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
且把年华赠天下
导航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171章 偷香!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第(3/3)页
纷杂,慢慢地顺了开来。

  气促的呼吸,归于平静。

  他松开了扼住她的手,从她的身上爬了起来,便顺势拉起她,拍了拍彼此身上的积雪。

  “对不起,是本座孟浪了。”

  “不必道歉,算我还你的。”

  “我原本只是想……唬你一下。”

  “好,恭喜你,唬住我了。”

  他说的是实话,一开始是真的想唬她一下,让她放弃这么愚蠢可笑的计划。但抱了她在怀里,那瞬间脑子一炸,便忘了初衷。

  解释太过苍白,他索性闭了嘴,静静而立。一袭白雪的衣袍上,鲜血从他的肩膀上晕开,一点一点顺着蔓延下来,蔓延到那一截没了手掌的雪白袍袖,像一条狰狞的小蛇在爬行。

  那血一样的小蛇,刺了夏初七的眼。

  但气氛低压,太过尴尬。

  她微微垂着头,整理衣裳,有些透不过气来。

  “东方青玄,我说过,我当你是朋友。”

  他没有说话,眉宇间从一开始的愤怒,冲动,歉意,想解释,到如今的冷漠,平淡,揶揄,也不过一瞬之间。

  唇角一勾,他海棠春色一般的笑意,再次扬起,一双凤眸浅眯着,上下打量她的狼狈,带着戏谑,也带着一股淡淡的嘲意,莞尔道。

  “七小姐,本座始终不明白,就你这般姿色,晋王为何这般迷恋?而且还能引来皇太孙的垂涎。如今试了试味道……本座以为,也不怎么样嘛,七小姐可否解释一二?”

  夏初七抬眼,看了看他,没有辩解,只是轻笑。

  “比起大都督府上的美人们来,确实差强人意。所以,大都督也不必介怀。你那个问题,不过是全天下所有男人的问题——为什么别人的女人,会更香一些?”

  东方青玄目光微眯,“呵,也是。”

  夏初七搓了搓脸颊,岔开了话。

  “天冷了,回吧。”

  知她是故意回避着尴尬,东方青玄突地扯着唇,笑了笑,“七小姐,你怎的不问我,怎么知道你的计划?还有……”

  夏初七微笑,打断他,“这个不重要。”

  她这般回答,他微微一愣,却是自顾自答了,“在每一个军驿里,都有锦衣卫的人,很多往来信函,都要经过锦衣卫的手。”

  说到这里,见她微微一惊,东方青玄迟疑片刻,又是一笑,“七小姐,你忘记了过去的种种,但那只灵符的来历,本座却知之甚详。甚至……包括你与赵绵泽之间的过往?”

  心里一窒,夏初七眉梢一挑,“你都知道?”

  “是。”

  “你愿意告诉我?”

  紧紧抿了一下唇,他轻笑,“自然愿意,可本座以为,七小姐最好还是不要听才是。我曾告诉过你,那个时候的你对他,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那般不堪的你,实在……”

  “无妨!”夏初七笑了,“知耻而后勇。”

  这一晚,二人在阴山南坡待了许久。

  那些面目不清的过往,那个愚蠢至极的七小姐,那样不顾一切的决绝情感,用东方青玄这般似笑非笑的言词说来,夏初七也不免唏嘘。

  夏楚真是一个傻姑娘。

  听着,叹着,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东方青玄告诉她的往事里,似是遗漏了一部分什么,以至于说来,总觉有一些残缺……而且,那些事情里,从始至终都没有他自己,为何他知道得这般清楚?

  他肩膀上的伤最后是她替他包扎的。

  “大都督,谢谢你。”

  下山时,她告诉他,明日要走了。

  他点点头,“准备去哪里?”

  夏初七把脸一偏,迎着风的声音,似是在呜咽,又似是轻笑。

  “去一个赵绵泽找不到的地方。”

  东方青玄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凉凉,唇角笑意未变。

  “他找不见你,你又如何实践你的计划?”

  “我自有办法。”夏初七想了想,突然一笑,转头看着他,“或者等他找得绝望的时候,你可以告诉他,顺便立上一功?”

  “你凭什么以为本座可以找到你?”

  夏初七微微一笑,声音低了下去,语调很轻,也很轻快,“因为我会让他找不见,却不会让你找不见,不是还有大马和小马吗?它们是你驯养的鸽子。”

  一晚上的郁结,似是在这一刻缓解。

  东方青玄唇角的笑意真切了几分。

  “不论如何,你切记,你还有我……这个朋友。”

  夏初七目光亮开,点点头。

  ……

  ……

  史官笔下的洪泰二十七年,瑞雪一兆,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但它也是大晏史上的一个多事之年,一个宫廷密辛和历史谜团最多的一年。

  立春刚过,文华殿皇太孙的密令,便雪片一般,飞向了五湖四海、各省各部。除了为晋王治丧的消息之外,即便是大晏最低一级的官吏,甲长里长都收到了上头的命令——但凡有来历不明的年轻男女,都要上报官府,一一甄别。一时间,找人之事,闹得人心惶惶。

  与上一次极为敷衍的找人不同。这一回,赵绵泽是尽心尽力,大张旗鼓地在找魏国公府的七小姐——他曾经订有婚约的妻室。夏初七的画像,也同时传入了大晏各州府衙。

  但他万万没想到,快要翻遍了大晏土地,人都快要找得发疯了,夏楚却是一点消息都无,再一次的人间蒸发,不知所踪。

  而她留给他的,除了一首“相见何如不见时”的诗,只有一句“两不相欠”的口信。为此,在阴山弄丢了她的何承安,一路寻找,都不敢回东宫。

  这一股找人的风,也卷到了辽东。

  在这之前,朝廷飞往辽东的旨意就未停过。

  北伐战争结束的圣旨在到达阴山时,也同一时间到达了辽东的奉集堡,而陈大牛接到赵樽殁于阴山的消息,也是在那一日。

  狠狠颓废了几日,他一直自责不已。

  若不是当日有高句国之事耽误了行程,他就可以赶到阴山与赵樽会合。若是他去了,事情会不会有所转机,赵樽会不会就不会入皇陵?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但无人能回答。

  因为世间之事,并无“如果”的假设。

  他与营中的将士,一齐向北祭拜之后,便开始准备返京的事宜。

  北伐战事结束了,但辽东的土地上,仍是一片疮痍,百姓需要休养生息,等待新一年的耕种。朝廷派到铁岭卫的指挥使,也已经就职。所以,从接到圣旨开始,他就一直在安排辽东的海防与边防军务。

  忙到二月初,终是部署完毕。

  他准备回京述职了。

  另外,在年前,原本因为高句国公主一死一伤的事情,大晏与高句国必有一战。然后,谁也没有想到,高句国的大将军李良骥会突然反水,导致高句国发生内乱,战事暂时的偃旗息鼓了。

  但事情并未由此结束。

  死的是永宁公主,伤的是文佳公主。也就是说,许给赵绵泽的公主死了,许给他陈大牛的还活着。朝廷虽未追责,但待高句国缓过劲儿来,公主的死伤便会重新提上两国政务的日程。如何向朝廷交代是一回事,他莫名其妙要添一位正室侯夫人,才是最令他头痛的。

  夜幕,低暗下来。

  他身着厚厚的重甲,翻身上马离开营房,就往奉集堡城里的宅子疾驰而去。这一阵子,他因了赵樽之事,心情欠佳,怕火儿一上来,迁怒赵如娜,惹得大家心里都不痛快,加之营里的军务又忙,索性就住在了大营里,已经有约摸八九日没有回去过了。

  天儿太晚,此时的大街上,几无行人。

  房檐下的灯笼,映出来的光线,一片昏黄。

  他心里涌着一股子火,重重拍一下马背,马蹄“嘚嘚”欢畅起来,他却突地又有些好笑。

  他在急啥?搞得像是迫不及待赶回去一般。

  放缓了马步,他昂首入了城门,顶着北风进入宅院时,梆子已敲过了二更。他将马绳交与侍卫,夹着头盔,搔了搔脑袋,往里屋去时,又特地放轻了脚步。

  “侯爷!”

  一个惊喜的声音,闯入了耳朵。

  紧跟着,一道人影儿也飞奔了过来。

  “真的是您,您回来了?”

  那声音极是惊喜,他一愣,见是喜逐颜开跑过来的绿儿,皱着眉头,指了指里屋,“嘘”了一声。

  “夫人睡了?”

  绿儿摇了摇头,看他时,唇角都是灿烂的笑,“没呢,夫人这几日有些魂思不守,每晚都要看书到极晚,奴婢怎样劝都不肯听。先前她差了奴婢出来时,还一个人坐在那里。侯爷,你赶紧去看看罢。”

  陈大牛唔一声,没再多说,径直推门而入。

  屋内暖烘烘的,果然灯火大亮。

  赵如娜正托着腮坐在一张花梨木的椅子上。但双眼紧阖着,却是困到极点睡过去了,书本滑落在脚边都不晓得。

  陈大牛愣了愣,想到眼下的季节,入夜极凉,大步走了过去,俯身准备抱她去床上休息。

  可人儿刚入怀,那种软绵绵的女儿幽香,便极是好闻地扑入他的鼻端,撩得他心里一荡,浑身的血液就像长了钩子,扯得他心里痒痒,手臂的力道情不自禁大了几分,像是恨不得将她揉入骨头,一扯入怀,忍不住,就在她的嘴上啃了一口。

  “侯爷?”

  赵如娜吓了一跳,霎时惊醒,睁开睡意蒙蒙的眸子。

  “你怎的回来了?”

  “咳咳!”陈大牛差点儿呛住,看着她唇上的娇艳欲滴,想到刚才的“偷香”,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松开了她的身子。

  “俺刚落屋,你咋不去床上睡?”

  ------题外话------

  又到了写题外话的时候,我有些语塞啊……

  哦,想起来了,今天《御宠医妃》百度贴吧有活动,为赵十九盖楼啥的,抢楼有潇湘币奖励。

  哈哈,另外,别忘了,把你们的票放入我的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