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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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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好久。”

我坐在阶下,月光将我的影子缩成一团。

“没事,一点也没有不适。”

他关在房里,就够是心急如焚的了。我怎么能说,我心里都如一团火在烧着一样,其实我也焦急,但是,我要让我冷静,安静,从容,一次一次地深呼吸,我都告诉自己。他不会有事,一定会好起来的。换了谁可能都不能这样乐观去想,可是,他不是谁,他是上官雩。

“我吃了满满一碗粥,可是还是会吐。”我轻轻地说,点滴的生活,让他听了之后,心情舒服一些。

他是轻声地笑了:“会有一些的。加些陈皮下去。”

“不好吃,我不喜欢那味道,怪怪的,人家说酸男辣女,我看你是想要我给你生一个儿子了,要是生的是女儿,怎么办?”我手轻抚着小腹,觉得好是神奇啊。

这下,上官不会再睡不着,不会再担心是梦了吧。

他长叹着:“初雪,我真想马上能出去。但是我不能自私地害了你和孩子。”

“对啊,你要安心一点,你要出来,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我也很无聊的,你在,我也可以有个人说说话,聊聊天。”

“初雪,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急不来的,我也正好多些时间来调试着看,在自己身上,更能感觉了。”

我一惊:“你要以身试药啊,可不行。”

他笑得开心:“小丫头,你怕什么,药性我就是倒背,也能背得出来,相冲的,我更是知道,今上午,可是把厚厚的一本关于怀胎十月的书都看了,我估计,我能背出来。”

他还是一样的张狂,一样的让人想唾弃。

“上官雩啊,你吃不吃啊,今天的粥,米多一些,御医说,得多吃些。”

“那你吃什么?不是跟你说过吗?你得多吃。”他似乎有些怒火一样。

“我吃了啊,今天有人送了米过来,我都洗了好多次才煮的,而且,还有蕃薯,我可喜欢吃了,甜甜的,可能我体质真的变了,吃东西也怪了,你要不要吃啊?”我故作轻快地说着。

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吃。

“初雪,你想骗我,还差一些火候,我岂不知道这里的粮运作情况,每个人的米都不多,只能勉强喝上粥。几个米煮成一碗水的,我也不是不知道。”他一下就将我的谎话擢穷。

我心里有些暖暖的,抚着腮:“吃吧,我真的饱了,我岂不知道,自已这个时候一定要吃饱吗?我跟着你都学会到好多东西。我不为自己,我也为我们的孩子啊,是不是?”

他不说话,我想,他必定是在难过。

上官雩是何其孤傲的一个人,岂会变成这样,这也是因为困境所迫。

别说吃粥,就凭他这份情意,我就是喝水我也心甘情愿的。

米粮太少了,官兵只能推到闸口,让一些人推了进来,而这重瘟疫的地区,比较偏远,能送到的,太少了。

很多的人,真的饿得连村皮都吃啊。

清可照人的粥,每每让上官雩带着愧色看我。

其实他暗地里,都将碗里的米粒拔到我的碗上,我没他高,他将碗托得高高的。

我抓住他的手,非看不可。

他迫不得意,才让我看看。

我看到了那白白的水,我直流泪。

吓得他抱着我心痛地说:“现在可不能哭,对孩子不好的。来,快点吃粥。”他笑逐颜开地看着我,欲把我逗笑。

我摇头:“我哪里吃得下?”

他沉默,再叹气:“让你吃苦了,可是,初雪,你得吃,知道吗?要学会更懂事一些。”

“我不要。”我用勺子勺起满满的浓粥送到他的口边。

我眼中的执着,他阻止不了,只能张开口。

可是,下一刻他就抱着我的头,亲吻着我,然后,口中的粥,也大多的哺入了我的喉中。我呛得脸红,气得掐他的肩头。

他笑得可恶:“这一招好,我喜欢,娘子,再喂一口。”

“谁是你娘子,你好可恶。”我眼圈一红,就想落泪。

他想让我过好一些,他想让我多吃一点,我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以我为先。

“你要是病倒了,谁来照顾我。”

“别生气了,小丫头,我吃还不行吗?”他轻哄着我,取过我右手的勺子,在我碗里挖了一口粥,我又怕他故计重施,捂住了口。

他看着我直笑:“这才叫做相濡以沫。”

“你就占我便宜。”见他吃完,我才高兴了一些。

“是啊,我不占你便宜谁敢占,小丫头,我去忙了,别乱走,很快我就会回来的。”

他每次出去,都是这样说。

这些,都刻在我的心里,叫我如何不心酸。

他本就是少爷脾气,吃的用的,从来没有刻薄过自己。

能做到这样,我都觉得他越来越好了。

人啊,总是在困境中变得坚强,再成长,再茁壮。

“倪初雪,我告诉你,我在这里任由得你胡来,你就不要让我出去。”他大声地说着,开了小门缝,再将粥端进去吃。

我笑:“行,你出来吧,我们出去之后,你用鸡汤人参汤生鱼汤都来腻死我。”

他深叹:“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对,你没用,叫你要小心一些的,总是说,我是大夫,现在我照顾你,以后,你照顾我做月子。”

“这自是不必说的,小丫头,你煲的粥,真难吃。”

是吗?是他心里不好过吧,也是,再辛苦,他都不怎么让我做事的。

他说,为我做一些事,是他一天中,最期待的,看我吃东西,更是快乐。

“小丫头,我一定会没事的,早点去睡,不能坐在地上了,还有热息呢?再吹风,更易寒。”他厉害得不得了,做什么事,都想到生病上面去。

我想,这大概是做大夫的通病吧。

没有多久,他吃完饭,把碗放了出来,还嘱咐着:“要用布包着拿,丢在水中煮一下。”

“知道了,你比我奶娘还啰嗦。”

“小心出去,我对你不客气。”他没好气地说着。

“好啊,你出来再说,我还不困,我再坐一下。”

“初雪,给我吹吹曲子吧。”他轻轻地说着。

我欣然地去摘了二片叶子,洗过后抹净,“好,我给你吹好听的,可不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