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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夜流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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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冷战风云,转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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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目光迎上他的:“夜流暄信牛鬼蛇神,我倒是不信!你若是当真想用这套来瞒我,大可不必。因我着实不信。”

那人怔了一下,原地僵了片刻,随即低低的嬉笑开来。

他手中的银铃依旧未停,但另一只手则是笑得猛捶胸口,待察觉到凤兮深黑的目光,他又忙缩下手,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道:“你这女人倒是通透聪明,难怪夜流暄那小子会对你这般上心。”

说着,他话锋一转:“喂,你进去点,容我在你这床沿边坐坐。我已是在你这屋内摇了几个时辰的银铃,念了太多的咒语,此番倒是累了。”

凤兮眸色微闪,倒也配合着朝床的内侧挪了挪。

他当即大大咧咧的坐在凤兮的床沿,边摇银铃边道:“这么多年来,我倒是第一次瞧得夜流暄那小子紧张一个人,甚至连他历来不齿的神鬼之说都信了呢!”

说着,朝凤兮笑得精光四闪:“猜猜,我为你做一次法术,他会给我多少银子?”

凤兮兴致缺缺,只道:“夜流暄手中的银子可不好赚。你如此骗他,若被他发现,你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他大方道:“所谓关心则乱。我瞧那小子此际昏了头,岂会知晓我的真假。”

说着,咳嗽一声,又低道:“只不过,我虽不会做法,但占卜之术却是不错。我瞧你印堂发黑,近些日子怕是会有灭顶之灾降临,不过我……”

凤兮眉头微蹙,心底则是冷笑。

“降临在我头上的灾难倒也多,我已是习惯,那所谓的灭顶之灾,又有何惧?想必极差的结果,也不过是丢了这条性命罢了!”凤兮嘶哑淡道。

“丢了性命之话,你日后还是少说吧!”那人突然半晌未言,盯了凤兮良久,才低低出了声。

凤兮自嘲而笑:“命运如此,我也无法。多说少说,又有何关系?”

那人却叹息一声,只道:“你若是死了,这天下就真正大乱了。你若不想见得到处都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你便好生活着!即便命运让你灭,你也得与命运抗争,好生生的活着!”

凤兮怔了一下:“你无须危言耸听,我不过是卑微蝼蚁,便是死了,也不会影响到任何人!更别提什么天下大乱。”

再者,人各有命,皆有定数,卑微亦如她,连夜流暄等人都抵抗不了,又有何本事与命运抗衡?

“我说过我擅长占卜岐黄之术。你的命格太过特殊,你的命途,怕也不是你想的那般一路灰暗。”

那人说着,嗓音顿了顿,又道:“如今这南岳于你而言,无疑是囹圄。你可有想过逃出南岳?”

凤兮眸色微动,面上透出几许隐隐向往。

她如何不想逃出南岳,如何不想逃离夜流暄身边?

她本就想寻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安安分分的过完一辈子,那怕是穷乡僻壤,又或是深山老林,她都愿意。

只可惜,她逃不开他们,她逃不开他们的!

见凤兮神色摇曳,那人又略微引诱的道:“没准你逃出南岳,你的日子便彻底大变。荣华富贵,尊贵与权势,皆会被你掌控在手。”

凤兮愣了一下,随即自嘲而笑:“你认为我会相信你这些话?”

他默了片刻,坦然笑了,依旧是那句:“我的占卜岐黄之术,甚准。”

凤兮盯他几眼,话锋微转:“我此生倒是见过一个喜欢说些命运或是占卜之言的人。”

“哦?”那人两眼微亮,整颗脑袋凑近凤兮。

凤兮道:“只不过我与那人仅是在江南的海棠宴上有过一面之缘。且当时那人也说我印堂发黑,定有晦气之事降临,当时端王还笑骂他神棍。”

说着,凤兮凝在他面上的目光一深,又道:“公子你熟悉夜流暄,加之又自诩占卜之术了得,且言语之间与江南那位公子倒是甚像,公子你,可否是海棠宴上的那位公子?也是与夜流暄、小端王与东临墨池并排为天下四杰之一的顾风祈顾公子?”

顾风祈摸了摸脸,仿佛有些愕然,随即默了片刻,才不以为意的朗笑一声:“上次在江南见你,倒见你软弱瑟缩,这回倒是变得聪明通透了。”

“公子这是承认身份了?”凤兮面色不变,嘶哑低问。

他将手中的银铃摇得欢快,最后故作正经的朝凤兮道:“在下正是顾风祈。今日装扮着实难得大雅,让姑娘见笑了。”

凤兮眉头微蹙,道:“你乃四大公子之一,与夜流暄是旧识。你此番入这右丞府,若是堂堂正正的进来,夜流暄定也迎接,顾公子又何必这般乔装易容的偷偷摸摸进来?”

顾风祈轻笑一声,挑着嗓音意味深长的道:“夜流暄将你守得严实,任何人都不得见。我想见你,自然只有扮作驱鬼道士。”

“凤兮不过是一介蝼蚁,怎劳顾公子惦记?甚至还想见我?”

“自是得惦记。你可不是一介蝼蚁,兴许不久之后,这天下风云,都得唯你马首是瞻。”

凤兮自嘲而笑:“顾公子这调侃之语倒是不好笑。”

顾风祈干咳一声:“你莫不是也像他们一样以为我是神棍。”说着,嗓音微挑:“在下师从长白山道观的观长,卜算之术,倒是极少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