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活不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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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辞忍了一晚上的疼痛，最后浑浑噩噩终于入睡。
梦里有人要带她走，她想不起来这个人叫什么。脑海里有三个字——萧城隅。
她试着喊了一句，就见他兴奋地跑过来抱着自己在漫天遍野的花从里打转。她觉得自己高兴得要飞起来了。
慕清辞从小体弱，五岁的时候被先帝送去青峰山跟随师父强身健体外加学医。
后来她上山采药时遇到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萧城隅，慕清辞把他带回去，帮他治伤，萧城隅在山里养了三个月。
那时候，慕清辞天天陪在他身边，帮他换药，讲笑话逗他笑，给他做各种吃的，虽然每次都很难吃。
萧城隅知道她百毒不侵后很惊喜。
他养好伤后问慕清辞想要什么，她绞着双手，被眼前美色所惑，脱口而出，“答谢自是不必的，若是公子能以身相许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后来，父皇在朝中给他安排了官职，他们成婚了，在一起很快乐。
可……
慕清辞活不过一年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溶解各种毒却唯独溶不了碧落黄泉。
碧落黄泉确实是种奇毒，正如它的名字——上穷碧落下黄泉，冠了这么个名字的毒药是告诉人们一旦染了这种毒想解怕是不那么容易，这真真令人胆寒。
直到师父临去世的时候，仍然嘱咐她不要染碧落黄泉。要么一年之内必死无疑。
慕清辞是被耳边低声的啜泣吵醒的。
双眼生疼生疼的，她以为没了眼珠后大约也不会有痛觉了，却原来还是很疼很疼。
“夫人，您终于醒了。”
慕清辞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她是谁。
“你也被关进牢里了吗？”
“夫人，我们不在牢里，这里是冷宫。”
“哦”。慕清辞呆呆地应了声。
“夫人，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流云，我是您的贴身宫女流云啊，您从青峰山回来后我就一直跟着您了，后来……前几日大总管吩咐我继续过来侍候您。”
哦，她是流云，可流云是谁慕清辞不记得了。
她揉了揉额角，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流云扶慕清辞坐起来，“夫人，昨晚皇上来看您了。您在梦里喊了他的名字。”
眼前一片漆黑，慕清辞淡淡地回应她：“我喊了他的名字，他要杀我吗？”
流云慌乱地低下头，揉着衣角，吞吐许久才开口：“不是的，夫人……皇上他很高兴，听您唤他的名字他很高兴。”
“哦？”慕清辞偏头往她的方向看去，虽然她什么都看不见。
“是真的夫人，还有，那天……那天皇上他抱您回来，他召了太医帮您包扎眼睛，满脸都是心疼的模样，”怕慕清辞不信，她又硬生生加了一句，“比对皇后娘娘还要温柔。”
慕清辞冷笑了一声。
“夫人……”流云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尽管与我讲。”
流云又慌乱地抬头看慕清辞一眼，迅速低头道：“夫人，您……您爱白侍卫吗？您昨晚在梦里也喊了白侍卫的名字。然后，皇上听到后就走了。”
白侍卫慕清辞记得，是她的师兄白展风，萧城隅带慕清辞从山里出来的时候，白展风说要跟着她保护她。
可是，师兄呢，他去哪了？慕清辞又记不得了。
想了会儿缓缓道：“流云，你知道吗？我活不长久了。”
流云瞪大了双眼，“夫人……夫人不会有事的，不过是呕点血，这深秋霜寒，肺腑染些寒气很正常，太医说您的脉象平稳……”
流云又在她耳边说了很多，慕清辞觉得好累啊，慢慢睡了过去。
“啊——”
慕清辞是被一声惨叫声惊醒的，夹杂着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就听到流云惊恐至极的声音，“夫人，你……你……”
她正想问流云发生了什么事，却听得宫门被“砰”地一声撞开，呼啦啦地全是脚步声，大批执刀的侍卫将冷宫层层围住。
慕清辞忍了一晚上的疼痛，最后浑浑噩噩终于入睡。
梦里有人要带她走，她想不起来这个人叫什么。脑海里有三个字——萧城隅。
她试着喊了一句，就见他兴奋地跑过来抱着自己在漫天遍野的花从里打转。她觉得自己高兴得要飞起来了。
慕清辞从小体弱，五岁的时候被先帝送去青峰山跟随师父强身健体外加学医。
后来她上山采药时遇到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萧城隅，慕清辞把他带回去，帮他治伤，萧城隅在山里养了三个月。
那时候，慕清辞天天陪在他身边，帮他换药，讲笑话逗他笑，给他做各种吃的，虽然每次都很难吃。
萧城隅知道她百毒不侵后很惊喜。
他养好伤后问慕清辞想要什么，她绞着双手，被眼前美色所惑，脱口而出，“答谢自是不必的，若是公子能以身相许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后来，父皇在朝中给他安排了官职，他们成婚了，在一起很快乐。
可……
慕清辞活不过一年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溶解各种毒却唯独溶不了碧落黄泉。
碧落黄泉确实是种奇毒，正如它的名字——上穷碧落下黄泉，冠了这么个名字的毒药是告诉人们一旦染了这种毒想解怕是不那么容易，这真真令人胆寒。
直到师父临去世的时候，仍然嘱咐她不要染碧落黄泉。要么一年之内必死无疑。
慕清辞是被耳边低声的啜泣吵醒的。
双眼生疼生疼的，她以为没了眼珠后大约也不会有痛觉了，却原来还是很疼很疼。
“夫人，您终于醒了。”
慕清辞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她是谁。
“你也被关进牢里了吗？”
“夫人，我们不在牢里，这里是冷宫。”
“哦”。慕清辞呆呆地应了声。
“夫人，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流云，我是您的贴身宫女流云啊，您从青峰山回来后我就一直跟着您了，后来……前几日大总管吩咐我继续过来侍候您。”
哦，她是流云，可流云是谁慕清辞不记得了。
她揉了揉额角，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流云扶慕清辞坐起来，“夫人，昨晚皇上来看您了。您在梦里喊了他的名字。”
眼前一片漆黑，慕清辞淡淡地回应她：“我喊了他的名字，他要杀我吗？”
流云慌乱地低下头，揉着衣角，吞吐许久才开口：“不是的，夫人……皇上他很高兴，听您唤他的名字他很高兴。”
“哦？”慕清辞偏头往她的方向看去，虽然她什么都看不见。
“是真的夫人，还有，那天……那天皇上他抱您回来，他召了太医帮您包扎眼睛，满脸都是心疼的模样，”怕慕清辞不信，她又硬生生加了一句，“比对皇后娘娘还要温柔。”
慕清辞冷笑了一声。
“夫人……”流云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尽管与我讲。”
流云又慌乱地抬头看慕清辞一眼，迅速低头道：“夫人，您……您爱白侍卫吗？您昨晚在梦里也喊了白侍卫的名字。然后，皇上听到后就走了。”
白侍卫慕清辞记得，是她的师兄白展风，萧城隅带慕清辞从山里出来的时候，白展风说要跟着她保护她。
可是，师兄呢，他去哪了？慕清辞又记不得了。
想了会儿缓缓道：“流云，你知道吗？我活不长久了。”
流云瞪大了双眼，“夫人……夫人不会有事的，不过是呕点血，这深秋霜寒，肺腑染些寒气很正常，太医说您的脉象平稳……”
流云又在她耳边说了很多，慕清辞觉得好累啊，慢慢睡了过去。
“啊——”
慕清辞是被一声惨叫声惊醒的，夹杂着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就听到流云惊恐至极的声音，“夫人，你……你……”
她正想问流云发生了什么事，却听得宫门被“砰”地一声撞开，呼啦啦地全是脚步声，大批执刀的侍卫将冷宫层层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