心中沉吟。

而风乾这里却因为事情半途搁浅而再度沉默了下来。

“王爷——”刘氏等了片刻,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就要再度开口,不想话才出口,站在旁边看戏的延陵君已经洒然笑道:“王爷,既然要搜,就一定要搜查的彻底,四王妃周围,还有一个人没搜呢!”

他和褚浔阳对任何人都敬而远之,但是这夫妻两个今天同时上蹿下跳掺合四王府的事,实属反常。

众人面面相觑,揣测不已。

而风乾已经反应过来,眉头皱的死紧的回头看向里面卧房的方向,“你是说——”

“是啊!四王妃还没被搜身呢,保不准她就把藏那药的瓶子或是纸包什么的还留在身上呢!”延陵君道。

他今天实在是过于殷勤了,并且——

对四王妃落井下石实在过了分了。

风乾见状,不知道为什么,却是突然犹豫了一瞬。

华思媛却是不肯放过这样的机会的,面有难色的轻声道:“按理说,是不该这样冒犯王妃的,但是为了证明王妃的清白,还是应该看一看的吧?省的日后王爷和王妃之间有嫌隙!”

这话说的,当真是一个深明大义,身不由己。

“进去看看!”风乾思忖片刻,就对站在门口的一个管事妈妈点了下头。

彼时那屋子里就只四王妃一个人睡着。

褚浔阳今天却也好像是恶毒的过了头了,总不想让四王妃好过,当即便是盈盈笑道:“为了公允起见,四殿下还是亲自进去看着吧,可别叫下头的人做了什么手脚!”

风乾忍不住又皱了下眉头,深深的看她一眼。

但见她一副神采奕奕,纯粹看热闹的表情,又觉得是自己多心,冷着脸当先走了进去。

褚浔阳于是就颠颠儿的进去扯了延陵君的袖子,当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追着进去瞧热闹。

华思媛想要进去看情况,又觉得这样会显得太刻意了,一时犹豫。

三公主却没什么顾虑,眼珠子转了转,自恃身份,抢先也跟了进去。

床上四王妃还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又虚弱,就是嘴唇上面也是半分血色也无,延陵君给她施针之后,她下体的血是止住了,但是屋子里仍旧是一股浓烈的叫人作呕的血腥味。

褚浔阳不自在的掩住口鼻。

延陵君侧目看过来,皱眉道:“怎么了?”

褚浔阳咽下一口气,又揉了揉胸口,气才喘的顺畅了,抿着唇角想了想,就也和他低声咬耳朵,“都没吃上饭,饿了!”

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惦记着吃!

延陵君忍俊不禁——

他是发现了,自从自己把她娶回来,褚浔阳是非但没有已经身为人妻的自觉性,那性子反而愈发的不靠谱,之前偶尔才会有的孩子气,已经慢慢渗透到了他们生活的每一个细节当中。

他喜欢她的随性,更爱看她无所拘束的模样,顿时眉目之间的笑容就溢满了,笑的肩膀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