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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北唐旧臣,为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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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北唐旧臣,为主10

凤兮眸色微动,沉默片刻,随即按捺神色的朝伏溪望来,淡问:“伏溪,你方才说你知晓芙儿与苏衍的身份了,他们可否是乌俅之人?而那芙儿,可否是乌俅圣女?”

伏溪眸色微怔:“你知晓了?”说着,见凤兮点头,他又道:“当时我与顾风祈一道回屋为芙儿疗伤,不料那屋子突遭大火。我们正要出去,便见刘府小厮闯入,大呼芙儿‘圣女’。”

话刚到这儿,他又开始恼怒,“只是我没料到,连那些小厮都被我们打得承认芙儿是乌俅圣女了,但那苏衍竟是百般不承认身份,竟还说我们误会!而那顾风祈也是脑袋长歪了,竟还真信了,最后还与苏衍抱着芙儿去客栈安置!”

凤兮眸色一深:“顾风祈竟是信了苏衍的话?”

伏溪点头,怒气横生的道:“他的确是信了,估计这会儿,怕是还在客栈里照顾芙儿。”

“什么,我那你孽徒竟还敢照顾乌俅圣女?”正这时,长白山老头也怒了一句,但却仅是话语带怒,嗓音并无任何怒气与憎恶,反而就像是随意言道,连带脸色都不曾有太大的变化。

伏溪瞥他一眼:“观主倒是有个好徒弟。”

说着,见长白山老头怔了一下,面色如同便戏法般增了几分得意,伏溪又道:“你那徒弟,好得黑白不分,简单愚笨,委实是令人咋舌。”

长白山老头霍的站起来:“我这就去客栈将那孽徒拎出来!竟还敢照顾那个伤了我家丫头的乌俅圣女,我看他倒是皮痒痒了!”

说完,义薄云天般往前踏了一步,见在座之人毫无动静,他忙止住身形,目光朝凤兮落来,挣扎了片刻,才低声问:“喂,丫头,你不拉着老头我吗?别看我那孽徒对别人温和,但对老头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啊,你不怕老头我此番闯过去,会挨他拳头吗?”

“皇叔既是想为凤兮出气,想来自不会惧怕挨打。再者,今儿的大昭皇子委实令人失望,皇叔此番过去,没准也能点醒他,不至于让他被苏衍等人再度迷惑。”凤兮淡道。

长白山老头脸色一变,步子仍旧不曾朝前挪动一步。

仅是片刻,他又回身在凤兮身边坐定,朝凤兮嘿嘿一笑:“我那孽徒历来无法无天,此番还是让他自个儿上回当,被人骗得栽个跟头,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

说完,捧着茶盏喝了一口茶,不说话了。

凤兮淡瞥他一眼,神色毫无变化,早知自家这皇叔言行不正经,是以她心底也不曾有何诧异。

她目光缓缓朝伏溪落来,只道:“今日,你们在刘府中并未探出乌俅将军的行踪吧?”

伏溪神色有些冷,点头道:“的确未探出,但我和大昭皇子都肯定,那被人从牢房里换走的乌俅将军定在刘府。”

凤兮神色微淡,默了刹那,低道:“刘府如今早已被火烧尽,若要再在那里探出大昭皇子踪迹,怕是极难了。”

伏溪皱眉:“的确是难。当时发生大火之后,跟在苏衍身边的刘府老爷倒是失踪了,想必,他当时定是趁着火灾之际接走了大昭皇子。”说着,嗓音一顿,话语再度低了几许:“如今若要寻那乌俅将军,苏衍与芙儿是唯一线索了。”

凤兮眸色微动,道:“乌俅将军不过是一国之将罢了,你与顾风祈又为何要直盯着他,甚至不惜代价的要找出他?另外,你与顾风祈,何时走得这般近了,近得都可以合作了?”

伏溪默了片刻,才道:“乌俅将军,手握大量乌俅兵权,若能擒得他,乌俅之国赤手可掇。”

凤兮怔了一下,心底漫过几许愕然。

她倒是没料到那乌俅将军竟是这般特殊,若当时知晓控制住他便能轻易控制住乌俅,她那日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家外祖父将他送于大牢。

正想着,凤兮脸色微微漾着半分悔意,目光也略微失神,却闻伏溪又道:“我并无意与大昭皇子合作,却是他昨日主动来找我。”说着,嗓音顿了顿,又道:“大昭皇子,委实是心思缜密,这天底下,怕也只有主上能与之抗衡了。果然呢,天下四杰,并排而立,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

凤兮默了片刻,神色微动,又问:“如今乌俅将军未寻着,你近些日子都会呆在西桓吗?”

伏溪却是并未立即回答,仅是皱了眉,盯了凤兮几眼,才低低的道:“我此番来这西桓的目的有二,其一是参加苏衍的成亲宴,只可惜他却欺我瞒我,令我失望了。”

“其二呢?”凤兮淡道,说着,突然想起那日苏衍在睿王府与她说过的话,她按捺神色的低道:“其二便是带我这皇叔回南岳吗?”

伏溪微愣:“你竟是知晓?”

凤兮淡道:“当日在这西桓城遇上苏衍,便听他说了。”

正这时,长白山老头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戒备的盯着伏溪,“老头我不回南岳去!”说着,又道:“你和你主子这些人早就知晓老头我与丫头的关系了,是以丫头如今在哪儿,老头我自然要在哪儿!”

他话语干脆,然而面容却透着几许老小孩般的幼稚,长白的胡子也一抖一抖,委实未有什么威仪可言。

伏溪朝他瞪去,嗓音蓦地发冷:“这可由不得你!”

长白山老头顿时一恼,朝凤兮望来,委屈的告状:“丫头啊,你看看,夜流暄那小子手底下的人都这般没规矩啊!你替我管管他,管管!”

凤兮未理会自家皇叔的话,反而是将目光朝伏溪落来,静静凝望,良久,她再度皱了眉,若有无意的问:“夜公子最近的身子,当真不好吗?”

伏溪愣了一下,神色有过刹那的黯然:“凤兮,你是不是关心主上,是不是放不下他了?”

管家面露几许难以压制的喜色,朝凤兮道:“这么久了,凤姑娘倒是第一次关心主子,若是主子知晓,定然欣慰。”

伏溪眉宇一蹙,瞥了管家一眼,随即朝凤兮道:“凤兮,主上身子并未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差,你放心吧!”

“伏溪阁主,主子的身子明明……”管家脸色一变。

伏溪淡然打断他的话,道:“这么多年主上都忍过去了,这次,若不出意外,主上依旧能撑过去!不过是隐疾罢了,过了就好了,管家又何必言道出来,吓着凤兮?”

管家怔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深深将凤兮凝了几眼,终归是没了后话。

见状,凤兮心底道出漫出几许了然。

管家与伏溪虽是表露出的态度不同,但她却有些莫名的肯定,如今的夜流暄,怕是真的病了,且病得不轻。

都到了让伏溪抛下武林之事来为他将自家这皇叔带回南岳的地步了,想必夜流暄的身子,的确不容乐观了。

一想到这儿,凤兮心底莫名的升腾出几许波澜,虽说并无汹涌之意,但心底深处,终归是不适,不畅,甚至还透着几许连她自己都琢磨不定的紧意与茫然。

她沉默着,思绪翻转,半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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