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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将学会一个人何心沈昊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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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爱与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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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活是五颜六色的,花枝招展的,歌声嘹亮的。我们心安理得地花着父母大把的钞票来安放青春。有的人把自己扔在图书馆,来一次超越时空的文字旅行。有的人把自己扔在天龙八部,满足一统武林的野心。有的人把自己扔在异性的床上,进行爱的初体验。有的人将自己放置在雕像旁的草地上,大谈戴维?赫伯特?劳伦斯。而我,终于在医用酒精与消毒药水的催化下,身心渐渐得到恢复。而之前所有关于我的斑斑劣迹似乎在一夜之间得到了合理的解释,没有谁会责怪一个病人的反常举动,只会对他投来无限的宽容与怜爱。大学又是一片滋长流言的肥沃土壤,关于我和陈屿那点事被传得可歌可泣荡气回肠,尽管沈昊泽依旧在我的心里活得轰轰烈烈。

我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虽然骨子里也有虚荣心,它们与日俱僧的膨胀着。但当我招来有意或无意的质疑、攻击性的目光时,我本能地学会躲在自己的龟壳里。

然而陈屿的出现,硬生生将我的外壳击破,血肉淋漓地把我从龟壳里揪出来。

我记得我出院那天是一个情人节,当天早晨,我在老师的鼓励与问候下,同学们的欢迎与掌声中重返校园的。我的桌子上堆满了鲜花和礼品,我深知自己人缘不好,上面一堆写着含情脉脉的祝福语让我云里雾里。待我回过神来,看见陈屿坏坏地朝我笑笑,我警觉到这一定是他的杰作。

我的导师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的表情只有两种。一种是露出为人师表和蔼可亲的微笑,让人忍不住唱响《每当我走过老师的窗前》而泪流满面。另一种就是资深更年期的烦躁与凶悍,喝再多的静心口服液都于事无补。当然,今天她是面带微笑的,大谈我是如何与病魔作斗争的,又是如何把病魔给战胜的。就差没把我形容成永垂不朽的革命烈士,而关于我成绩一塌糊涂则闭口不提。

我总能在万众瞩目下沦为众矢之的。毕竟我不是沈昊泽,是迷死万千学妹的情歌王子。我也不是小七,是秒杀千万学长和学弟的宅男女神。我望着许多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听着老师的赞歌,看着桌上的鲜花,陷入了无限的沉默中。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我在做心理斗争,我的沉默在他们眼中是孤傲的、清高的、自命不凡的。

一上午的时间除了对我唱赞歌以外,还上了马克思哲学主义。我想我这辈子永远也成为不了哲学家,这几个小时我在鲜花丛中睡了过去,小七则照着镜子研究她睫毛的长度。但这次老师并没有奇迹般地敲打我的桌子,让流着口水的我谈谈唯物论和辩证法。

中午清脆的下课铃声响起,耳畔传来了优扬的校歌,我终于在这美妙的晌午醒来。

“走了,后街新开了间不错的餐厅,我带你去尝尝。”小七明知道我醒来,还是推了我一把。

伸个懒腰,我的脑袋终于从大束的玫瑰花中挣脱出来。

“这大把的鲜花怎么办?抱回寝室会不会太引人注目?”

小七冷笑两声,“寝室里也堆满了你的玫瑰,托你的鸿福,让我也能在花海里度日如年。你要知道,这庸俗的花粉能熏死一群蚊子。”小七说完眼睛扫了一眼陈屿,嘴里开始不停地哼着:“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陈屿大方地走过来约我吃饭,是他陪伴我在医院度过漫长的那么多天,是他将我冰冻已死的心慢慢复苏,是他背着我走过那么艰难的路。可为什么他在我心中的形象从未变得高大伟岸,即使是他拥抱我的时候,我也只是一具没有心跳的躯壳。

我朝小七看了眼,“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小七耸肩,“我就算了吧!不打扰你们了。”

陈屿带我去食堂吃完自助餐后,我们走在校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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