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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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苏海晟入狱的时候，夜曜扬以银行查封资产为借口，几乎将苏家所有的东西都转移到他名下了。
只有这栋房子，写的是苏蔺的名字，所以至今还不算是夜曜扬的财产。
可现在，苏海晟竟然把他们苏家最后的家底都拿出来送给他，夜曜扬不可谓不震撼。
苏海晟看着他，眼中饱含着夜曜扬看不懂的感情和某种期待：“还有这个，是我们隔壁一幢的别墅，你应该记得吧，那是原先你家住的房子，当年出事以后我骗你说把房子卖了，其实没有，我只是把那里封了起来，怕你年纪小，会有阴影，所以这些年房子的产证和钥匙我一直替你保管着，现在你长大了，成熟了，过去的事想必也放下了，今晚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
夜曜扬听到这个词，身体狠狠震了一下，脑子里居然空荡荡的一片，什么反应也做不出来。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苏海晟分明就不是这样的人！
当年他为了吞并夜家的财产，不惜让苏蔺放火烧了夜家的仓库，害得他父母葬身火海，他是如此卑鄙无耻的一个人，怎么会心甘情愿把他家的财产原封不动地归还？
这只老狐狸，是不是又在酝酿什么阴谋？
见夜曜扬迟迟不伸手接过房产证，苏海晟不禁疑惑道：“曜扬，怎么了？”
“苏海晟，你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少给我假惺惺的！”夜曜扬恨恨地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语气中毫不掩饰强烈的恨意。
“曜扬，你在说什么？”苏海晟完全懵了，他从未见过夜曜扬这个模样，伸手想要去碰他。
“当年我爸妈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夜曜扬愤怒地拍开他的手，档案袋里的房产证和其他资料雪花一样散落了一地。
苏海晟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会这么想？当年的事完全是一场意外……”
还不等他说下去，夜曜扬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医院打来的。
医生通知他苏蔺醒过来了，夜曜扬想也不想就拔腿往外跑。
苏海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地就追了出去。
“曜扬，你听我说，当年的事真的只是一场意外！”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夜曜扬误会自己，因为……
只听见“砰”的一声，苏海晟的后脑勺上重重挨了一记闷棍，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而夜曜扬早已开着车消失在夜幕之中。
……
苏蔺是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醒来的，刚醒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可是很快，她就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她想到姚梦雪是如何强灌自己堕胎药的，又是如何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肚子往墙壁上撞，最后，还拿锋利的碎瓷片割断了她的手腕。
亲眼看着鲜血从自己的下身和手腕上不断流出来，一点一点感受生命的逝去，那是何等的绝望。
当时的情景，苏蔺只要一想便感到锥心刺骨的疼痛。
这辈子，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那种绝望和无力了。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想到那个被害死的胎儿，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出来。
那是她的亲生骨肉啊，就算还没想好是否要生下这个孩子，终究是母子连心，孩子没了，她是这世上最伤心的人。
是她对不起宝宝。
苏蔺忍不住抬起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之上，轻轻地上下揉动着。
尽管肚子看起来毫无变化，可她知道，那个小生命已经不复存在了。
她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不言也不语，任由眼泪肆意流淌着，红红的眼睛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门外，夜曜扬隔着玻璃窗凝视着她，也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
他知道苏蔺在缅怀那个失去的孩子，他的心又何尝不痛？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了。
五年前，苏海晟入狱的时候，夜曜扬以银行查封资产为借口，几乎将苏家所有的东西都转移到他名下了。
只有这栋房子，写的是苏蔺的名字，所以至今还不算是夜曜扬的财产。
可现在，苏海晟竟然把他们苏家最后的家底都拿出来送给他，夜曜扬不可谓不震撼。
苏海晟看着他，眼中饱含着夜曜扬看不懂的感情和某种期待：“还有这个，是我们隔壁一幢的别墅，你应该记得吧，那是原先你家住的房子，当年出事以后我骗你说把房子卖了，其实没有，我只是把那里封了起来，怕你年纪小，会有阴影，所以这些年房子的产证和钥匙我一直替你保管着，现在你长大了，成熟了，过去的事想必也放下了，今晚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
夜曜扬听到这个词，身体狠狠震了一下，脑子里居然空荡荡的一片，什么反应也做不出来。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苏海晟分明就不是这样的人！
当年他为了吞并夜家的财产，不惜让苏蔺放火烧了夜家的仓库，害得他父母葬身火海，他是如此卑鄙无耻的一个人，怎么会心甘情愿把他家的财产原封不动地归还？
这只老狐狸，是不是又在酝酿什么阴谋？
见夜曜扬迟迟不伸手接过房产证，苏海晟不禁疑惑道：“曜扬，怎么了？”
“苏海晟，你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少给我假惺惺的！”夜曜扬恨恨地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语气中毫不掩饰强烈的恨意。
“曜扬，你在说什么？”苏海晟完全懵了，他从未见过夜曜扬这个模样，伸手想要去碰他。
“当年我爸妈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夜曜扬愤怒地拍开他的手，档案袋里的房产证和其他资料雪花一样散落了一地。
苏海晟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会这么想？当年的事完全是一场意外……”
还不等他说下去，夜曜扬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医院打来的。
医生通知他苏蔺醒过来了，夜曜扬想也不想就拔腿往外跑。
苏海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地就追了出去。
“曜扬，你听我说，当年的事真的只是一场意外！”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夜曜扬误会自己，因为……
只听见“砰”的一声，苏海晟的后脑勺上重重挨了一记闷棍，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而夜曜扬早已开着车消失在夜幕之中。
……
苏蔺是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醒来的，刚醒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可是很快，她就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她想到姚梦雪是如何强灌自己堕胎药的，又是如何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肚子往墙壁上撞，最后，还拿锋利的碎瓷片割断了她的手腕。
亲眼看着鲜血从自己的下身和手腕上不断流出来，一点一点感受生命的逝去，那是何等的绝望。
当时的情景，苏蔺只要一想便感到锥心刺骨的疼痛。
这辈子，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那种绝望和无力了。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想到那个被害死的胎儿，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出来。
那是她的亲生骨肉啊，就算还没想好是否要生下这个孩子，终究是母子连心，孩子没了，她是这世上最伤心的人。
是她对不起宝宝。
苏蔺忍不住抬起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之上，轻轻地上下揉动着。
尽管肚子看起来毫无变化，可她知道，那个小生命已经不复存在了。
她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不言也不语，任由眼泪肆意流淌着，红红的眼睛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门外，夜曜扬隔着玻璃窗凝视着她，也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
他知道苏蔺在缅怀那个失去的孩子，他的心又何尝不痛？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