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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幸温长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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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


“没睡的话起来给我开个门吧。”

温长则鲜少用祈使句,现在难得用了那么一句,乔幸自然只能下床去开门。

打开门,温长则一如既往坐在银色轮椅之上,男子脊背一如既往挺直如竹,腿上摆着几本书。

“……我吵到您了吧。”乔幸揉了揉酸胀的眼,他迟了好几拍地想到自己现在模样肯定很难看,便低下头去,带着几分歉疚的说:“很抱歉。”

“没有吵到我。”温长则对他笑了笑,目光快速在他燃尽的香炉和床头柜上那盆薰衣草上略过,又说:“只是我今天也睡不着,在楼下恰好听到你的声音,就上来看看。”

“这样,我……我只是做噩……”

“听我念书吗?”温长则将放在膝盖上的两本书拿了起来:“这是我最近在看的两本书,上次听你说你也翻看过心理学的相关书籍,所以我想……或许你会感兴趣?”

男神大晚上说要来给他安利书,乔幸的感性部分告诉他应当照单全收,可他的理智和大脑多日紧绷未睡的疲乏让他摇了摇头。

“我实在是太累了,很抱……”

“走吧,你去躺着,我在旁边念就行。”温长则抬起手来轻轻攥住了他的指尖,动作间却似乎带着些非要进去不可的强硬意味。

“……”乔幸抿了抿唇,侧身让开路。

……

温长则重新点燃了新的熏香,乔幸重新靠到枕头上。

温长则手中拿着一本《直面内心的恐惧》和一本《安徒生的故事》,温长则问他要听哪本,乔幸回答随便。

温长则先是拿起了那本童话故事,而后翻了两页又放下,又拿起了另一本,随手打开一页,也不细看,就这么开始低低地念了起来。

“当一个人里里外外的世界都脆弱不堪,不难理解为什么他要创造出一套生存的技巧……”

乔幸听了两句,开口:“您这么从中间念,我怎么听得懂呀?”

“就是要听不懂啊。”温长则抬起头来对他笑了笑:“听得懂就会去思考,你还怎么睡?”

“……”乔幸没再说话。

温长则又开始念了起来。

“总是公事公办,保持距离,尽可能维持优势,绝不与人平起平坐,让人捉摸不定。骄傲自大、难以亲近,当他所有的保护措施不敷使用时,也有可能瞬间变得尖刻暴怒……更严重的是,他们一意孤行,认为自己的行为合情合理,并无不妥。”

……

温长则的声音有几分与温长荣相似,低低沉沉的,带着些许磁性,很适合当电台的播音员。

饶是乔幸再迟钝,他也能猜到温长则今晚根本不是什么睡不着,而是看出他失眠已久,今天特地拿了书来哄他睡。

这一招若是放在平时很有催眠效果,可惜乔幸的失眠实在是严重到了一定的地步,他靠在枕头上只觉得身体很疲惫,但脑袋却清醒无比,不由自主地又开始思考起了许多天都没思考出结果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温长则念了一会儿,见乔幸还是直勾勾地睁着眼看天花板,索性左边念一句右边念一句,将段落都拆成了完全听不懂的句子,如此念了一会儿,乔幸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落到温长则手里那本书的封面上。

乔幸问:“怎么书名叫《直面心中的恐惧》,但听您念的都没什么实际方法,是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我打乱了顺序。”温长则暂时停了下来,说:“还有就是这本书是心理学书籍,说到底就是给相关人士看的,很多都是一些理论知识,需要花一些心思去理解。”

“哦……难怪这些神叨书我都看不懂。”乔幸说完,扭头对着温长则眨了眨眼。

他此刻眼睛已经酸涩无比,眼珠里也全是太过疲惫导致的红血丝,但他还是努力睁着眼,让自己显得好看一些的模样,看着温长则说:“那您能不能用简单一点的话告诉我,该怎么面对恐惧?”

温长则将手中的书合上,目光落到他眼里。

“什么样的恐惧?”

“……很想逃但又没办法避免,可继续这么走下去又好像会死的那种恐惧。”

“那就去面对他。”

“可是……好像面对了也会死。”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温长则冲他笑了笑,轻松的像是朋友间在聊天:“既然怎么样都会死,干嘛不直接迎面而上试试呢?也许可以就这么解决掉。”

“……”

“如果解决不掉,那起码也试过了,总比这么不上不下一直吊着的好。”温长则说:“其实很多时候恐惧源于自身,是想象放大了难题……”

昨天晚上乔幸难得地睡了一小会儿,从完全体史莱姆退化成了史莱姆5.0。

温长则昨天念的那本书被放在了床头,但乔幸看了一眼,便低头去看手机。

他的手机上是一条老赵发来的短信【我听说沈钦澜要和钱家的女儿联姻[惊恐][惊恐]】

这消息都传到了老赵那儿,留给乔幸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他给老赵发去一条如果今天之内没给他回电话就报警的短信,然后难得地收拾了一番,往温长荣的书房去了。

……

走到温长荣的书房门口,乔幸给自己做了两个深呼吸后才踏入书房。

“……先生。”

“嗯。”男人还在忙公事,手上哗哗地写着什么,头都没抬。

“……我有事想和您说。”

“什么。”签完手中的文件,温长荣抬起头来看了看乔幸,男人的目光落在乔幸那厚重遮瑕也遮不住的浮肿眼袋和黑眼圈上,皱了皱眉,而后见乔幸神色与平时稍有不同,便把手中的签字笔放下,说:“把门关上。”

说重要的事要关门,这是温长荣的习惯。

可乔幸就当作没听见一般刻意忽视了这句话,只说:“您一会儿不能打我。”

“?”温长荣不明所以,也许是乔幸话语间透出了些不寻常的意味,男人坐直了身体,目光带着几分审视地看着他:“怎么?”

“我想……”

“……”

“……我想离婚。”

“……”男人在老板椅扶手上的五指顷刻间捏紧,温长荣眉峰骤聚,灰色的瞳孔迎着窗外日光微微往上一撇,在这明晃晃的大白天,男人眸中的厉色却予人森冷的错觉。

乔幸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又生生止住,站在原地止不住地咽唾沫。

“说说原因。”温长荣说完这句话便按下桌面上的呼叫键:“帮我把书房的门关上。”

保镖走进来拉住门把,乔幸目光在那缓缓闭合的门缝一再流连,嘴巴张了又张,最后还是没说出什么话来,书房的门合上了。

“说吧。”温长荣靠上了宽大的老板椅椅背,忍下眉眼间的烦躁看着乔幸:“五分钟时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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