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千宠爱在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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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百废待兴,宇文弘强忍着追随阿宁而去的冲动,撑起国事。削氏族,减赋税,兴科考,举贤能。朝堂内外,一片新气象。百姓安居乐业,朝纲风气严明。即便先前言官有再多不满,如今也是对新帝佩服得五体投地。唯独一件,新帝宇文弘登基三年,后宫除了一位上官婉,便再无一人,如此实在太过专宠,难免被人诟病,言官上奏三年,请求皇帝选秀女,充实后宫,却都被宇文弘搁置在一边。天下女子皆道皇上是位深情君王,还是王爷时便深爱王妃,登基后更是独宠一人,实在令人艳羡不已。可没人知道,那个令人艳羡的女人,早已被这位深情皇帝,亲手处死。街头巷尾,全都是关于新帝深情专一,体恤民情,励精图治的褒奖之词。一袭水蓝的身影从街头经过,对充斥满耳的溢美之词没有任何反应,平淡的双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唯独说到皇帝对皇后用情专一时眸子微微滞了一瞬。但转瞬又恢复了平静,一双明媚的眸子里,恍若少女般不谙世事。“店家,拿两个馒头。”取了馒头,给了钱,她抬头看了看天上毒辣的日头,这个光景,怕是要把她晒化了。拿着馒头她找了个茶亭坐下,想来,此处离她要去的地方不远了。啃完馒头,她站起身提了提包袱,继续赶路。一奇装异服的异族人与她擦肩而过,走出几步,忽然顿住,惊恐的回头看着她的背影,口中忽然啧啧的感叹起来。“灵验了,真的灵验了,祖宗留下的法术竟然真的灵验了!”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可那人体内的魂魄,明明就是三年前封在冰棺里的那个女人啊!着急赶路的女人并没注意到身后人的目光,依旧想着,世外桃源,到底还要走多远。又赶了三天的路,她记得那人说,山外水源,与世隔绝,其中民风淳朴,适合避世颐养天年。翻山越岭,她终于走到了与世隔绝的山中,翻过山,她便看见了又一番美景。这里,淡淡雾气缭绕,仿佛气息都与外界不同。田间农人耕作,穿的衣着都与北武不同,看起来竟不像是本朝的衣着。她沿着田埂缓慢的走,忽然瞥见水田中,有一个半弯着腰的身影,正专心致志往水里插着禾苗。她惊喜的喊了一声:“阿弛!”男人站起身,茫然的看着这个亲昵唤他名字的女人,陌生的相貌,他敢肯定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他隐居在这里,用的也不是宇文弛这个名字。他此生朋友极少,唯有的那一个,也已经从城墙上摔的粉身碎骨。眼前这个女人,根本不应当知道他是谁,可不知怎么,对上她的视线,他就是觉得,他们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不自觉间,他低低应了一声:“阿宁?”女人甩了包袱,蹦跳着踏进水里,冲到他面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果然,我就知道这世上唯有你能一眼认出我啦!”宇文弛一手握着禾苗,一手满是污泥,怔在原地:“你,你真的是阿宁?你没死?”她放开宇文弛,“赶了好些天路,我饿坏了,先给我找点吃的,我再跟你细细说来。简单的木屋,粗茶淡饭,女人吃的酣畅,终于把桌上的碗盘清扫一空,喝了一大碗茶,才满足的打了个大大的饱嗝。“身上没什么钱,好些日子没吃过饱饭,我们这么熟了,你别笑话我啊。”宇文弛又给她倒了一碗茶,“京中传来消息,都说你从城墙上跳下去摔得粉身碎骨,根本不可能活着,那你到底是……”“没错,我是死了,摔到地上,就死了的。”
,新帝登基,百废待兴,宇文弘强忍着追随阿宁而去的冲动,撑起国事。削氏族,减赋税,兴科考,举贤能。朝堂内外,一片新气象。百姓安居乐业,朝纲风气严明。即便先前言官有再多不满,如今也是对新帝佩服得五体投地。唯独一件,新帝宇文弘登基三年,后宫除了一位上官婉,便再无一人,如此实在太过专宠,难免被人诟病,言官上奏三年,请求皇帝选秀女,充实后宫,却都被宇文弘搁置在一边。天下女子皆道皇上是位深情君王,还是王爷时便深爱王妃,登基后更是独宠一人,实在令人艳羡不已。可没人知道,那个令人艳羡的女人,早已被这位深情皇帝,亲手处死。街头巷尾,全都是关于新帝深情专一,体恤民情,励精图治的褒奖之词。一袭水蓝的身影从街头经过,对充斥满耳的溢美之词没有任何反应,平淡的双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唯独说到皇帝对皇后用情专一时眸子微微滞了一瞬。但转瞬又恢复了平静,一双明媚的眸子里,恍若少女般不谙世事。“店家,拿两个馒头。”取了馒头,给了钱,她抬头看了看天上毒辣的日头,这个光景,怕是要把她晒化了。拿着馒头她找了个茶亭坐下,想来,此处离她要去的地方不远了。啃完馒头,她站起身提了提包袱,继续赶路。一奇装异服的异族人与她擦肩而过,走出几步,忽然顿住,惊恐的回头看着她的背影,口中忽然啧啧的感叹起来。“灵验了,真的灵验了,祖宗留下的法术竟然真的灵验了!”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可那人体内的魂魄,明明就是三年前封在冰棺里的那个女人啊!着急赶路的女人并没注意到身后人的目光,依旧想着,世外桃源,到底还要走多远。又赶了三天的路,她记得那人说,山外水源,与世隔绝,其中民风淳朴,适合避世颐养天年。翻山越岭,她终于走到了与世隔绝的山中,翻过山,她便看见了又一番美景。这里,淡淡雾气缭绕,仿佛气息都与外界不同。田间农人耕作,穿的衣着都与北武不同,看起来竟不像是本朝的衣着。她沿着田埂缓慢的走,忽然瞥见水田中,有一个半弯着腰的身影,正专心致志往水里插着禾苗。她惊喜的喊了一声:“阿弛!”男人站起身,茫然的看着这个亲昵唤他名字的女人,陌生的相貌,他敢肯定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他隐居在这里,用的也不是宇文弛这个名字。他此生朋友极少,唯有的那一个,也已经从城墙上摔的粉身碎骨。眼前这个女人,根本不应当知道他是谁,可不知怎么,对上她的视线,他就是觉得,他们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不自觉间,他低低应了一声:“阿宁?”女人甩了包袱,蹦跳着踏进水里,冲到他面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果然,我就知道这世上唯有你能一眼认出我啦!”宇文弛一手握着禾苗,一手满是污泥,怔在原地:“你,你真的是阿宁?你没死?”她放开宇文弛,“赶了好些天路,我饿坏了,先给我找点吃的,我再跟你细细说来。简单的木屋,粗茶淡饭,女人吃的酣畅,终于把桌上的碗盘清扫一空,喝了一大碗茶,才满足的打了个大大的饱嗝。“身上没什么钱,好些日子没吃过饱饭,我们这么熟了,你别笑话我啊。”宇文弛又给她倒了一碗茶,“京中传来消息,都说你从城墙上跳下去摔得粉身碎骨,根本不可能活着,那你到底是……”“没错,我是死了,摔到地上,就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