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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血清还是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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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万户,一夜之间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惊诧了,说话轻,学话重,经过无数张嘴过滤后的事件到底被传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

说起来虽然十分的荒唐但是大家却都坚信,我们从庇护所带来了某种霉运,所以在遭遇了行尸围城等等事件之后那里地震了,而幸存下来躲到这里的我们却又开始莫名其妙的死亡。

本地人之间传的有声有色,在他们的口中眼中我们成为了携带诅咒的倒霉人,一旦跟我们靠近到一起一定也会同样的倒霉。

可笑的是,曾经我们中华泱泱大国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未曾有过的种族歧视,却在这个时候突然爆发了出来,直指有着同样发色同样肤色的自己人。

而我们自己最恐惧的则还不是来自外界的敌意和仇视,而是在那天之后接下来的近一个星期都不停的有人在死亡和我们一起逃难过来的人。

为什么只有本地人没事?经过这几天的恐怖沉淀和思考,大家所有的猜疑都不约而同的指向了那个几乎全城都注射过的号称可以抵抗病毒的疫苗。

那是唯一能把死亡的那些人联系起来的最值得相信的因素。

在外界四面八方的压力之下,庇护所过来的所有人都开始人人自危。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情况并没有任何的改善,每天都有人在死去,数量不多却每一个死亡的消息都如同炮弹一样重重的击中我们脆弱的心理防线。

家里只有我和陈默还有俩宝宝和后来才进庇护所的贝贝跟妞妞没有注射那个药物。

A队的人是绝对不允许被注射任何的东西,哪怕是可以抵抗病毒的药物。

爸妈整日和小陈他们坐在一起愁眉不展。

贝贝和妞妞帮我带俩宝宝以及给全家人做饭。

但是做出来的饭几乎没人动,在面对这样毫无办法的死亡威胁时吃不下饭是正常的。

大家好像在等待死神在随即挑选猎物,而自己就是猎物之一,躺在案板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余地。

整个家里都乌云盖顶。

我带着孩子出门透气遇到了陈姐,她也是愁眉不展,她那一大家子的情况跟我们差不多。

可能是心情太压抑我们俩坐在一起都没什么心情聊天,相互叹了几口气就又起身各自回家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儿子被路边不知何时出现的小蝴蝶吸引了,蹬蹬蹬跑过去蹲在路边看着叮在草上的蝴蝶回头对着我言语不清的喊着:“麻麻麻麻麻”

一天之中,也只有单独跟孩子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稍稍心理上轻松一点。

终于,再这样的重压之下,市区中心的高架桥上在同一天跳下来了七个人。

全都是摔的脑浆迸溅当场死亡,他们没准备给自己留下一丝的活路。

?死去的人解脱了,丢下了身后所有的事。

而活着的人在本就几乎喘不过气的重压中,面对身处在同样境地中的人集体自杀就等同本就稀薄的空气又被挤压走了大半。

在这样的状况下,陈默和吴邪反而轻松了下来。

不过也是这样随机死亡的事件也不是他们能处理的,还不如交给这里遍布各地的警察。

庇护所的研究中心在数日后私下给了A队结果。

这些人的体内的病毒和之前行尸身上所发现的十分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也就是说那些病毒在他们体内重组后爆发,而重组后的病毒是所注射的药物无法抵抗的,这个重组是随机的,那些专家博士们也都无法给出具体的计算方法,就算能给出绝对不可能把每个人都拉去研究检查一圈,那样大的工作量没有一个地方能完成。

所以结果和我们推测的基本相同。

只要是注射了药物的人还是需要面对随机的死亡威胁。

不过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只要体内的病毒不会重组,那么这个药物对当前病毒的抵抗能力仍旧存在,只要不被病毒重组后的行尸给咬伤,那么他们就不会被感染。

这其实严格上来说并不算什么好事,那个举世瞩目的药清不会再有人会去冒着生命危险去注射,而侥幸活下来的人,在面对行尸的时候也不可能知道对方到底是不是会感染自己的。

事件复杂且可笑了起来。

绕了那么大一圈,研究了那么久,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归根结底那个药清带来的最大作用就是将我们逼入了一个尴尬狼狈异常的境地中,那个曾经使整个庇护所为之疯狂,为之欣喜若狂的药清竟然成为了最致命的毒药。

所以......终究我们还是没能赢过那病毒。

病毒在日复一日,倚着一种无法遵循的方式在改变,那种改变无药可解。

这个事件A队,陈默和吴邪,所有的人都没办法去解决。

终于,在两个星期后,庇护所过来的所有人再次被迫进入了类似集中营的难民区。

人数太多没有足够的帐篷,层层叠叠已经恐慌的麻木的人窝在猪圈一样的难民区里。

暂时还没人敢来带走我们小区中的庇护所过来的人,因为但凡能住在这里的都是家中有人在较高位置上任职的人,他们不可能将我们赶走。

但是这个小区中的其他住户都开始陆续的搬走,他们宁愿住在次一点的地方也不愿意跟我们靠近。我曾无意间撞见郭正在搬家的邻居,他们看向我们的神情.....怎么说呢,像是看这世间最污秽的东西,往日并没有过多的交流,但是此刻他们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排斥和恨意。

这个庇护所中一共有十家庇护所那边来的人。

我们家就是其中一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