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幸而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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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泰懂她的意思，替她把氧气罩拿掉。
江介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妇人，眉头微微皱了下，莫名对徐舒兰有种熟悉的亲切感。
“妈，我在这。”他平静地叫了徐舒兰一声。
箬心和江泰不约而同地抬起头——不敢置信江介居然叫徐舒兰“妈”！
箬心感动、震撼！
他也太敬业了吧？虽然说好了是“演戏”，但她也没想到他会屈降自己的身份，唤她的妈亲为“母亲”，这还是让她觉得由衷的感激。
“嗳……”
徐舒兰笑弯了眼角。
在她看来，阿介不仅一表人才、孝敬老人，对箬心也是疼爱有加。
“您好好休息，病会好的。”
阿介说得很诚恳，甚至连箬心都快要认为他是出自真心的。
他不应该演得这么逼真，这会让她日后的放弃更加痛苦！
********
“箬心……阿介……”
徐舒兰吃力地唤他们。
阿介稍稍弯曲身体，低声问：
“您要说什么？”
徐舒兰微微侧过身子，拉起箬心的小手，稳稳地放到阿介的手中，使阿介的大掌紧紧包裹住箬心的纤细的柔荑。
江介皱了皱眉头，他明白老夫人是在托孤。
“妈……”
箬心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欲流又强忍住的样子，让人心疼。
他不自觉地望住她，她的悲伤不像是假的。而且，她的手——
冷得像块冰！
“阿介……我把我最、最……宝贝的女儿交给你了……好好对她……”
凭着惊人的意志，她把一整句话含糊地说完。
阿介严肃地看着徐舒兰苍白的脸，顿住半晌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您放心，她是我的妻子，我一定会把她照顾得很好。”
箬心的泪终于潸然而下，一半是因他的回答。
她不介意他只是“逢场作戏”，她愿意把一切当真。
当着她的面，他从来没有展示过的温柔，是令她如此向往。
她可以怀念着他的“假承诺”，一辈子慢慢老去。
徐舒兰欣慰地点点头，拼劲身上最后一丝气力——
“不要……忘记……你今天对我承诺的……话……”
“话”字一落，徐舒兰的头突然侧向一边——
心电图上的波度变成了直线。
“妈！！”
箬心撕心裂肺地大喊，顾不上一切，整个人扑倒徐舒兰身上。
江介赶紧拉起她。
“少奶奶请节哀顺变，老夫人已经过世了。”医生遗憾地摇摇头，拔掉了氧气管。
“不！不会的！不会的！”
箬心的表情瞬间抽离，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拼命摇头，嘴里反复念着相同的一句话。
她无法接受！她真的无法接受！
一直以来，都是妈和她两个人相依为命，她已经习惯了妈亲的照顾和呵护。
即使知道妈得了不治之症，可她还是不能相信妈亲当真就这样撒手而去了！
“妈！你怎么可以丢下箬心不管了？你不要走！不要走！呜……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你这样走了，箬心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疼爱了……再也没有了……”
望着床上已经断了气的母亲，箬心撕心裂肺地哭喊。
眼泪已经不能再称之为眼泪，像一串串断了线的珍珠，跌落了一地。
********
“妈……”箬心冲着业已断气的母亲，痛苦得不能自己。
“不要这样！”
江介反身抱住拼命挣扎的箬心，不让她因激动而伤害到自己。
这样伤心欲绝的她，他从未见过。
箬心疲软地跌坐在地上，整张小脸印满斑驳的泪水。
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
“妈……你怎么可以不管我了……没有人会再在乎我……没有人……”
她的嗓子变得干涩，从喉头间发出的哽咽也变得嘶哑。
这样柔弱的她，竟然轻易地引发了他早已泯灭的犯罪感，令他有那么一点点不忍心！
江泰懂她的意思，替她把氧气罩拿掉。
江介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妇人，眉头微微皱了下，莫名对徐舒兰有种熟悉的亲切感。
“妈，我在这。”他平静地叫了徐舒兰一声。
箬心和江泰不约而同地抬起头——不敢置信江介居然叫徐舒兰“妈”！
箬心感动、震撼！
他也太敬业了吧？虽然说好了是“演戏”，但她也没想到他会屈降自己的身份，唤她的妈亲为“母亲”，这还是让她觉得由衷的感激。
“嗳……”
徐舒兰笑弯了眼角。
在她看来，阿介不仅一表人才、孝敬老人，对箬心也是疼爱有加。
“您好好休息，病会好的。”
阿介说得很诚恳，甚至连箬心都快要认为他是出自真心的。
他不应该演得这么逼真，这会让她日后的放弃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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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箬心……阿介……”
徐舒兰吃力地唤他们。
阿介稍稍弯曲身体，低声问：
“您要说什么？”
徐舒兰微微侧过身子，拉起箬心的小手，稳稳地放到阿介的手中，使阿介的大掌紧紧包裹住箬心的纤细的柔荑。
江介皱了皱眉头，他明白老夫人是在托孤。
“妈……”
箬心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欲流又强忍住的样子，让人心疼。
他不自觉地望住她，她的悲伤不像是假的。而且，她的手——
冷得像块冰！
“阿介……我把我最、最……宝贝的女儿交给你了……好好对她……”
凭着惊人的意志，她把一整句话含糊地说完。
阿介严肃地看着徐舒兰苍白的脸，顿住半晌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您放心，她是我的妻子，我一定会把她照顾得很好。”
箬心的泪终于潸然而下，一半是因他的回答。
她不介意他只是“逢场作戏”，她愿意把一切当真。
当着她的面，他从来没有展示过的温柔，是令她如此向往。
她可以怀念着他的“假承诺”，一辈子慢慢老去。
徐舒兰欣慰地点点头，拼劲身上最后一丝气力——
“不要……忘记……你今天对我承诺的……话……”
“话”字一落，徐舒兰的头突然侧向一边——
心电图上的波度变成了直线。
“妈！！”
箬心撕心裂肺地大喊，顾不上一切，整个人扑倒徐舒兰身上。
江介赶紧拉起她。
“少奶奶请节哀顺变，老夫人已经过世了。”医生遗憾地摇摇头，拔掉了氧气管。
“不！不会的！不会的！”
箬心的表情瞬间抽离，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拼命摇头，嘴里反复念着相同的一句话。
她无法接受！她真的无法接受！
一直以来，都是妈和她两个人相依为命，她已经习惯了妈亲的照顾和呵护。
即使知道妈得了不治之症，可她还是不能相信妈亲当真就这样撒手而去了！
“妈！你怎么可以丢下箬心不管了？你不要走！不要走！呜……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你这样走了，箬心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疼爱了……再也没有了……”
望着床上已经断了气的母亲，箬心撕心裂肺地哭喊。
眼泪已经不能再称之为眼泪，像一串串断了线的珍珠，跌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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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箬心冲着业已断气的母亲，痛苦得不能自己。
“不要这样！”
江介反身抱住拼命挣扎的箬心，不让她因激动而伤害到自己。
这样伤心欲绝的她，他从未见过。
箬心疲软地跌坐在地上，整张小脸印满斑驳的泪水。
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
“妈……你怎么可以不管我了……没有人会再在乎我……没有人……”
她的嗓子变得干涩，从喉头间发出的哽咽也变得嘶哑。
这样柔弱的她，竟然轻易地引发了他早已泯灭的犯罪感，令他有那么一点点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