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有没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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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楚楚。
安知意推着行礼，很快拦下了出租车，在江梓安阴沉的目光下，径直上了车。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男人阴沉如水的眼神，不禁犹豫一瞬，“江总……”
“走吧。”江梓安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先去看我外婆。”
就此，两人分道扬镳。
越家也是小富之家，虽然比不上江家这样的豪门大户，但也是当地的名门，江梓安的到来，惊动了一家老小，越家年轻一辈的兄弟姐妹都等在了医院门前。
然而江梓安却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径直去病房看望外婆，众人面面相觑，最终默默守在了病房外。
“梓安……你来了。”越老太太年轻时也是个极温婉的美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刀刻的痕迹，可是骨子里的涵养却没有丢失半分，即便骨瘦如柴，命在弥留之际。
“外婆，您别动，我来。”江梓安扶着老太太靠在床头，低垂的眸遮去了满眼痛意。
他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握住老太太布满皱纹的手，或许是因为病着，体弱气虚，她的手心很凉，让江梓安有些徒然的害怕。
他笑了一下，虚虚抱了一下越老太太，“外婆，对不起啊，现在才过来陪你。”
越老太太眸含热泪，连连点头，声音虽然虚弱，却染着欣喜，“有什么对不起的，你忙公司的事情，我知道的。外婆不怪你，我老了，日子也没几天了，就想看看你们，这辈子就没什么遗憾了。”
“外婆。”江梓安勉强扯了扯唇，“别胡说，您会好好的。”
他不擅长安慰人，为数不多几次哄人的经历，全都用在了安知意身上，那些招数显然不适用于老太太，所以，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江总难免有些口拙，显出了几分难得的局促。
“外婆，累不累？”江梓安陪着她坐了一会儿，见老太太微微闭了闭眼睛，精神不太好，连忙要扶着她躺下，越老太太却是握住他的手，忽然说，“梓安哪，你这一次，有没有带着安安那丫头过来啊？外婆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那丫头了，怪想的。”
安知意当年离开的时候，越老太太身体并不好，常年缠绵病榻，安知意的事情，并未告诉她。
在越老太太心里，安知意还是当年那个粘着江梓安的小姑娘，偶尔有点儿叛逆，却很会哄人，经常逗地她这老太太乐呵呵的。
江梓安面色微僵，不动声色地握着老太太的手，安抚道，“外婆，安安有事情在忙，我……我下次带她来。”
他闭了闭眼睛，软声道，“所以您要养好自己的身体啊。”
越老太太微微摇头，“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别说些好听的话哄我啦。人总是要死的，死之前，就是想见见心里头念着的人，你和安安那丫头不是一直形影不离的吗？”
越老太太忽地来了几分精气神，浑浊的目光试图聚焦在外孙脸上，“是不是惹安安生气了，那丫头发脾气，才连带着不理会我了？”
看着外婆苍老浑浊的眼神，江梓安心脏被扯了扯，泛出细密的疼痛之意——老人家最后的心愿就是见安知意一面，兴许这就是她最后的遗愿了。
“还是外婆聪明，什么都瞒不过您。”江梓安笑了笑，扶着老太太躺下，安抚道，“您好好睡一觉，等醒来，就能看到安安了。”
老太太闭上眼睛，乖巧地像是个孩子，唇边还泛着明了的笑意，“去吧，好好哄哄安安，那丫头最听你的话，好哄地很。”
“我等着……等着你们……”说着，越老太太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江梓安心里一惊，下意识看向心电图，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睡过去了。
……
江梓安不知道安知意去了哪里，只能让秘书去查，幸好王秘书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查到：安知意来滨江，是为了找当年收养她姐姐的老院长。
江梓安按照王秘书给的地址，辗转找到安知意落脚的酒店，却没有在房间找到人。
江梓安只好找到前台询问，“3209房间的客人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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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楚楚。
安知意推着行礼，很快拦下了出租车，在江梓安阴沉的目光下，径直上了车。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男人阴沉如水的眼神，不禁犹豫一瞬，“江总……”
“走吧。”江梓安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先去看我外婆。”
就此，两人分道扬镳。
越家也是小富之家，虽然比不上江家这样的豪门大户，但也是当地的名门，江梓安的到来，惊动了一家老小，越家年轻一辈的兄弟姐妹都等在了医院门前。
然而江梓安却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径直去病房看望外婆，众人面面相觑，最终默默守在了病房外。
“梓安……你来了。”越老太太年轻时也是个极温婉的美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刀刻的痕迹，可是骨子里的涵养却没有丢失半分，即便骨瘦如柴，命在弥留之际。
“外婆，您别动，我来。”江梓安扶着老太太靠在床头，低垂的眸遮去了满眼痛意。
他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握住老太太布满皱纹的手，或许是因为病着，体弱气虚，她的手心很凉，让江梓安有些徒然的害怕。
他笑了一下，虚虚抱了一下越老太太，“外婆，对不起啊，现在才过来陪你。”
越老太太眸含热泪，连连点头，声音虽然虚弱，却染着欣喜，“有什么对不起的，你忙公司的事情，我知道的。外婆不怪你，我老了，日子也没几天了，就想看看你们，这辈子就没什么遗憾了。”
“外婆。”江梓安勉强扯了扯唇，“别胡说，您会好好的。”
他不擅长安慰人，为数不多几次哄人的经历，全都用在了安知意身上，那些招数显然不适用于老太太，所以，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江总难免有些口拙，显出了几分难得的局促。
“外婆，累不累？”江梓安陪着她坐了一会儿，见老太太微微闭了闭眼睛，精神不太好，连忙要扶着她躺下，越老太太却是握住他的手，忽然说，“梓安哪，你这一次，有没有带着安安那丫头过来啊？外婆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那丫头了，怪想的。”
安知意当年离开的时候，越老太太身体并不好，常年缠绵病榻，安知意的事情，并未告诉她。
在越老太太心里，安知意还是当年那个粘着江梓安的小姑娘，偶尔有点儿叛逆，却很会哄人，经常逗地她这老太太乐呵呵的。
江梓安面色微僵，不动声色地握着老太太的手，安抚道，“外婆，安安有事情在忙，我……我下次带她来。”
他闭了闭眼睛，软声道，“所以您要养好自己的身体啊。”
越老太太微微摇头，“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别说些好听的话哄我啦。人总是要死的，死之前，就是想见见心里头念着的人，你和安安那丫头不是一直形影不离的吗？”
越老太太忽地来了几分精气神，浑浊的目光试图聚焦在外孙脸上，“是不是惹安安生气了，那丫头发脾气，才连带着不理会我了？”
看着外婆苍老浑浊的眼神，江梓安心脏被扯了扯，泛出细密的疼痛之意——老人家最后的心愿就是见安知意一面，兴许这就是她最后的遗愿了。
“还是外婆聪明，什么都瞒不过您。”江梓安笑了笑，扶着老太太躺下，安抚道，“您好好睡一觉，等醒来，就能看到安安了。”
老太太闭上眼睛，乖巧地像是个孩子，唇边还泛着明了的笑意，“去吧，好好哄哄安安，那丫头最听你的话，好哄地很。”
“我等着……等着你们……”说着，越老太太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江梓安心里一惊，下意识看向心电图，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睡过去了。
……
江梓安不知道安知意去了哪里，只能让秘书去查，幸好王秘书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查到：安知意来滨江，是为了找当年收养她姐姐的老院长。
江梓安按照王秘书给的地址，辗转找到安知意落脚的酒店，却没有在房间找到人。
江梓安只好找到前台询问，“3209房间的客人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