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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将学会一个人何心沈昊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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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自恋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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踪影,电影散场了他也没赶上,手机不是无法接听就是已经关机。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该不是家里遭小偷,半路遇上劫匪了吧!

小七打电话给我,没好气地问我有没有兴趣捉奸在床。

我说我今晚有约会,还穿着吊带晚礼服等他的大驾光临。

小七说我约会的对象不会来,因为他正裹着浴巾在宾馆大厅等李蜜。

接完小七的电话我有点慌,打车回家不知道家住哪条路。手机刚好欠两毛钱,电话就此打不通。一路上我的眼泪开始往外涌,包里却翻不到面巾纸。我的鼻涕流到嘴巴里,出租车大姐递我张草纸。下车后我钱包翻了半小时,大姐说被男人甩了没关系。到家后发现钥匙打不开,才发现我看错了门牌号。

小七怕我想不开,一气之下抹脖子,或者直接跳进钱塘江。大半夜她赶来哄我睡觉唱摇篮曲,可我面无表情地瞪着眼睛望天花板。

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了木银无耻的电话,大呼昨夜陪几个作家的聊出版社那点事实在脱不开身,希望我别耍小孩脾气体谅他工作的特殊性。他还说他此时正在花店买玫瑰,问我可否赏光和他共尽午餐。

我欣然接受他的邀约。

小七大呼我不可理喻,像这种人渣就该控诉他的罪行,大骂他的伪善,挂掉他的电话,删掉他的联络方式,从此将他划入爱情黑名单。而不是一再对他表示宽容,彰显自己的气度。

中午我和木银在西餐厅相见,他笑容可掬替我拉开坐椅,深情的递上鲜花,在我脸额上轻吻,仿佛昨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透过衣着光鲜的他看到了衣裳褴褛,透地他俊俏的容颜看到肮脏的灵魂,于是我也戴上了伪善的面纱,点了最昂贵法式套餐和一瓶上等的红酒。

“怎么今天怎么有情调,吃法餐喝红酒?”

我看出他的脸色微有不悦,似乎是午餐的价格早已超出了他的预算。

“因为我站在阿尔卑斯山脚仰望你这座珠穆朗玛,而你却在塔里木放我的鸽子。”

“原来你还在因为昨晚我失约的事情而耿耿于怀。”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耐烦。“我早上不是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吗?我是个作家,我的工作有一定的特殊性。”

“我是个俗人,以为妥思陀耶夫斯基是种家禽,以为伊夫圣罗兰是种植物,以为列夫托尔斯泰是个国家。而你是个具有国际主义的精神的作家,会玩俄罗斯方块,会听苏维埃进行曲,会看韩国监狱兔,写的烂诗没人买账,靠和女粉丝进出宾馆来度日。你觉得你是作家,可我觉得你玷污了作家这个词。

“你什么意思?”

我用红酒泼他,“我想我已经高攀不起像你这种满口谎言的自恋患者。”

我和木银短暂的情史就在这杯上等的葡萄酒的催化下变成幻影。有时候我会不经意间观摩他的最新力作,就像幽灵一样飘过。看着这个满口假仁义的君子将自己塑像成实力派的青年偶像。我不禁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