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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第252章 莫我肯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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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阑珊走了两步,一个踉跄奔下了楼梯,她好像看见严恪了。

天阑珊猛的扔了酒瓶子,朝着那抹青色的身影追去,那身影走得很快,天走得踉踉跄跄的,砰的一声就撞了树,文渊公子坐在窗边,瞧着天阑珊的动作,倒是冷静:“有严恪在,由着她,倒地无妨。”

“可是,殿下这……也罢,解铃还须系铃人。”新桃干脆的也就没有去追了,毕竟严恪是一个明事理之人,有他在断不会伤也殿下。

天阑珊确实是追着严恪去了,严恪本是不放心她,听那谷雨说天阑珊是来了这里,喝得很醉,他到底不放心,偷偷来看一眼,不曾想她竟这么快就发现了。

天阑珊没有跟上他的脚步,她也不管她那华贵的衣袍是不是脏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腿,呜咽着,细细的哭了起来,像头受伤的小野兽,灯火阑珊的角落里独自舔舐着伤口。

他站在天阑珊的面前,叹了叹气,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他蹲下身,垂眸轻轻抚了抚她的发,温声道:“这般不爱惜自己。”

“相爷……我在做梦吗?我好像看见你了。”天阑珊是知道的,什么叫做度日如年,当你思念一个你不能去寻找,去看见的人时,你就会发现,日子格外的难捱,哪怕只是那么一个时辰,都会显得格外的漫长。

“我送你回府。”严恪朝她伸出手,天阑珊干脆就抱着他的胳膊,声音细小的哽咽着:“相爷,其实我是一个坏人。”

严恪捧着她的脸,俯身怜惜的在她的额前亲了亲,温声道:“不是,我的小姑娘,一直都是个极善良极单纯的人。”

“可是,我不想让你和织镜姐姐在一起……织镜姐姐那么好看,其实和你真配,她又会医术,又好看……我什么也不会。”天阑珊被严恪背着,她扒在严恪的耳旁,小声的嘀咕着,严恪叹了叹气,有些头疼,不知该如何去安抚她的难受与失落,更不知应该如何做,才能让她明白,织镜于他而言已是过客。

当年织镜为什么要走,严恪不想提出来,可是织镜却一直以一种她是为了严恪才离开的态度席卷重来。

天阑珊扒在严恪的背上,眯着眼睛,喃喃了半天,声音微弱,可是严恪听得见,她是在唤相爷。

每当天阑珊唤一句,严恪便应一句,他们的身影在长长的街巷子上被拉得很长很长,严恪最终还将她带去了公主府,敲了半天的门,天阑珊从严恪的背上跳了下来,摇着头,很是抗拒:“不回去,我不回去,我们走吧,我不回去,我不当公主,我们走好不好?”

严恪拉着这想跑路的天阑珊,温声道:“乖,先回去,好好睡一觉。”

“那你要跟着我一起回去。”天阑珊死死的拉着严恪,初春的夜里,下起了朦胧的细雨,纷纷扬扬里润物无声。暖黄色发的灯盏下那雨丝如织一般,刀绽在眼前。

天阑珊死死的扣着严恪的手,姿态里透着一种近乎于请求的无奈之感:“相爷,你别不要我呀相爷,我会乖乖的,我会听话的相爷…”天阑珊死死的拉着严恪的手,她只是喝醉了,她分不清楚眼前是真是假,若是她知道是真的,那么她定是不会这么做的,她是一个要尊严的人。

门口的几个人都是相府的,所以见了严恪倒也恭敬:“相爷,这些日子殿下是吃不好睡不好的,不是老奴说话不中听,这些日子为了相爷,殿下过得也是够辛苦的了,相爷,不如就入府陪陪她吧,无论相爷与织镜姑娘是否和好了,相爷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当年……那织镜在老丞相快同意的时候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如今又跑回来……相爷,听老奴一句劝,公主殿下虽容姿不及那织镜,可是,公主殿下好说也是小家碧玉宜室宜家之人呐,老奴只望相爷将来不要后悔才好。”

那严恪面色微沉,朝那老奴道:“带她进去吧。”

“相爷……”这老奴有些无奈的叹了叹气,差人去扶天阑珊,可是天阑珊死活不从,她直接坐在地上,抱着严恪的大腿,两条腿还锁着严恪,不准他走:“我养你,我养你嘛,你留下来好不好?”

严恪脸色微黑,只是眸子里的温柔却更甚,他拍了拍天阑珊的小脑袋温声道:“听话,回府去吧。”

“不去,你不跟我回去,我就不起来了,不起来!”天阑珊开始撒泼了,一张粉嫩嫩的小脸儿在严恪的腿上蹭着,严恪垂眸,轻轻的捧着她的脸,声音有些沙哑:“乖,明日我再来看你,可好?”

“不好不好!我不准你走!就是不准你走,黄伯伯,你把相爷拉进去我就回去。”她望向那老奴,这个老奴她记得的,也正是他告诉天阑珊,小桃被那唐嫣然给害了的,黄伯伯是个极好的人,天阑珊其实对这位老奴就像是长辈一样的。

黄伯伯望向严恪:“相爷,殿下确是喝多了,不如相爷里面稍坐片刻,待殿下安静些了再走。”

这些日子,天阑珊要从一个无拘无束的人一点点的蜕变,这对于一个多动又好自由的人来说,是致命的,或许严恪并不明白,对于天阑珊而言,她为严恪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所失去的不仅仅是曾经的梦想与亲人那么简单,还有一个人曾经朝圣而自由的灵魂,灵魂其实比什么都要重要。

严恪朝她伸出手:“我送你回府。”

“那……那你不能走。”天阑珊小心翼翼的伸出手,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就像是被抛弃的小猫儿一般,可怜巴巴的瞧着他。

严恪嗯了一声:“以后不要去那种地方,也别喝得这般醉,不好。”天阑珊那点酒量,撑死了也就二两,如今这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一张脸都是红通通的。

天阑珊站起来一个踉跄,她死死的抓着严恪的衣服,委屈兮兮的小声道:“脚……脚麻了。”

严恪只得蹲下身来,给她揉着腿,她的腿很纤细,那小脚更是只有巴掌大,不盈一握,这些日子她又消瘦了不少,待过了一会儿,他才抬头问:“可好些?”

天阑珊一低头,吧唧一声,在严恪的额上亲了一记,笑盈盈的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