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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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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的面孔时,通通都化为了乌有。夏初七斜睨着他,想到她为了小十九做的这些事,想到她一个人可怜的身处宫中,他却要娶旁人为妻了,突地有些气上心来。

  “关你何事?晋王殿下,深夜入宫与皇后私会,你可知这是杀头的罪?”

  看她作上了,赵樽眉梢一扬。

  “皇后准备如何治罪?小王领了便是。”

  夏初七见他如此,一噎,别开身子。

  “你个不要脸皮的。”

  赵樽唇角微微一抽,将她别扭的身子搂在怀里,她仍是不甘心,还在拼命挣扎,他无奈的一叹,正准备哄,突听郑二宝在身边“哧哧”的发笑,身子一僵,回头递一个眼神给他和晴岚。

  “你两个外头守着。”

  晴岚会意,福身离开,“是,爷。”

  赵樽顿了下,又道:“出去让甲一告诉张望,本王一个时辰后离开。”

  “一个时辰?”夏初七抽气一声,不再挣扎了。

  晴岚应了一声“是”,瞄一眼夏初七失望的脸色,没有忍住,“噗哧”一笑,与眉开眼笑的郑二宝交换了一个眼神,就要往外走。可看他们如此,夏初七却恼了,揉了揉发烫的脸颊,皱着眉头。

  “小蹄子,你在笑什么笑?”

  “笑七小姐呀?明明舍不得爷离开,还要与爷闹别闹。一听说只有一个时辰了,脸色就变了。”晴岚看他二人历经波折终是见了面,心里替他们欢喜,戏谑时,脸上的笑容也极是灿烂。

  “谁说我舍不得他?”夏初七瞥赵樽一眼,恨声一哼。

  “哎呦”一声!皇帝不急,果然急死太监。郑二宝看她这般,为他俩只得一个时辰的相处焦心不已,“王妃您就不要矫情了,赶紧与咱爷叙叙话儿。奴才几个就候在外头,天大的事儿都不会来扰,您好好侍候爷,做什么都成……嘿嘿嘿……”

  “滚滚滚!”夏初七忍不住笑,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你说你一个太监,不好好的做太监,懂什么啊?”

  “太监就不能风.流了?”

  “你那是下流!”夏初七又笑。

  “奴才这是……主子,这是什么来着?”

  郑二宝巴巴地看着赵樽,可他家主子爷显然不耐烦了,眉头一皱,目光凝在他身上,像结了冰。

  “再不滚蛋,你那叫血流。”

  “是!奴才马上就流,马上就溜。”知晓自个儿在里头碍了二位主子的事儿,郑二宝笑眯眯地欠着身子,后退着出去,掩上了房门。

  药堂里只剩下二人。

  一股子浓重的中药味儿浮在空气里,夏初七没有看赵樽,黑着脸自顾自先找了药片吞下,这才趿着鞋子坐了回去,瞥他。

  “说吧,找我做什么?”

  “阿七……”他望定她,声音极低,手抚上她的脸时,黑眸里一片赤红,在极力隐忍的情绪下,分明波动着一种难以言状的歉疚。是一种对他无法参与的四个月,她所承受的百般痛楚而无能为力的深切歉意,还有痛处。

  “你吃苦了。”

  他又低低补充了一句。

  那低低的声音,破碎得近乎哽咽。

  夏初七猜测,他一定都知道了。

  在她昏睡过去这一会,晴岚那个小叛徒,一定会把她入宫之后经历的所有的事情都毫不保留的告诉他的。

  她抬头,与他四目对视。

  看着他记忆中的面孔,听着他记忆中的声音,就像一个跋涉了许久的旅人终是冲破云雾,得见仙山一般,眼前一阵模糊。

  念到深处,是无言。

  往常的无数个日夜,她有许多话想对他说,可那时,她找不到他说。在燕归湖的边上,时间太过仓促,她什么也来不及说。如今终是只剩他二人相对了,她却眼酸酸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着他眼睛里明显的疚意,她润了润唇,有些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感情之事,原就没有谁欠谁的。归根到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做的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若是他背上这样的包袱,往后两人还如何相处?

  她冷了面孔,扯过被子裹身上。

  “晋王要是无话可说,就赶紧出宫吧。你是晓得的,这里赵绵泽随时会来,你多留一刻,便多一刻危险,我可不想看着你被射成马蜂窝。”

  “有。”赵樽声音喑哑,面色一沉,冷不丁抱住她,连人带被子拉入怀里,那动作大得夏初七心里一悸,咬着下唇,握紧拳头便去捶打他。他低低一笑,直接把她抱起来,坐到腿上,霸道地掰过她的脸,深沉的眸望入她的眼中。

  “看我做甚?”她恼了。

  “胖了。”他笑,“还沉了,猪一样!”

  “你个混蛋!”夏初七倒吸一口气,抬手又要打他,他却扬起眉梢,反手握紧她的拳手,拉到唇边轻轻一啄,又敛住神色,一字一句问。

  “你怎的从不把爷的话放在心上?”

  夏初七半眯着眼,抿紧唇,不回答,只斜着眼睛观察他的表情。心里一直琢磨,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事,到底知不知道小十九的存在了,若是知道了,他为什么不问,若是不知道,实在太不科学。

  “说!做错没?”

  他紧一下她的腰,声音令她心里一凉。

  这是要找她秋后算账的意思?可她都没有找他算账,丫凭什么先找上她了?她狐疑地探出一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指头痒痒的,那刮手的胡渣极为真实。

  “什么错不错?我不知。”她装傻。

  “爷可真想揍你!”赵樽在她肉肉的臀上掐了一把,见她皱眉,方才松了手,无声叹息,“阿七,皇宫不比别处,说它是修罗地狱也不为过!你为何这般不听话,偏生要闯进来?”

  夏初七看着他深浓的眼,眼眶突地一红,“你不是死了么?”见他面色微微一凉,她垂下眸子,声音便多了一些委屈,“阴山一别,足有三月余,你既然活在世上,为何不让我知晓?若是你早一步告之我,早一点,再早一点点,我也不至于会接了赵绵泽的圣旨,也不会入成为他的皇后。再早一点,我也不会入了皇宫。这怪谁,都怪谁呀?”

  心里太多的压抑,她低吼着,双手不停捶打他的胸膛,像一只伶牙俐齿的小兽,在外面受尽了委屈,终于见到亲人一般,尽情的在他身上放肆。

  赵樽从前最见不得女子撒泼。

  可看着她恶狠狠的瞪视着自已,又打又咬,完全不讲理的小样子,他的心里却软成一滩水,连一句硬话都说不出来。甚至于,他都不想说那时自己一直昏迷,身不由己。因为任何一句借口,都无法弥补他的女人。

  “傻丫头!都怪我……怪我。”

  他叹着,搂紧她,握牢她的手,紧紧与她十指相扣。她横他一眼,使劲扭着,再装不出那一种名门女子写意画一样的淑静来。他似是喜欢她这般,低低一笑,手指抚一下她的鬓发。

  “你再这般造,爷就耐不住了。”

  夏初面上一热,缩了缩手,故作不悦地哼一声,别开脸去。

  “无赖!”

  “无赖配流氓,不是正好?”

  “配什么配?”夏初七猛地瞥过眸子来,定定看他,想到他那几个月都是与旁的女子在一起,不由心里发酸,语气也涩了几分,“晋王殿下如今择有佳偶,又是一国公主,两情相悦,你还入宫找我做什么?”

  “娘子在这,爷怎能不找?”他笑得十分好看,似是哄她一般,换了一只手,将她侧抱起来,揽在怀里,爱不释手。

  “谁是你娘子?”夏初七柳眉一竖,撑着他的肩膀,收敛眉目,正色道:“我问你,你在麟德殿当众说的……要娶乌仁潇潇,可是认真的?”

  赵樽眉梢一扬,抽出她发髻上歪斜的珠花,又重新为她簪了上去,方才似笑非笑地点头。

  “认真的。”

  心里突地一疼,夏初七眉头皱起,气不打一处来。说着便要跳下地去,他却不让,不由分说地按住她。

  “阿七,你听我说。”

  夏初七回眸瞪他,正想按照琼瑶套路里那般,捂着耳朵说几句“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不听”,只是想想那个画面又醉了,忍不住“噗哧”一声,笑着戳一下他的胸膛。

  “说罢,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他唇角轻扬,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抚了抚,“你先告诉爷,你身子要不要紧?为何好端端的会昏厥?”

  “不要岔话!”夏初七双手抵在他的肩膀,一眨不眨地盯住他,并不与他细说。她先前昏厥,大抵是因为怀丶孕与跳湖两件事情造成的,如今吃了药,已好了许多。

  想了想,她道:“我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有数。你只需老实交代就成。”

  “交代什么?”他淡淡一笑,完全地深拥住她,汲取她身上幽香,一脸满足和安心。

  “赵樽啊赵樽,你还敢装蒜?”夏初七知道这厮想要转移话题,可被他胡碴子刮几下,她受不住哆嗦,“赵樽!”

  见她这般,赵樽低笑一声。

  “阿七不必管这些,只需记得,爷不会负你。”

  夏初七掰着他的脑袋。

  “何谓不负?你都要娶旁人了……”

  赵樽嗯一声,没有回答,很快便将她白笋般细软的肌肤暴露在面前,黑眸里是一种深深的迷恋。她又羞又恼,“不说清楚,不许碰我。”

  他目光一眯,“阿七信我。”

  “我信你有什么用?”

  她激灵一下,声音有些变调,吃不住他呵气一般的骚弄,咯咯笑了两声,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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