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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北唐旧臣,为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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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你丫头委实冰雪聪明。”

“观主有话不妨直说。”

老头叹息一声,道:“本以为你这丫头柔弱愚昧,但你这丫头,委实聪明得紧,一直以为,你难以继承大任,但如今看来,却是我们这些老头多虑了,多虑了。”

说着,朝凤兮咧嘴而笑,长白的胡子甚是突兀显眼:“走吧走吧,你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老头我便也不拐弯子了,便带你去那个地方得了。说来,有些事啊,注定是这样了,老头我虽不愿你来改变些什么,但也不愿真正阻挡了你!”

凤兮听得迷蒙,但心底却是复杂与平寂交织。

老头突然拂开了她的手,缓步朝巷子一侧行去,凤兮深眼朝他瘦削的脊背观了几眼,也缓步跟上。

刚要出得巷口,正有数十名官兵涌来,为首之人,看似寻常捕头,那捕头将凤兮与长白山观主二人堵在巷口,见凤兮神色沾染了血渍,便问:“你就是在巷子里闹事之人?”

凤兮愣了一下。

长白山老头一哼,骂咧道:“一个女人闹什么事?你们这些傻子,怎不猜她被人欺辱了?”

凤兮眸色一僵。

那捕头似觉老头说得有理,连带语气都放缓了半分,低低的问:“姑娘在巷中被乞丐欺负了?”

凤兮眼角开始一抽,浑身淡漠之意更甚,正这时,长白山老头朝那捕头又是一哼:“你这蠢人,她若被欺负了,此际不哭哭啼啼的冲出来么?再者,你当老头我毫无本事啊?这丫头若遭人欺负了,老头我还能袖手旁观不去英雄救美么!”

捕头终归一怒,瞪向老头:“本捕头面前,岂容你放肆!你是想让我抓你入县衙,治你个妨碍公务之罪?”说着,又怒了一句:“我就说那臭小子定是胡乱击鼓鸣冤,竟还真是这样!来这巷子里啊,屁个闹事之人都没见到,就瞧见了个疯癫老头!”

长白山老头‘呀’了一声,朝凤兮身后躲去,朝凤兮道:“丫头啊,这人好大的官威,比你的官威都大。”

凤兮眉头一皱,却也不欲多言,仅是自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递到那捕头面前。

那捕头垂眸一扫,脸色顿时大变,忙要跪下,凤兮只道:“无须多礼。巷子里有名重伤的睿王府暗卫,他衣角有睿王府标记,你该是识得,有劳你替我将他送入睿王府,另外,里面还有几名衣着黑衣之人,你替我将他们全数捆了,也一并送入睿王府。”

说完,也未瞧那捕头的反应,回头朝长白山老头望来:“你可是该继续带路了?”说着,又补了句:“随意扮柔弱疯癫,让人见了,倒也像疯子。观主一身清誉,切莫毁了,也莫让鼎鼎大名的长白山道观蒙羞。”

“丫头伶牙俐齿,损人也损得厉害啊!”长白山老头眼角一抽,顿时有些生恼。

他瞪凤兮一眼,这才慢腾腾的从她身后缩出来,挺直了腰板继续大步往前。

纵然身藏秘密,但也不过是个脾气古怪了点的老头罢了,凤兮深眼望着老头,心底如是想着,眸中略微陈杂。

身无暗卫跟随,加之青丝披洒,且雪白的裙角还沾有血迹,凤兮行于纷繁街道,倒是惹得路人频频观望。

凤兮眸色略微发紧,历来鲜少这般受人注视,只是跟着那长白山老头行得久了,便也习惯路人旁观的眼神。

不多时,长白山老头带她入了一家略微偏僻的小院。

甫一入得院子,便觉院中鸡飞狗吠,俨是农家小院,但却透着几许平静与悠和。

而不远处的光秃树下,一张石桌处,四名略微有些年纪的人正围着石桌下棋,好不热闹。

“大伙儿来瞧瞧,看谁来了!”正这时,长白山老头大大咧咧的道了一声。

石桌旁的四人循声望来,待见是长白山老头,他们眉头一皱,道:“你这疯癫老头怎又来了?不是说莫要来这里吗,万一是惹来走狗什么的,岂不是扰我们清净?”

长白山老头吹胡子瞪眼:“你们就这般嫌弃老头我?”

那些人浑然不给面子的道:“就是嫌弃!若不是因为你,我们能经常奔逃么!”

长白山老头冷哼一声,随即将凤兮朝身边一扯,道:“这回你们倒是不用逃了,瞧瞧瞧瞧,看看她是谁!”

那四名老头当真起了身,纷纷上前来,待将凤兮打量清楚后,几人脸色顿时一变。

这时,其中一名高瘦的黑袍老头道:“有点像朝蓉皇后。”

“眼睛像帝君,有点冷,慎得慌。”另一人细细打量,啧啧两声。

“长得倒是清秀,发丝却是凌乱,衣裙染血,可判断不是深闺千金,莫不是哪儿来的通缉女犯?”

“我看她长得倒是好看,可以给俺那武痴侄儿当媳妇!即便是通缉女犯,也无大碍。”

“当真是满嘴胡言啊!你们果真是老眼昏花了,瞅清楚了,这丫头可当真是如假包换的北唐帝姬!”长白山老头抽着眼,道了一句。

此话尾音一落,这四名老头齐齐变了眼色。

仅是刹那,那高瘦的黑袍老者朝凤兮低沉道:“姑娘,屋内请。”

他嗓音突然增了严谨与紧然,凤兮微怔,但却是按捺心神的点了头。

下午的时辰倒是过得快,小院里依旧有狗吠与鸡鸣,土色土香。

临近黄昏,小院主屋那紧闭的屋门终于自里而开,凤兮一身白裙,缓步而出,晚风迎面而来,扬了她披散着的青丝,待回眸再度朝屋中四人拜别,却见他们纷纷望着她的容颜发怔。

“帝姬长得,当真是极像了先逝的朝蓉皇后。”突然间,那黑袍老头叹着气,嗓音透着怅惘。

说着,他又朝凤兮道:“方才我四人给帝姬的东西,还望帝姬务必收好。半月之后,遗军定重新集结,到时候,老臣四人与遗留并壮大了的遗军,定随帝姬差遣。另外,长白山戊戌子虽说不正经,但也是老臣几人中最有本事之人,是以接下来这半月内,无论帝姬身在何处,请让戊戌子相护左右。”

凤兮手心捏紧了四块玉佩,神色复杂的点了头。

这时,斜靠在门上的长白山老头倒是道:“这回用得上我了,便说我的好话了。以往老头我被我那孽徒赶出长白山,你们当时都狠心的不收留我啊!是以,你们让我护她,我便会听话的护么?”

“戊戌子,你还想装疯卖傻到何时?前些日子你几番阻拦我们与帝姬相见,甚至驻扎于睿王府,不让我们靠近睿王府半分,如今,你终于是自行将帝姬领来,想来也是想通了那些事,怎么,你如今又要耍性子了?”那黑袍老者冷问,言语中竟是威仪大气。

长白山老头瞪他一眼,“我最是瞧不惯你!都成落魄之人了,还要横!你还当你是当年风靡北唐的年轻太傅?”

说着,眼见那黑袍老者要怒,长白山老头眼角一抽,忙拉了凤兮的手往前踏步,嘴里大大咧咧的道:“丫头,我们快些走吧!没准你再晚点回去,睿老王爷便要差人满城风雨的寻你了。”

黄昏的风微微有些冷了,街道之上,行人也稀疏不少。

宽敞空旷的街道上,凤兮与长白山老头并排而行,双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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