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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与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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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寻找散落的羊皮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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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事情之后他们都进京来谢罪,可谁知道这谢罪究竟有多少诚心啊!”
林尔良悠悠的点头,“若兄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倘若那公子哥儿确实是什么王爷的手下,那这威胁朝廷的东西,可就……”
若枫说,“未必!这羊皮纸冯坤分了不少份,防的就是有人把它们给凑齐了。如今虽然我手中的那份给了他,他未必就能得到余下的几分。更何况你的那份……”
“我的早就是扔了!想都别想,就算是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说不出藏在哪啊!”
若枫点头,“这样以来,也算是天下安稳了。”
两个人又寒暄了一番之后,若枫才悄然离开。林尔良亲自送他出府,确认他真的安全离开,他才放心的关上了后门,他又回到了这书房之中,可这书房之中却多出来了一个人!
张亮站在他的书房之中,他刚进来书房,张亮一挥手,那房门便关了上。张亮说道,“林大人,羊皮纸的下落,我想你一定知道吧?”
“你……你是那个什么公子的同伙?!”
张亮说,“不是。相反的,我是和那公子作对的人。他收集这羊皮纸是为了让天下大乱,我则是为了防止他这么做才来找你的。”
“哼!信口雌黄!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
张亮又说,“其实冯大人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我其实算是继承冯大人的遗志,将这羊皮纸用到正途罢了。”
林尔良略略惊愕的看看他,“冯……冯坤他?”
“不错。”张亮伸手一拉,那书桌前面的椅子背他拽了过来,他做了下来,说道,“冯大人早就看破了那羊皮纸之上的秘密,为了不让这个秘密被人利用,他将这羊皮纸分做了十八份,分别交给了他最亲信的人。让他们死守这秘密,不过近来这些亲信都死得很惨,我不得不出手将这羊皮纸回收,防止更多人的牺牲。这公子出手狠辣,不配合他的人,全家一个都没有放过的。”
林尔良微微被他说动了。他说道,“你……你是大内卫?”
张亮微笑的点头,“不错,在下名叫常云田,乃是冯大人生前的亲信。如今这羊皮纸的秘密被人知道了,我也是多方打听才知道这持有羊皮纸的都是何人,为了不让这羊皮纸落入奸人之手,我愿意将所有的罪过集中到我一人身上,让他们来找我好了!我一个人死了,带着所有的秘密下了地狱!这样,这羊皮纸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林尔良看他一副慷慨陈词,觉得他也是位忠义之士,这常云田的名字他也听冯坤说起过,此人确实是个可靠的义士!
“就让我带着所有肮脏的秘密下地狱好了!”冯坤当初就是把所有的罪孽揽在了自己身上,一个人接受了来自民间江湖人的愤怒,死于了非命,平息了他们的愤怒。
他低头思索了下,还在犹豫要不要交给他这羊皮纸。
张亮又说,“林大人!倘若那李公子找到您,拿着您全家人的性命作为要挟!您难道真是忍心看着这么多人,为了一张羊皮纸,白白送了性命吗?!如今,只要我拿走了那羊皮纸,那万恶的公子找到您,您只要说,那羊皮纸被那常云田拿了去,牺牲我一个人的姓名,保得您全家七十三口,这难道还用得着犹豫吗?!”
林尔良皱着眉头说,“常英雄有此大义,老夫也深感敬佩,但如此将这份罪恶迁就给你,老夫心有不安啊!”
“大人!”张亮站了起来,跪下说道,“那李公子的手段狠辣至极,倘若那羊皮纸落入如此奸人之手!那天下将会是水深火热啊!大人!”
林尔良被他说了动,“其实,其实那羊皮纸不在我这里……”
“那……那羊皮纸现在在何处!?”
“在……在冯坤的棺材里面。”
“冯大人!”张亮故作惊愕,“冯大人的墓吗?我此前听说冯大人的墓葬在十分隐蔽之所,大人可知在何处。”
“在……在王家岗……”
“多谢大人!”张亮露出了真容,一扭脖子便把这林尔良给断了气,他哼哼的冷笑,“林大人,为了防止消息泄露,只能让您永远闭嘴了!”
张亮飞出这林府,深夜前往王家岗,寻找那座被隐藏起来的冯坤的墓穴。其实那冯坤的墓穴并不是什么难找的地方,他为了掩人耳目,用的是无字碑,可这无字碑却对于有名字的墓碑来说太过显眼,更何况冯坤下葬之时也是比较风光大气的,他的墓葬之处如何不会是普通人家的模样,再者这里是王家岗,是冯坤夫人娘家的祖坟所在之处,也更容易让人联想到冯坤的墓葬会藏在这里。
王家的祖坟是在一处山中的凹地,张亮来到这里,检视了那些可疑的墓穴。最后他决定挖一座无字碑,这座坟头完全符合他心中的猜测,他举起了铁锹开始挖开着座坟头,打开那尘封的棺材,从那个已经成了腐烂的尸体手中拿走了藏着最后一片羊皮纸的宝盒。
他打开那盒子,取出了那片羊皮纸,张亮得意的哈哈大笑,“最后的一块,终于被我给找到了!”
第二天,户部尚书林尔良死在家中的消息便传满了京城,柴捕头作为官府中人,第一个接手了这件案子,他带着官兵赶到林府,封锁了现场,询问林府的人昨天晚上的事情,仵作和提案官在检查林尔的尸体,林府的人哭哭啼啼的,说林尔良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早上起来就发现他没了气,下得赶紧报了官。
柴捕头手里拿着一把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宝剑,他和那神偷雀无迹的比试还在继续,这烛龙剑他还是不能大意的。柴绍安慰了下林府的人,告诉他们自己一定会彻查此案,而后他便进了来。
仵作和提案官审视现场,看到柴绍进来,都向他行礼,“柴捕头!”
柴绍微微示意不用这么多礼,“怎么样?发现了什么?”
仵作和提案官相互看了看,仵作说道,“回禀大人,林尚书是昨天晚上凌晨三刻死的,行凶之人扭断了林尚书的脖子,非常的干净利落。林尚书也没有任何抵抗的迹象,可见……”
“可见什么?”柴绍打消他的顾虑,说,“但说无妨。”
“是熟人做案,或者是江湖上的杀手所为。”
“杀手?”柴绍看了看提案官,年轻的提案官立即自我介绍,“哦,在下宋博进。”
“宋大人有何看法?”
提案官看了看尸体,总结说,“屋子之中没有发现什么藏匿的现象,林府的下人也并没有说昨天晚上有飞贼出没。林尚书是在凌晨三刻被杀死的,但据林府的下人说,林尚书一般在这时候都会入睡。按照常理来说,林尚书死在卧房才较为合理。”
“可这里是书房。”
宋博进点点头,“据林府的人交代,昨天晚上的时候,林尚书也确实散掉巡逻的下人,在这书房之中和某个人曾经有过会面。下官猜测,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柴绍点点头,“还有吗?”
宋博进想了想,说,“这书房之中,有一件东西被移动过。”
宋博进指了指那摆在屋子中央的太师椅,“这椅子原本应该在书桌之后,但却被拉到了屋子的正中央,面对着林尚书的尸体。下官观察,这椅子是径直越过去的,中间没有很明显的脚印说明没人有搬过他。行凶之人,应该是江湖上的高手,武功高强。”
柴绍点点头,赞同他说的话,这个晚辈一看自己的一番说辞得到柴绍肯定,高兴的拱手说,“晚辈学术不精,让柴前辈见笑了!”
柴绍拍拍他的肩膀,而后他蹲了下来,仔细查看林尔良的尸体,林尔良歪着一个脑袋爬在地上,那张脸上还留着他死前最后的表情。惊恐,不敢相信的瞪着双眼。想那凶手一定是出乎他的意料,给他一个惊吓了吧?
他看了看这林尔良的手指,他的食指指着地面,三根手指握在手心,像是在死前书写着什么,但这地面上没有任何痕迹,因为他是被扭断脖子死的,所以不会有什么流血会给他写什么血书。
“林尚书的尸体是不是一直没有移动过?”
仵作点头,“自从林家的人报了案子,这尸体就没有动过。”
“拿香炉来,还有一把扇子。”
宋博进立即将书房里面的香炉递给柴绍,柴绍将那香炉之中的灰烬慢慢的撒在林尔良手指的上方,然后用扇子将那一层薄薄的灰烬扇去,那写在地板上的字被留了下来。
“云田!”宋博进喜出望外,柴绍站了起来,把香炉塞给给他,笑了笑说,“去查查,这名字是什么人。”
“是!下官这就去查!”宋博进放回香炉,出去叫上两个官兵,立即出去追查线索。
仵作抚着胡子看着那宋博进离开,他说到,“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柴绍笑了笑,“不过他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院子里面外人来访,柴绍看到若枫和林尔良的老婆秦氏在谈些什么,秦氏哭哭啼啼的,若枫也面露愁苦,他安慰秦氏一番,柴绍过了来,他向若枫行礼,“若尚书!”
若枫回礼,“柴大捕头,久仰。”
柴邵微微笑了笑说,“若尚书好灵通的消息啊,我前脚没到一会儿,您就到了。”
若枫吓了一跳,他尴尬的笑了笑说,“哪里,哪里。我也是上朝听到的风波,听说林尚书死在家中,特来悼念,别有他想,别无他想。”
柴邵笑了笑,说道,“那就好。”
若枫神情慌张,说道,“倘若柴大捕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告辞……”
柴邵拱手还礼,“若尚书路上小心。”
若枫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仵作从屋子里出来,柴邵说,是若枫说过之后,便匆匆离开了林府,仵作从屋中出了来,柴绍说,“通知林府的人,让林尚书入土为安吧。”
将林府的案子登记之后,柴绍便又回到了那铁匠的铺子里,继续守着这铁匠铺等着那把假的烛龙剑铸造成。
又过去了好多天,这烛龙剑终于仿制完成,到了交付的日子,姗姗和若相依都来了铁匠铺。
张师傅拿出剑给若相依,若相依比对两把剑的成色和质地,非常满意。他预备好的将银子交给张师傅,拱手道谢。
若相依将一把烛龙剑给了姗姗,他自己也握一把,以假乱真混淆视听。
柴绍说,“如此一来,这雀无迹也束手无策了。”
若相依说,“就算他有再大的神通,这两把剑也不能同时偷了去!”
宋博进骑着马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看到柴绍和一个公子在一起,说道,“柴捕头,能否借一步说话。”
柴绍便随着他走到了一旁,宋博进将最近搜集到的有关线索递给柴绍,说,“那云田的身份查清楚了。”
柴绍点点头,翻阅起资料,宋博进继续说,“那云田原本是大内卫,在大理寺曾经也算是一等高手,深得冯坤信任。此人的有关信息也极为隐蔽,我多方打听都没有什么收获,最后是在大内卫的地下档案之中翻到到这份档案。”
柴绍微微皱了下眉头,“可他却已经死了……”
宋博进点点头,“是的。在上一年的元宵灯会那天,一家赌庄被莫名的屠杀,之中有具尸体被大内卫收了去,据人辨识是常云田本人。”
柴绍悠悠的点头,“那么说,那杀死林尔良的人,是伪装成了常云田,误导了我们追查的方向。”
宋博进说,“极有可能。”
他既然伪装成常云田,也就说常云田和那林尔良深交颇深,此案极有可能牵扯到冯坤……
柴绍说,“大内卫那边,还说什么了?”
宋博进补充说,“他们说,冯坤的坟墓,被人给抛开了。”
“什么!?”柴绍吃了一惊,“发现了什么吗?”
“据他们说,冯坤的尸体双手捧握,似乎抓着什么东西,而那个东西已经不翼而飞了。”
柴绍思虑了下,心中暗暗觉得这案子越发的扑朔迷离,牵涉的人物越来越大,倘若继续深究,恐怕性命不保。他看了看身侧的这个年轻人,宋博进是一脸的大义凛然,非要抓住真凶正法。这个年轻人不能继续向前走了。他收了起了那档案,对宋博进说,“这件案子交给我好了。你就不要管了。”
“大人!?”宋博进突然被他这么一说,大吃一惊,怎么自己做的好端端的,就被柴绍给踢出队伍了?!
“听着,小子。有的时候,案子最后要的可能不是什么真相,真相也不一定会是最好的。而我们这些办案子的官员要做的,是要给那些死去的人一个合理的解释。懂了吗?”
宋博进低了头,还是无法接受柴绍的训导。柴绍拍拍他的肩膀,“我们的乌纱帽很小,有的时候连脑袋都罩不住。这件案子非同一般,我来的比较好。”
“是,大人。”宋博进拱手,柴绍摆摆手,让他回去大理寺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