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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又双叒叕坑我宋采薇柳十七薛晗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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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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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也值得你这么夸?”

屋子外头阳光正好,那人逆光而立,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天青色长袍随风飘举,春风般温煦,却又如隔海天之远。

柳十七眯起眼睛打量,直觉告诉她,那人是在看自己。

两人目光对接,有惊疑,有不信,复杂难辨。

下一刻目光错开,却是嫌弃,是不屑,简单直接。

是呀,瞎猫碰上死耗子,你能看懂这画,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

“听说这几日,钱家上下都叫你忽悠得一心向道,巴不得早日羽化登仙了?”薛晗骁手指轻扣扶手,挑眉问道。

“哪里哪里。”柳十七笑得比那阳光还要灿烂,从丫鬟手中接过茶盏。

哪里哪里,她不过就是在李氏上门找予薇麻烦的时候,同她斗斗嘴,半夜扮鬼吓唬了两下,真没什么。最后也就将李氏吓得卧病在床,不敢见光而已,真真没什么的,她可是个十足的老实人。

“小的再厉害也不及都督您的十分之一,随意动动舌头就把张钱两家搅得水火不容。”

“哪里哪里。”薛晗骁笑得比她还灿烂,低头吹了吹杯中的浮沫。

哪里哪里,他不过就是前脚笑眯眯地收下钱家送来的美人,后脚又笑眯眯地将美人转送给了张家而已。况且他初来杭州,一时兴起想泛舟西湖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只随意提了一嘴,真没料到钱掌柜竟这么快就给他送来一艘宝船,就更加没料到后来为什么钱掌柜会在那宝船上正好撞见张大人同那位美人欢好,结果闹得两家都不愉快。他何其无辜!

两人同时搁下茶盏,温和对望,甜蜜微笑。坐在上首的陆远昭对着茶水,长叹出三口气:造孽哟!

“是今日吧?”

柳十七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册子扉页还夹着几张纸,搁在几上往前推了推:“自庚子年起,所有来路不明的账目都给您誊抄出来了。”

薛晗骁点了点头,似笑非笑。

见他并没有想看的意思,柳十七又抽出那几张纸,在他眼前抖了抖:“还有城外庄子里失踪少女的名单,也给您备好了。”

薛晗骁眼底终于有了丝笑意,接过纸张沙沙翻动起来:“怎么发现的?”

“这几年朝廷抑商,钱家生意大不如前,虽说在张家的庇护下从盐务上大捞特捞了一笔,可数目还是不对。别的先不说,就光是去年,钱家又是兴建道观,又是重修祠堂的,银子根本周转不过来,所以定还有旁的来源,比盐务还要赚,还要上不得台面。”柳十七的小脸越绷越紧。

论纸上功夫,钱宽当真是杭城里的一把手,再黑的账目只要经他之手都能叫粉饰得毫无破绽。换做别人兴许没两三个月功夫还真难瞧出端疑,可在她面前,到底是班门弄斧了。

“什么?”薛晗骁静静端详着她神色的变化,不自觉间语气也温和下来。

“利钱。那从盐务上黑来的银子拿去放利钱,三分利。若是还不上,就以人抵债,那些失踪的姑娘就是这么来的,至于她们现在在哪……”

她的声音渐渐顿了下来,这些都是她从冬瓜打听来的消息中分析出来的,可也只能分析到这了。

“暗娼坊子,专为达官贵人所设。朝廷禁止官员狎妓,没想到竟给了他们机会。”薛晗骁替她答道,杯盖一下又一下磨过杯口,声音听着叫人起鸡皮疙瘩。

屋内一时无人作声,只更漏声尖锐,滴滴答答,每一下都似砸在心尖上。

陆远昭仍旧捧着那幅画,神情凝重,目光不知飘到了何处,画纸上隐约显出折痕。柳十七怔怔望着薛晗骁,深吸一口气,久久忘了呼出。

她曾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偏偏没料到会是这样,昏暗腐臭的屋子,□□龌龊的男人,如花年纪却生不如死。

“能……找到吗?”柳十七低低问道,捏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能。”薛晗骁答得干脆,一笑森然,“我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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