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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求娶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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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静静坐在高台上,只觉浑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那种感觉,就像前世在军中大比武的时候,看战友代表红刺特战队参与竞技。

  唯一的不同,晏二鬼赌的是命。

  “驾——”

  射柳场上的比试开始了。晏二鬼骑着的黑风撅着蹄子,“嘶”叫一声,往系了黑帕的插柳处靠近几步,这一动作,激得他身上染了鲜血的盔甲发出一声沉闷的铿然,而他胳膊上的鲜血在他举起弓箭时,再一次渗出衣裳,看得人心惊肉跳。

  从洪泰朝始,大晏便一直处于战火之中。洪泰爷重武轻文,故而除了极少数荒淫无度的官吏之外,大多数的武将都有一些真才实料的,包括夏廷德,若是上了阵,也是能打的。晏二鬼在做三千营的指挥之前,一直是赵樽的贴身侍卫,除去陈景之外,赵樽的身边便是他。而陈景是南晏公认的武状元,还是数年来大晏出的唯一一个一路武考夺魁之人,人人皆知他的厉害,可晏二鬼的身手,真正见过的人不多。

  他输定了。

  再一次,无数人在心里这么说。

  夏初七也为他捏了一把汗。

  校杨上箭矢掠起,马蹄踏出尘土阵阵。原就闷热的空气,更是低压到了极点,就连梅子和晴岚扇过来的风里,也全是炎热的味道。她的心跳得很快,转过头去时,发现那位“南晏最尊贵”的梓月公主,终于不像先前那样没心没肺的叫好了。她一双美丽的黑眸,一直炯炯注视着场上,一眨也不眨。

  “好家伙,南晏总算有一个像样的了。”

  场中间,突然传来苏合尖利的口哨声和调侃声。

  说罢看晏二鬼不吭声,他再次朗声大笑。

  “痛快,接着来!”

  苏合射得张扬,晏二鬼却始终低调。他黑深深的目光,一直全神贯注于射柳上,始终只拿他的话当耳边风。

  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晏二鬼并不熟悉射柳。

  这个射柳的难度主要在于三点。第一,马上跑动骑射,相当于后世的“移动靶位”。第二,柳支原本就细小,不仅要射中去青的柳白处,而且在射断柳支之后,还得骑马过去接住。

  这实在相当考技巧。

  竞技赛,如火如荼。

  偌大的校场上,上千人在围观,可除了马蹄声和弓箭声,竟是连一句嘈杂都没有。场上比试的两位男子,一位是鲜衣怒马的皇家贵胄,一个只是从侍卫提上来的五品指挥,谁能做梓月公主的驸马?晏二鬼的人头到底能不能保住?人人都在等待结果。

  又一箭命中,接住柳支,苏合耍了一个极为花哨的马术动作,大声戏谑道:“晏将军,你虽比其他人好了许多,可比我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你啊,是赢不了我的。不如放弃吧,我看你是条汉子,留你一命。”

  晏二鬼看他一眼,“多谢世子美意。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日要么胜,要么死。我别无选择。”

  “那你就去死好了!”

  风声中,传来苏合颇为自傲的大笑。

  他的骄傲是有理由的。从现目前校场上的形势来看,晏二鬼属实比他略逊一筹。逊在哪?不是射术,也不是骑术,而是北狄人擅长的射柳技巧。

  “鬼哥,加油!”

  夏初七突地喊了一声。

  这一声“加油”,在校场上突兀而怪异。

  它吸引来了无数人的眼光,可夏初七只当未觉,举起拳头,像个“拉拉队员”似的,又大喊了一声。她知道,在竞技比赛时,来自“亲友团”的鼓励,有时候能起反败为胜的决定作用。所谓竞技,竞的就是一个人的心理。

  “唔……唔鬼叔……啪啪……”

  夏初七话音一落,邻桌的位置上,由奶娘领着的丫丫小公主,突地站上了凳子,看着场上比划的两人,笑吟吟地拍起了小手。

  “鬼叔……啪啪……”

  几乎下意识的,夏初七以为闯了鬼。

  太不可思议了!丫丫竟认出了她爹?

  她听赵樽说起过,在带赵梓月回京的时候,他是为小丫丫讲过故事的。可这小丫头脑子也太好使了吧,不仅认出他来了,还在替她爹加油呢?夏初七感慨着父女天性的神奇,看着丫丫,想到赵梓月,想到贡妃,突然脑子一阵晕眩。

  千万不要……全都那么单纯。

  若真如此,鬼哥有罪受了。

  “加油!”

  在丫丫稚嫩的童声里,又一道清丽的嗓音,响在了校场上。这是除了夏初七和丫丫之外,另一个不管不顾叫喊的人。

  她是赵梓月。

  她没有说为谁加油,但是她却站了起来,学着夏初七的样子,挥舞着一只白生生的小手,目光定定看着杨下,神色里的殷切,让夏初七看得莫名悲伤。

  一家三口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聚,这是何等的残忍?

  赵梓月如是,她与赵樽也如是。

  成败在此一举,鬼哥必须赢,否则众目睽睽许下的承诺,不得不遵……他若是死了,丫丫与梓月就太可怜了。

  想到这些,她身上的血液几乎被点着了。

  紧张,紧张,还是紧张。

  为二鬼打着气,她脊背僵硬得几乎动弹不得。可没想到,肚子里的小十九却适时地动了一下,像是对她的摇旗呐喊有些不安。

  “乖乖,娘吓到你了。”

  她在心里默默对小十九说了一句,闭上了嘴。

  可小十九的蠢蠢欲动,却让她想起了老十九。

  不对劲!这事儿赵十九怎会无动于衷?

  论谋略,这天下,他排第二,无人敢排第一。

  若不是他真的冷血如蛇,那就一定是早有计较。

  可赵十九是个冷血的人么?夏初七不信。

  她审视的眼,若有似无的看向赵樽的侧脸。他颀长的身姿挺拔端正,即便坐在一堆男人的中间,那一副高冷雍容的样子,也夺人眼球,比起另外一侧含媚带笑的东方青玄,毫不逊色。

  这赵十九……乱人心神。

  她暗嗤了一句,就像感觉到她的眼风似的,赵樽突的回过头来。抿了抿嘴,他眸光深了深。

  “放心。先手。”

  她看着他的唇,一直紧绷的心,突地落下了。

  先手是弈者的专业术语,意思差不多是采取主动,每下一子,都迫使对方必应,甚至不惜付出相当大代价的着法。先手就是保持主动权,这术语虽点到为止,也让她知道赵樽一定有他的打算,至少这盘棋还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寻思着寻思着,刚刚落下的心还未停回实处,她眼珠一转,又想到了先前偷袭的事儿。慢条斯理地瞄一眼赵樽裹着药布的掌心,她不由又怒上眉梢,冷飕飕剜他一眼。

  他看见了,眉目微动。

  这一回,他久久没有再反应。

  就在夏初七叹口气,准备收回视线时,他嘴皮却动了。

  “气短。”

  他终是又说了两个字。

  气短仍然是一种博弈术语。在她两年多前对阵洪泰帝时,赵樽教与她的最基本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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