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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刁妃想害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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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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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闳微微肃容。

  阿余却一骨碌从他怀里滚出去,钻进自己的被窝,拉高被子蒙住头。

  她扭身过去,声音闷闷的:“时辰不早,陛下早些安歇吧!”

  贺闳:“……”

  这个女人!

  罢了,他也的确是有些累了,明日还要早朝。

  于是贺闳也就睡下。

  两人各占了大榻的一边,本是睡得相安无事。

  可后半夜阿余却不安分地又滚到了他这边来,整个人钻进了他的被窝不说,还将热乎乎的小手伸到他的寝衣里面,两条腿也缠上来。

  贺闳被她闹醒,很是不快地睁开眼,却见怀里的女人并没有醒来。

  阿余将脑袋倚在他的颈窝处,仰脸睡得正香呢。

  嫣红的嘴唇半张着,温热的呼吸十分均匀地扑洒上他的下巴,许是扭着脖子了,她还有些打呼。

  贺闳本是个有些冷情的人,并不大适应这样的亲昵。

  他是元后所出,从小就是被当作是太子教养的,所以和其他的兄弟并不亲近。

  母后去世得早,父皇又爱玩,并不太管他。

  所以严格意义上说,贺闳其实是跟着宫人长大的,最开始倒也有些亲近的宫婢宦臣。

  可后来十三岁那年,他被正式立为太子,周围的人对他就只有恭敬。

  亲近的宦臣,比如满堂,倒是留了下来。

  而那些亲近的宫婢,则被新皇后以狐媚惑主为由都打发出去,即使他只当那些宫婢是姐姐,而她们也从没有非分之想。

  薛贤妃是他做了太子之后进了东宫的。

  她身世好,又聪明,这才没有被皇后打发走,反而还成了他的良娣。

  薛贤妃很有才华。

  他当她是知己好友,也尊重她爱惜她,算是最宠爱她了。

  可饶是如此,他们俩也没有这样过……

  至于其他人……

  他的后宫一直比较干净,多数妃嫔都是规规矩矩的,就算有几个不安份想耍手段争宠,也都是暗戳戳地来,或是欲拒还迎、或是温柔小意、或是热情似火,哪有像她这样耍性子乱纠缠腻着自己不撒手的?

  哦,她在身上画梅花的手腕倒是比较像样,但还失败了。

  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贺闳被她缠得不自在,本想挣开的,结果才有动作就听她的呼声一停。

  他本能地也不动弹了。

  就见阿余张着嘴静了静,然后一个抽气,又开始打呼。

  ……

  说她狐媚真是抬举她了!

  哪个狐媚子这么没睡相?贺闳又是嫌弃又是好笑。

  怀里的阿余不知怎么也咯咯笑了两声。

  贺闳笑意一僵——醒了?

  等了一等也没等到回应,她笑了两下就吧唧吧唧嘴继续睡,想来是在做梦。

  也不知是做得什么美梦。

  嘴唇让她吧唧得沾上了些唾液,看起来水汪汪的。

  从贺闳这个角度,可以从她微张的双唇里,看见一小截松软的小舌头,舌尖就浸在晶莹的口津之中,嫩红嫩红的,看着莫名美味……

  贺闳呼吸变得有些紧凑,他按住她的肩往外推了推,可越推,她就贴得越紧,柔软的身体几乎严丝合缝地粘着他。

  好像在用最直接的方式,逼他感受着她的曲线。

  贴着贴着,就把贺闳给……嗯。

  按理说,一国之君,不必委屈自己。

  可贺闳就有点放不开,首先,他不敢相信自己对一个打呼的女人有了感觉。

  其次,正因为他是一国之君,夜晚本应该好好休息,以便翌日用更好的状态去处理政务,所以怎么能……嗯……就……两回呢?

  这这这这有点荒唐啊。

  天都快亮了,马上就是上朝的时辰。

  怎么也得等到晚上……

  就在贺闳天人交战的时候,阿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他们两个离得如此之近,以至于阿余睁眼时,睫毛轻轻地扫过了贺闳的下巴。

  把本就紧绷着的他扫得一哆嗦。

  阿余往上凑了凑,贴得更近了些:“你冷?”

  冷?没有,他现在热得很!

  贺闳抿唇不语。

  阿余凑上来之后,眼睛刚好与贺闳的嘴唇齐平,正巧看到他舔了舔唇。

  于是她浑浑噩噩地又问:“嘴巴干?”

  贺闳喉结一滚。

  啊,都干得吞口水了?阿余也跟着吞了吞口水,接着把下巴一抬,撅着嘴凑上去:“帮你润润。”

  于是就这么帮他润了嘴。

  贺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