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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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满山的桃花开得正艳，我分明看到她站在桃树下，笑靥如花，可是我走到跟前的时候，她却又出现在远处另一棵树下，我再跑过去，她又不见了，我再往四周看时，却只见桃花如雨纷纷飘落，哪里还有她的人影！一阵风吹过，桃花打在脸上，我醒了。
青鸟见我忽然坐起，飞过来说：“又梦到她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说：“我盼着每天都能梦到她，可是每次梦醒心里都空落落的。”
青鸟说：“马上就一个月了，两个月其实也很快的。”
我说：“这一个月是我这辈子过得最漫长的一个月，比之前的几千年都漫长。更让我难受的是，我有时候盼着时间快一点，有时候又害怕这两个月过完，害怕去面对结局。”
青鸟说：“要来的总会来，阳光依旧灿烂，一切都没有更糟，不是吗？”
我长吁了一口气说：“是啊，至少这些天也没有更糟，该干嘛干嘛吧。”
起床，与往常一样收拾屋子、浇花、扫院子、泡茶，然后坐在窗前读几页书，等一个有故事的人来。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我把书合上，去开门，与往常一样。
开门的一刹那，我愣住了。日日盼她回来，可是，当她忽然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我竟手足无措，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她脸上带着几分忧伤，看了我一眼，便从我身侧走过去，径直去开她的门，等我回过神来，只听到“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我怔怔地看着青鸟说：“我……醒了吗？”
青鸟说：“不是做梦，她回来了，不过，好像不开心。”
我坐下来定了定神，去敲了敲她的门说：“你怎么了啊？”
她不说话。
我说：“谁欺负你了，跟哥哥说，哥哥去欺负他。”
她不说话。
我说：“不要不开心，哥哥弹琴给你听，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她不说话。
我背靠墙根坐下说：“你离开的这一个月，这里来了好多有趣的人，我讲给你听好不好？有个八十岁的老爷爷等了心爱的人六十年，竟然又要回去再等六十年，后来又来了一个老太太，爱了这位老爷爷一辈子，也要回去再空等一辈子，我跟青鸟回去帮他们在一起了；还有两个女人，一个嫁了个有钱人，想回去找曾经的穷小子，一个嫁了个穷小子，想回去嫁个有钱人，前几天她们还一起回这儿来了；还有一个农民……”
她还是不说话。
我讲了一会儿，停下来说：“说多了你要烦了，我煮碗面给你吃吧。”
我正要去，她开门出来说：“不用了，我吃不下。”
我见她眼睛有点红，说：“你到底怎么了，这些天出什么事了？”
她走到书桌前坐下，若有所思地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说：“你问吧。”
她说：“怎么知道一个人爱不爱我。”
我怔了怔说：“每个人爱的方式都不一样，我想如果一个人对你好却从来不要求你什么，那他应该是真的爱你吧。”
她说：“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
我说：“他如果爱你，每时每刻都会想起你，而不是需要你的时候才想起你，看到好看的想与你一起看，听到好听的想与你一起听，看到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他都会想起你。他如果爱你，会喜欢你所喜欢的一切，摒弃你所厌恶的一切，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他如果爱你，会放下所有的自尊，即使只为每天看到你。他如果爱你，会把你的幸福当作一生最重要的事业。他如果爱你，即使你跟别人在一起了，他也会藏着鲜血淋漓的心祝福你。他如果爱你，即使你容颜老去，即使你遍体鳞伤，只要你一声召唤，他随时会来到你身边，为你遮风挡雨。他如果真的爱你，你总能感觉到的。”
她依旧是若有所思的表情，缓缓站起来说：“我知道了。”然后便回屋去了。
梦里，满山的桃花开得正艳，我分明看到她站在桃树下，笑靥如花，可是我走到跟前的时候，她却又出现在远处另一棵树下，我再跑过去，她又不见了，我再往四周看时，却只见桃花如雨纷纷飘落，哪里还有她的人影！一阵风吹过，桃花打在脸上，我醒了。
青鸟见我忽然坐起，飞过来说：“又梦到她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说：“我盼着每天都能梦到她，可是每次梦醒心里都空落落的。”
青鸟说：“马上就一个月了，两个月其实也很快的。”
我说：“这一个月是我这辈子过得最漫长的一个月，比之前的几千年都漫长。更让我难受的是，我有时候盼着时间快一点，有时候又害怕这两个月过完，害怕去面对结局。”
青鸟说：“要来的总会来，阳光依旧灿烂，一切都没有更糟，不是吗？”
我长吁了一口气说：“是啊，至少这些天也没有更糟，该干嘛干嘛吧。”
起床，与往常一样收拾屋子、浇花、扫院子、泡茶，然后坐在窗前读几页书，等一个有故事的人来。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我把书合上，去开门，与往常一样。
开门的一刹那，我愣住了。日日盼她回来，可是，当她忽然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我竟手足无措，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她脸上带着几分忧伤，看了我一眼，便从我身侧走过去，径直去开她的门，等我回过神来，只听到“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我怔怔地看着青鸟说：“我……醒了吗？”
青鸟说：“不是做梦，她回来了，不过，好像不开心。”
我坐下来定了定神，去敲了敲她的门说：“你怎么了啊？”
她不说话。
我说：“谁欺负你了，跟哥哥说，哥哥去欺负他。”
她不说话。
我说：“不要不开心，哥哥弹琴给你听，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她不说话。
我背靠墙根坐下说：“你离开的这一个月，这里来了好多有趣的人，我讲给你听好不好？有个八十岁的老爷爷等了心爱的人六十年，竟然又要回去再等六十年，后来又来了一个老太太，爱了这位老爷爷一辈子，也要回去再空等一辈子，我跟青鸟回去帮他们在一起了；还有两个女人，一个嫁了个有钱人，想回去找曾经的穷小子，一个嫁了个穷小子，想回去嫁个有钱人，前几天她们还一起回这儿来了；还有一个农民……”
她还是不说话。
我讲了一会儿，停下来说：“说多了你要烦了，我煮碗面给你吃吧。”
我正要去，她开门出来说：“不用了，我吃不下。”
我见她眼睛有点红，说：“你到底怎么了，这些天出什么事了？”
她走到书桌前坐下，若有所思地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说：“你问吧。”
她说：“怎么知道一个人爱不爱我。”
我怔了怔说：“每个人爱的方式都不一样，我想如果一个人对你好却从来不要求你什么，那他应该是真的爱你吧。”
她说：“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
我说：“他如果爱你，每时每刻都会想起你，而不是需要你的时候才想起你，看到好看的想与你一起看，听到好听的想与你一起听，看到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他都会想起你。他如果爱你，会喜欢你所喜欢的一切，摒弃你所厌恶的一切，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他如果爱你，会放下所有的自尊，即使只为每天看到你。他如果爱你，会把你的幸福当作一生最重要的事业。他如果爱你，即使你跟别人在一起了，他也会藏着鲜血淋漓的心祝福你。他如果爱你，即使你容颜老去，即使你遍体鳞伤，只要你一声召唤，他随时会来到你身边，为你遮风挡雨。他如果真的爱你，你总能感觉到的。”
她依旧是若有所思的表情，缓缓站起来说：“我知道了。”然后便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