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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药物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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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需要有空气存在。”

  她又比又划的解释,脊背凉了一片。

  设计陵墓的前辈,手段确实厉害。就论这空气里的气味毒性,就很高端。她猜,这种致人陷入幻觉的药物,就像后世的某些毒品,一旦吸入,就可以封闭人的嗅觉和听觉乃至慢慢麻痹人的神经系统,让人陷入享受的幻觉里,再也感觉不到外部环境。

  可她入得死室时,虽隐隐觉得有些香味,却没有辨别出来。除了因药物本分的味道极淡之外,实际上,也是因为她与众人一样,在第一时间便已经吸入了药物,影响了嗅觉。

  但有一点,她却奇怪。

  这些人里面,除了她自己,曾三是功夫最差的一个,所以,最先出现幻觉的人也是他。但她为什么没有发作?

  难不成,她夏初七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而且,她两辈子都没有干过亏心事?要不然,就算她没有喝酒,但她本身毫不懂得武术,那个“抱元守一”的口诀对于她来说,只是一碗心灵鸡汤,根本无任何用处。

  果然,人品很重要。

  她默默的想着,解释完了。可众人却似懂非懂,只是脸色越难看起来。

  按她的意思,喝过酒的人会先行发作,但不代表没有喝酒的人就不会发作。药物既然放置在空气里,也就是说,他们所有人都逃不过陷入迷幻的命运,只是发作早晚而已?

  对于有的人来说,死不可怕,却怕死得这般没有尊严,这般的失态。

  四周安静了片刻,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但每个人都略带不安地看向了赵樽,期待他像前面的石室一样,想出闯关的办法来。

  “赵十九……”

  夏初七也看了过去。

  赵樽没有回答,面色冷峻地转过身,他慢慢走向了左侧。那里的不远处有一个覆了琉璃瓦的石砌亭台。亭台的四周有池水,池水中设有石蟠龙。蟠龙的个头不大,共有八只。每一只的嘴里都吐着像喷泉一样的水流。水柱相连,缠绕在一处,再配上亭中几颗发着幽幽绿光的夜明珠,说不出是好看,还是带着死亡颜色的恐怖。

  “那是什么东西?”

  有人不解的低低抽气。

  “殿下!?”

  见赵樽这般失魂的样子,夏初七吓得够呛。她二话不说,飞快地奔过去,拽住他的手腕,沉声一喝。

  “赵十九,你干嘛?”

  赵樽倏地回头,“怎了?”

  夏初七咽了咽唾沫,抬高手,掌心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略带惊惧地问,“你是看见美人儿了,还是看见黄金了?疯了吗?”

  赵樽面色一黑,“爷只看见一个丑人儿,在面前晃。”

  “我靠!”夏初七怒叱一声,磨了磨牙齿,见他不像开玩笑,终是放下心来,嘿嘿一笑,“想不到啊,我天然自带避邪装置,能让男人无欲无求,果然了得。”

  她向来不缺自损精神,见赵樽抽搐了一下嘴角,也不再开玩笑,顺着他的视线,就望向那个八只石蟠龙围绕的亭台。

  “你在看什么?”

  赵樽低低道,“我在想,陵墓工匠若是要通过气味来使人中毒,该怎样保持毒气能够千百年不散?你知道的,这墓室中,可是有透气孔的。”

  有道理。

  他们能够活着,能呼吸,证明有透气孔。

  可既然有透风孔,时日一长,蕴含的毒气自然会慢慢散开,如何能保持呢?

  除非,有源源不断的毒气源头。

  “看到石蟠龙嘴里的水流没有?”

  “看见了。”

  “有没有不一样?”

  “不一样?是不是这水能喝呀?”

  “啪”一下,赵樽狠狠敲了敲她的脑袋。

  “嘶,痛。我不渴,不渴了。”

  “渴”也是一种欲念,想喝水也不行。

  夏初七瘪了瘪嘴巴,舌尖润了润嘴唇,屏气凝神地定睛看过去。只见围绕亭台的那一处池水上,八只石蟠龙嘴里吐出的水流,都有一层淡淡袅袅的雾气升腾,随即散布在死室内,那烟雾缭绕的亭子周围,真的像地底温泉似的,人还未走近,热气便氤氲了过来。

  “我去看看。”

  她正待走近,赵樽却一把拉住了她。

  “不行。”

  “为何?”

  “若那便是药物之源,越靠近,就越容易中毒。而且,为了药物之源不受破坏,她定然设有极为歹毒的机关。”

  “可如今怎么办?他们估计撑不到时间了。死室只能停留一刻钟,就这会儿工夫,已然过去了不少,我们还未找到出口……”

  “阿七看那里。”

  不等她说完,赵樽拽了一下她的手。

  她侧身看去,只见在他的左手边上,有一块雕刻得像极了松树,并且漆上了绿漆的石碑。在死室里,所有的物品,有各种的状态,看上去像花像草像鸟儿,但都是石头凿的。这一块石碑也一样,唯一的不同点,是它的上面,用大红的颜色写着密密麻麻的拼音体。

  “你既能识得这些字,必与我来自一个地方。如此,我便再指点你一次。鸳鸯亭里,摆有一个棋局。此局为死局,我那死贼在临死前激我说,我若有本事破得此局,才有资格陪他去死。于是,我又多活了这些年。可死局仍是未解,遗憾终身,耿耿于怀,若你能破局,我会给你一个求生的机会。另:按下松树碑,棋局开启,仍是十五分钟。不破局,观棋者必死。”

  这些字,每一个都像一团猩红的血。

  一个字,一个字看下来,极是骇人。

  在这些字下面,还有她的一句感叹。

  “两个人,一座坟。死亡是人必然的终点,鸳鸯亭中死,做鬼也风流。”

  夏初七瘪了瘪嘴,古怪地看向赵樽。

  “怎么办?”

  “或可一试。”

  听他这般说,夏初七骇了一跳。

  “赵十九,我知你本事,但你得知道,这个人能把陵墓设计得如此精巧,可见那智慧非常人可比。她一辈子都没有破解的死局,你如何能在十五分钟内破解?这逗人玩儿的呢,我们另想它途。”

  赵樽面色冷沉,看着她,声音哑了哑。

  “阿七,一刻钟,已过一半。”

  原来,他一直掐算着时间。

  是啊,如今这么多的人失去控制,他们很难全身而退。

  夏初七的心脏,再次提了起来。

  他说得对,只剩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了,一行二十一人,眼下除了赵樽、东方青玄,陈景、甲一,如风和拉古拉等十个功夫极高且在惊室里没有喝酒的人,其余人等纷纷身陷迷幻的境地,不能自拔。

  那些人的症状轻重不一,几乎无一例外呈现出一种精神分裂的状态,就像她后世见到那些吸毒的人,产生了幻觉之后的情不自禁。

  多诺米骨牌效应,越发厉害。

  就在他们二人研究那个“鸳鸯亭与石蟠龙”的时候,又有两名侍卫出现了癫狂的状态。

  她蹙了蹙眉,“赵十九,我们能不能毁掉机关?就像最初的休室一样?”

  “不能。”

  赵樽看着她,这句话说得极是艰难。

  “死室,为八室最凶。即便破坏,也能快速重启。她既设死室,花了这般大的代价,又岂会让我等那般如意?只有破解棋局一途。”

  “可那样你太危险!且不说这亭中毒气弥漫,就说亭外绕八只蟠龙,肯定也不是为了好看。除了棋局之外,万一还有别的危险?”

  夏初七的嗓子眼,有些哽咽了。

  可话音刚落下,却听见东方青玄轻叹一声。

  “本座倒有一个法子。”

  眼睛一亮,夏初七见他过来,惊喜地看去。

  “什么法子?”

  东方青玄莞尔一笑,唇角扬起,不慌不忙地抽出了腰间的绣春刀,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媚好听。

  “杀!”

  ------题外话------

  这一章有些长,本来为了情节的连续性,准备一起写完发出来的。但是看大家在等,在催,我也很着急。

  想了想,索性后半段先留着,等明天一起,换到上午来更吧,免得时间越推越晚。

  么么哒,多谢各位的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