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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夜流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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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终将离别,自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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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但终归不愿亲手杀她。”

“那七夫人呢?”王轶又道:“王爷书房内存有不少七夫人画像,王爷如今一直入住在七夫人的偏院内,可是心底念着七夫人?如今,据暗线回报,七夫人身份已非同寻常,不仅是北唐帝姬,更是东临御封的长公主,王爷与她,怕是并不能走到一起,王爷又何必再执迷不悟,让自己刚走出杨凤栖的阴影,又陷入七夫人的漩涡内?”

小端王嗓音一冷:“她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还望王爷三思,切莫再为这些女子沦陷。王爷是行大事之人,日后入住宫中,定然三宫六院,身侧妃嫔如云,王爷又何须为这两名女子……”

“王轶,你越距了。”

王轶跪了下来,“王轶知王爷是性情中人,是以才担忧王爷为情所困。我们兄弟跟随王爷出生入死,王爷便是我们的天,王爷的任何决定,我们皆会服从,纵然王爷要让我们去东临将七夫人接回来,我们拼死也会办到。只是属下陡然劝王爷一句,七夫人身为北唐帝姬,与南岳之仇不共戴天。王爷身为南岳皇族子嗣,与七夫人,又如何走得到一起?况且,这其中还夹杂着摄政王与大昭皇子,他们皆不是等闲之辈,七夫人于王爷来说,怕当真是有缘无分,没准日后还会成为对敌,是以,还望王爷放下,专心应对接下来攻打皇宫的战事。”

小端王神色晃动,沉默不言。

半晌,他才淡漠出声,却是转了话题:“夜流暄还有几日归着京都?”

王轶怔了一下,随即眉头一皱,嗓音严谨刻板不少:“今早有报,梁信率领五千精兵护送的夜流暄车驾正行至黄河开外,估计夜流暄车驾最快也得两日后才能抵达京都。”

“如此尚好,估计那梁信也非善茬,定会暗中使绊阻挡夜流暄归来。”说着,嗓音一挑:“吩咐下去,今日夜里,攻取皇宫。我倒是要让那夜流暄归得京都,便见皇城易主,到时候,纵是他武功再高,党羽密集,也断然抵不过我这十万大军!”

夜色降临时,冷风浮动,凉意刺骨。

阴风簌簌中,京都城肃杀一片,兵器交织声不绝于耳。

惨呼阵阵,街道尸首横斜,而那南岳皇宫,宫门被毁,城墙被裂,御林军与端王的精兵激战,短兵相接,杀气蔓延。

宫内,灯火通明,却也是惊呼惨叫一片。

宫奴四面奔走,宫妃们则是大多藏于寝殿床榻之下,瑟瑟发抖,凄凄而哭。

宫中御书房内,新帝与几位朝中重臣齐聚,商讨应对之策,然而却是想不出任何法子。

眼见外面厮杀腾腾,几人震惊无措,不多时,那几名重臣便出声劝新帝逃走。

新帝颤抖着心神琢磨片刻,终于应话,奈何足下步子未来得及挪动半步,不远处的殿门便被人一脚踢开。

待瞧清领兵而来长驱直入之人,新帝面如土色,而他身侧的几名重臣却是早已颤抖得软了腿脚,跌坐在地。

小端王行在精兵们的最前方,神色冷冽如修罗,俊逸的容颜也占满了血迹,浑身肃杀之气难掩。

新帝瞧了一眼他手中那把滴血的剑,浑身发抖,最后心如死灰,为求苟活,主动顺了端王之意,写禅位圣旨。

研磨,抬笔,新帝双手颤抖难耐,落在圣旨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委实难看,然而未待他写完圣旨,屋外顿时传来一道破空而来的琴音。

那琴音极其强烈,声声入耳,却也是声声震动心脉,仿佛全身血液都迅速沸腾,稍有不慎,便要血脉暴涨而亡。

在场之人皆变了脸色。

仅是片刻,在场未有内力之人皆是眼球大凸,浑身筋脉突兀的跌坐在地蜷着身子发抖,小端王脸色云涌阴沉,纵然及时动用内力护体,却也觉心脉不适,全身僵硬疼痛。

“不好!王爷,是音攻!”身旁的王轶惊呼,嗓音断续颤抖,显然是勉强言道。

音攻,竟是音攻?

夜流暄!夜流暄回来了?不是还得有两日才可归来吗?

小端王面色震惊,不知究竟是哪里的消息出了错!但此番闻得音攻,只觉里面浑厚的内力震动逼人,使得他身体血脉突张,就连心神也是剧烈颤动。

身为天下四大公子之一,他如何不熟悉音攻!放眼这天下,音攻高妙之人,惟独夜流暄。

以往他便听闻夜流暄冷血阴狠,宛如浴血修罗,曾闻,‘音攻一出,伏尸白野’,他一直都不曾真正体验过夜流暄的音攻,就连那次在华山之巅交锋,也不过是强强拼杀,依靠蛮力,而这回,他竟是破天荒的用了音攻,也让他破天荒的心底震撼与肯定,夜流暄的音攻,当真有那句传言那般威力。

若他在此强撑,怕是早会被擒。到时候,一旦他落入夜流暄手里,他的大军,无疑是群龙无首!

“撤!”来不及多想,小端王当即吼了一声,嗓音一落,他强压心脉率先奔出了御书房。

是夜三更,再度下了大雪。

京都街道与皇宫一片狼藉,尸首堆积,血液流淌,然而大雪一来,彻底将这些狼狈覆盖,从而,银装素裹,刺眼而又平息静谧。

南岳这场夺位内斗,因摄政王夜流暄归来得及时,一曲音攻,震住了闯入宫中的乱成贼子,小端王却因撤离得及时,伤亡并不严重。

一夜之间,端王挥军消失在京都城外,诡异莫名的无踪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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