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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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轩以为我真的睡熟了，继续抱着我自顾自的低声絮语。
“你这般没心没肺，倒是朕不习惯歇在别处了，若不是张家最近得力，朕又何必自讨苦吃？原本以为你至少醋一醋的，谁曾想……”
“告诉你，朕并没有真的宠幸那张美人，就是同她下棋用膳。”
我心头乱跳起来，他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可我虽这么想，心里却止不住泛起丝丝甜意来，只是这甜味仍夹杂着苦涩。
最初的甜之后，无尽的苦涩蔓延上来，让我感觉到更加的难过。
就算他如今对我好又如何？我与他再次相聚，仍逃不过被他利用的命运。
无论是如今的我，还是从前的我，都始终揣测不透，夜明轩这个人究竟有几分真心，就连他对我流露出的温柔善意，我也无法全然相信。
感受到夜明轩的呼吸逐渐平稳，我睁开眼睛，安静地看着他。
浓密的眉，细长上挑的凤眼，长而黑的睫毛，英挺的鼻，紧抿着的薄唇……
过去我还是萧绵的时候，就极爱这样偷偷地、静静地看他，早已将他这副样子深深刻在心里。
如今再这样看着他，我的心境却早已不同了。
我朝他的额头伸出手去，隔着一个指尖的距离，在空气中描摹他眉宇的弧度。
哪怕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仍蹙着，好像由着无边无尽的烦恼。
不过最近他似乎没再做噩梦，至少是没有喊着“小绵”惊醒了。
我看了一会儿，轻轻收回手，从枕畔抽出一支金钗，是个样式极为朴素的钗。
通身并无掐丝嵌宝，只是一支光滑的如意钗，一头是云纹如意，另一头则尖锐无比，在床帐内的微光中，泛着点点流光。
我像着魔般地，将那金钗缓缓逼近他脖颈上的脉搏。
为什么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弃如敝履，只有我一人不断地撕扯挣扎？
只有我一边忍不住再次为他倾心，一边又要反复告诉自己，不能再爱上他？
我告诉自己，只要我将这支金钗狠狠扎进去，再顺势划开他的脉搏，我家人的血海深仇，还有我与他之间一切纠缠，一切痛苦挣扎，就全都可以结束了。
刺下去，刺下去，不要心软……我心里反复回响着这个声音。
然而我几次抬手用力，却又在刺向他的时候，硬生生停住。
亲手杀了他为家人报仇，我竟然做不到。
无法心安理得地告诉他我是小绵，然后继续留在他身边，也无法杀了他做出了断，这样软弱无能的自己，让我更加痛恨。
突然身边的人动了动，我立即把金钗重新塞回了枕头下，继续装睡。
夜明轩长臂一身将我牢牢裹在他怀里，比之前抱得更紧。
他在我后背蹭了蹭，含糊不清地咕哝着，“等事成了，朕会补偿你，别走……”
梦话？我一怔，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事成了补偿我？他又要做什么？
我下意识地回头，却对上他幽深的眸子，让我心跳骤然加速。
“你醒了？”
我看似镇定地问他，心里着实慌乱的很，猜想着他是刚醒来，还是一直装睡。
夜明轩笑了笑，看不出丝毫不悦，“刚醒，倒是你怎么还没睡？”
“嗯，白日许是睡得多了，这会儿还不困。”我淡淡地说。
他将我掰着肩膀面向他，然后将我拥如怀中，“明日朕还得晚点回来，你留在宫里，自己好生休息。最近暑气重，你身子还弱，尽量别出门了。”
夜明轩以为我真的睡熟了，继续抱着我自顾自的低声絮语。
“你这般没心没肺，倒是朕不习惯歇在别处了，若不是张家最近得力，朕又何必自讨苦吃？原本以为你至少醋一醋的，谁曾想……”
“告诉你，朕并没有真的宠幸那张美人，就是同她下棋用膳。”
我心头乱跳起来，他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可我虽这么想，心里却止不住泛起丝丝甜意来，只是这甜味仍夹杂着苦涩。
最初的甜之后，无尽的苦涩蔓延上来，让我感觉到更加的难过。
就算他如今对我好又如何？我与他再次相聚，仍逃不过被他利用的命运。
无论是如今的我，还是从前的我，都始终揣测不透，夜明轩这个人究竟有几分真心，就连他对我流露出的温柔善意，我也无法全然相信。
感受到夜明轩的呼吸逐渐平稳，我睁开眼睛，安静地看着他。
浓密的眉，细长上挑的凤眼，长而黑的睫毛，英挺的鼻，紧抿着的薄唇……
过去我还是萧绵的时候，就极爱这样偷偷地、静静地看他，早已将他这副样子深深刻在心里。
如今再这样看着他，我的心境却早已不同了。
我朝他的额头伸出手去，隔着一个指尖的距离，在空气中描摹他眉宇的弧度。
哪怕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仍蹙着，好像由着无边无尽的烦恼。
不过最近他似乎没再做噩梦，至少是没有喊着“小绵”惊醒了。
我看了一会儿，轻轻收回手，从枕畔抽出一支金钗，是个样式极为朴素的钗。
通身并无掐丝嵌宝，只是一支光滑的如意钗，一头是云纹如意，另一头则尖锐无比，在床帐内的微光中，泛着点点流光。
我像着魔般地，将那金钗缓缓逼近他脖颈上的脉搏。
为什么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弃如敝履，只有我一人不断地撕扯挣扎？
只有我一边忍不住再次为他倾心，一边又要反复告诉自己，不能再爱上他？
我告诉自己，只要我将这支金钗狠狠扎进去，再顺势划开他的脉搏，我家人的血海深仇，还有我与他之间一切纠缠，一切痛苦挣扎，就全都可以结束了。
刺下去，刺下去，不要心软……我心里反复回响着这个声音。
然而我几次抬手用力，却又在刺向他的时候，硬生生停住。
亲手杀了他为家人报仇，我竟然做不到。
无法心安理得地告诉他我是小绵，然后继续留在他身边，也无法杀了他做出了断，这样软弱无能的自己，让我更加痛恨。
突然身边的人动了动，我立即把金钗重新塞回了枕头下，继续装睡。
夜明轩长臂一身将我牢牢裹在他怀里，比之前抱得更紧。
他在我后背蹭了蹭，含糊不清地咕哝着，“等事成了，朕会补偿你，别走……”
梦话？我一怔，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事成了补偿我？他又要做什么？
我下意识地回头，却对上他幽深的眸子，让我心跳骤然加速。
“你醒了？”
我看似镇定地问他，心里着实慌乱的很，猜想着他是刚醒来，还是一直装睡。
夜明轩笑了笑，看不出丝毫不悦，“刚醒，倒是你怎么还没睡？”
“嗯，白日许是睡得多了，这会儿还不困。”我淡淡地说。
他将我掰着肩膀面向他，然后将我拥如怀中，“明日朕还得晚点回来，你留在宫里，自己好生休息。最近暑气重，你身子还弱，尽量别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