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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又双叒叕坑我宋采薇柳十七薛晗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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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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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绪繁杂,绞着手指坐立难安。

她知道,他素来骄傲,便是最困难之时,也不愿开口向旁人求助。那日庆功酒宴,店里上下都赶来凑热闹,只有他独自一人关在房中喝闷酒。没能靠自己的力量保住店铺,他比谁都难受,可又不得不强自忍住,不叫旁人坏了兴致。

成尧山揉了揉额角又道:“可你不一样,他想要什么谢礼,我都可以拱手赠他,可若是要抢走你,我绝不同意!”心底似有根针扎着,疼却说不出口。

“成大哥……”

想开口解释,他却摆了摆手:“十七,你向来聪慧,难道真不知道,你们俩中间差着什么?”

湖上忽然卷来一阵凉风,叫柳十七心头一颤,倏地睁大双眼,又垂了下去。

“像他们这帮侯门子弟,世家纨绔,哪个不是见一个喜欢一下,日子久了,腻了,又换下一个?”湖心之上,月光泛白,照得成尧山的面容森凉如水,“他若是真心待你,怎会一走了之,整整两个月,连个口信也不曾捎给你?”

柳十七仍旧垂着头,脑子里乱做一团,熬成了一锅粥,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手指声声掐进掌心,印出鲜红痕迹。她想反驳,可成尧川说的句句属实,叫她想驳也无处回嘴。他,真的只是在游戏花丛,而她不过是百花中一朵不起眼的狗尾巴草,兴起时取来玩玩,兴败后就弃至一旁,再不理会?

云泥之别,她比谁都清楚。

恍惚间,一双乌皮靴慢慢走入她的视线,柳十七心中微微一颤,待瞧清楚后又黯淡下来。

成尧山就着月光挨着她坐下,抬手替她将额前的碎发掖到耳后,语气轻柔得似哄小孩一般:“十七,我知道,一时冲动的确会叫你错了方向,可是,感激归感激,感情归感情,他终究不是你的良人。”

碎发敛去,女孩精致的五官完全显露在外。她本就生得白嫩,又不喜脂粉,只抹了些薄薄的香膏,月光淋下,更显得她的肌肤脆弱如蝉翼般,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破。

成尧山不禁滚了滚喉头,目光向下,粉唇因适才喝水,带着几分湿润,愈发瞧着柔嫩。他无意识地伸手捧起她的脸,慢慢凑了上去。

旖旎尚未荡漾,柳十七却已挣脱他的手,倏地站到了一边。再回身看他时,眼角的晶莹已被擦净,眸子澄澈清明得只剩笃定:“成大哥,我敬你重你,即便没有他,你也是我最好的哥哥,一辈子最好的哥哥。”

声音轻柔似蒲苇,随风飘摇;语气坚定若磐石,不可转移。

月光懒懒枕在云上,风中隐约有箫声递来,缥缈不定,如泣如诉,不知清怨落谁家?

最好的哥哥?

大手颓然落下,成尧山摇头苦笑,木然起身,招呼船家靠岸,背影恍若空晾在衣架上的衣袍,毫无生机。

“十七,我相信,你这般聪慧,终会有明白的那一日。他非良人,相思无益。我可以等,即便你这辈子都不愿将真名告诉我,我也心甘。我不信,我足足等了你一年,会比不上他陪你十日!”说罢他便下了船,淹入这苍茫雾霭中,至始至终,头也不回。

甲板上,柳十七独自倚栏望月,湖上时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丝竹声,好似她此时纷乱错杂的心绪。郁结在心,她索性下船到街上散心。

即便过了两月,街头巷尾里依旧流传着那日薛晗骁当堂训斥扬州前知府的事迹。茶楼酒肆里,说书先生更是舌绽莲花,将这事翻改成数十个版本,醒木一拍便口沫横飞,恨不得将那薛晗骁夸上天。

柳十七越听越气,丢下几个铜板愤愤离去,在道边寻了棵歪脖子树狠狠踹了一脚:“等等等,等你个大头鬼!”

***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京城,七十二坊间也同样流传着关于薛晗骁的传闻,内容却不大妙。

近来北地频频有军报传来,盘踞在草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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