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颜凉榆心口一突：“小少爷摔下来的事？”
当时好像就有人提，小少爷不是自己摔的，而是被人推的。
“对！”程三娘笑了笑。
颜凉榆：“……”
“妹妹，你若是到罗家去走动，当心一点。罗家内部的关系，复杂得很。”程三娘道。
颜凉榆感激：“多谢程姐姐提点我。”
罗夫人是个很懂得感恩的人，逢年过节都送礼给颜凉榆；姜公馆有什么大事，罗夫人也派人上礼。
同在宜城，往后说不定真会走动，程三娘这个提点，对颜凉榆很重要。
与人结交，贸然犯了忌讳很糟糕。
“……这个跑马场怎样？”程三娘问。
颜凉榆：“不是很好。”
程三娘：“那算了，我不买了。”
颜凉榆点点头。
而后又有一次，她和张南姝去百货公司买香水，遇到了盛柔贞与人逛街。好几个人，其中也有罗澄儿。
“她这段日子很活络。”颜凉榆说。
张南姝：“夫人叫她别闷在家里，容易胡思乱想，总劝她出来玩。你知道的，她最听话。”
颜凉榆：“原来如此。”
张南姝又说：“你瞧见穿银狐皮草风氅的女孩没？她是郭绮年。郭师长的女儿，督军之前想让她嫁给铁疙瘩。”
颜凉榆：“你连这个都打听到了？”
“我又不打听军政大事，就探些家长里短的乐子，夫人不反对。”张南姝说。
张南姝行事看似大大咧咧，但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一清二楚，从不越界。
夫人几次试探了她的性格，就不再多管束她。
内心深处，夫人可能就是想把盛柔贞教成张南姝这样吧。小事上不拘束，大事上很谨慎。
然而，事与愿违，盛柔贞的性格好像反过来了。
“铁疙瘩那么个土匪样儿，要不是出身好，爹妈争气，哪有女孩儿看得上他？”张南姝又道。
颜凉榆：“……”
“你不替他辩驳几句？”张南姝侧头看颜凉榆。
颜凉榆：“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虽然这话不公平，景宪之外貌是很英俊的，胜过绝大多数人。不过，张三小姐说什么，自然都是真理，岂能被反驳？
张南姝哈哈笑起来，笑声爽朗。
颜凉榆这日回家，心情还不错，就听说傅蓉那边出事了。
“怎么了？”颜凉榆问。
“大闹了一场。”
半夏告诉颜凉榆。
颜凉榆让她们慢慢说，才知道傅蓉娘家的人来过了。
今天是五少爷姜卉桐的七七，姜公馆不办的。但傅蓉娘家来人烧纸，她父母和兄嫂都来了。
借口烧纸，实则想要让她投缳自尽，成全了她的忠烈。
他们绳子都准备好了。
傅蓉大喊大叫，她唯一的佣人急急忙忙通知了松香院。
颜凉榆和白霜不在家，冯妈和程嫂先去了，按住了傅家的人；半夏稍后而至，叫了副官郎飞杰，又牵了威武大将军，终于把傅家众人制伏了。
“……我赶到的时候，正在逼迫五少奶奶换簇新的大红喜服，她结婚时候穿的。让她穿着投缳，给五少爷殉情。”冯妈说。
程嫂是个面人儿，此刻也很生气：“这是什么禽兽爹妈？虎毒尚且不食子。”
冯妈：“宗族里有个规矩：谁家守寡，立个贞洁牌坊，是可以免一部分赋税的。”
程嫂和半夏微愣。
她们俩没有田地，一辈子做下人，不跟赋税打交道，并不知道有这个规矩。
“现在还有吗？”程嫂问。
冯妈：“现在的军政府，已经蠲了这项。不过，存在了几十年的规矩，深入人心。就像前几年剪辫子，很多人要死要活的。”
当初强制剃头留辫子，有人哭得死去活来；如今要剪辫子，又哭死一部分人。
颜凉榆心口一突：“小少爷摔下来的事？”
当时好像就有人提，小少爷不是自己摔的，而是被人推的。
“对！”程三娘笑了笑。
颜凉榆：“……”
“妹妹，你若是到罗家去走动，当心一点。罗家内部的关系，复杂得很。”程三娘道。
颜凉榆感激：“多谢程姐姐提点我。”
罗夫人是个很懂得感恩的人，逢年过节都送礼给颜凉榆；姜公馆有什么大事，罗夫人也派人上礼。
同在宜城，往后说不定真会走动，程三娘这个提点，对颜凉榆很重要。
与人结交，贸然犯了忌讳很糟糕。
“……这个跑马场怎样？”程三娘问。
颜凉榆：“不是很好。”
程三娘：“那算了，我不买了。”
颜凉榆点点头。
而后又有一次，她和张南姝去百货公司买香水，遇到了盛柔贞与人逛街。好几个人，其中也有罗澄儿。
“她这段日子很活络。”颜凉榆说。
张南姝：“夫人叫她别闷在家里，容易胡思乱想，总劝她出来玩。你知道的，她最听话。”
颜凉榆：“原来如此。”
张南姝又说：“你瞧见穿银狐皮草风氅的女孩没？她是郭绮年。郭师长的女儿，督军之前想让她嫁给铁疙瘩。”
颜凉榆：“你连这个都打听到了？”
“我又不打听军政大事，就探些家长里短的乐子，夫人不反对。”张南姝说。
张南姝行事看似大大咧咧，但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一清二楚，从不越界。
夫人几次试探了她的性格，就不再多管束她。
内心深处，夫人可能就是想把盛柔贞教成张南姝这样吧。小事上不拘束，大事上很谨慎。
然而，事与愿违，盛柔贞的性格好像反过来了。
“铁疙瘩那么个土匪样儿，要不是出身好，爹妈争气，哪有女孩儿看得上他？”张南姝又道。
颜凉榆：“……”
“你不替他辩驳几句？”张南姝侧头看颜凉榆。
颜凉榆：“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虽然这话不公平，景宪之外貌是很英俊的，胜过绝大多数人。不过，张三小姐说什么，自然都是真理，岂能被反驳？
张南姝哈哈笑起来，笑声爽朗。
颜凉榆这日回家，心情还不错，就听说傅蓉那边出事了。
“怎么了？”颜凉榆问。
“大闹了一场。”
半夏告诉颜凉榆。
颜凉榆让她们慢慢说，才知道傅蓉娘家的人来过了。
今天是五少爷姜卉桐的七七，姜公馆不办的。但傅蓉娘家来人烧纸，她父母和兄嫂都来了。
借口烧纸，实则想要让她投缳自尽，成全了她的忠烈。
他们绳子都准备好了。
傅蓉大喊大叫，她唯一的佣人急急忙忙通知了松香院。
颜凉榆和白霜不在家，冯妈和程嫂先去了，按住了傅家的人；半夏稍后而至，叫了副官郎飞杰，又牵了威武大将军，终于把傅家众人制伏了。
“……我赶到的时候，正在逼迫五少奶奶换簇新的大红喜服，她结婚时候穿的。让她穿着投缳，给五少爷殉情。”冯妈说。
程嫂是个面人儿，此刻也很生气：“这是什么禽兽爹妈？虎毒尚且不食子。”
冯妈：“宗族里有个规矩：谁家守寡，立个贞洁牌坊，是可以免一部分赋税的。”
程嫂和半夏微愣。
她们俩没有田地，一辈子做下人，不跟赋税打交道，并不知道有这个规矩。
“现在还有吗？”程嫂问。
冯妈：“现在的军政府，已经蠲了这项。不过，存在了几十年的规矩，深入人心。就像前几年剪辫子，很多人要死要活的。”
当初强制剃头留辫子，有人哭得死去活来；如今要剪辫子，又哭死一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