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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人人都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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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淡然而去。从头到尾,两个人都面上带笑,客气有礼,听上去并无半分火药儿。可只有东方青玄自己知道,五脏六腑都快要被这人的“歹毒”烧焦了。

  他伫立半晌儿,终是离去。

  墙角一株紫藤花架的背后,一个窈窕纤细的人影轻轻一晃,像是有些站立不住,也不知她在那处站了多久,死死揪着手上的绢巾,长指甲几乎入肉。

  “太后……”小宫女小心翼翼地扶了扶她。

  阿木尔甩开她的手,清冷的眸子,比夜还凉。

  “分明是他,逼得我无路可走——”

  ~

  松涛院外,种植了一片小松树林。微风轻拂下,虽说没有“松涛”,却也“沙沙”有声。

  亥时已过,太皇太后吃下药,有气无力地倚在床头上,偶尔咳嗽两声,时重时缓,一直未停。可是等她摊开捂在嘴上的手绢时,却发现上面有两团暗梅般的嫣红。

  “丫头,怎的还有血丝?”她面色有变。

  夏初七正在低头为她捣鼓敷料,轻轻拂一下额头上凌乱的头发,她没有抬头,假装自己很尽心,嘴里支支吾吾地道,“惊马发疯,震伤内腑,这一时半刻,哪里就能好起来,总归得花些时间的。”

  看她说话的情绪不对劲儿,太皇太后不由疑惑的敛眉,“你可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啊。”夏初七摇了摇头,不能没有抬起,那颗脑袋耷拉得更厉害了,“先前张太医不都说了么,这次伤得不重,慢慢调养也就就好……”

  “是吗?”太皇太后突然沉重了声音,“两年多前,太医院的那帮饭桶,人人都说哀家是‘复伤风邪,郁久成痈’,就你一个人为哀家诊出是中毒之症。若非得了你的方子,哀家又怎能多活这两年?他们说的话,哀家不信,只信你。”

  原来她也知道是自己救了她啊?

  夏初七默默的嗤之以鼻,眉梢耷拉一下,眼睫毛使劲儿一抖,用一种看上去“很复杂,很高深莫测”的表情偷偷瞄她一眼,又赶紧收回来,欲言又止的咬住下唇,就是不说话。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她这般,自是勾起了太皇太后的兴趣。

  “到底哀家的伤如何了?”

  “无。”她摇了摇头,继续捣鼓敷料,“伤确实如张太医所言……”

  “伤如他所言?”轻呵一声,太皇太后笑着,一双打上了深深皱褶的眼睛,眯得更狠,却是不再问,反而转了话题,“不瞒你说,即便这次不被马踢伤,哀家估计也命不久已。近些日子来,哀家咳嗽加剧,疼痛越发难忍。不知我这病,可否还有金匮良方?”

  金匮良方?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夏初七心里冷哼一声,脸上却未表现出鄙视之态,神色郑重,仔细端详她片刻才道,“两年多前,我已明确告之太皇太后,此‘毒’已扩散入肺,在肺上形成了肿瘤,无特效药可治,得靠你自己的机缘和与毒抗争。想来是您这两年潜心向佛,修身养性,行善积德,得了菩萨的庇佑,这才吓退病魔,实在与我的方子无关。”

  正常人都恨不得为自己表功,可她却是谦虚上了。于是乎,她越是谦虚,越是不肯承认,太皇太后越是觉得她留了一手,只是不肯再为自己治疗。而且,她句句“潜心向佛,行善积德”里的反讽,也足够她琢磨为何病发了。

  “丫头,你可是怨我?”

  人不生病时,不会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

  不得不说,这太皇太后受了重伤,又成了当初那个卧病在床惹人垂怜的老奶奶,让向来以医德自居的夏初七,差一点又犯了怜悯之心。

  不过,还是差一点。她敛眉,“太皇太后何出此言?”

  “若不然,你为何不肯再为哀家诊治?”

  夏初七心里晒笑。她怎么会不治呢?治自然是要治的。不过治归治,不仅要治身,还要治心。

  似是考虑了一阵,她狠狠咬了咬下唇,突地放下下敷衍,慢慢跪了下来,默默为膝盖默哀了片刻,才惊慌道:“太皇太后恕罪——”

  太皇太后面色一沉,“你何罪之有?”

  夏初七双手撑地,身子往前倾前,护着自己的肚子,低低颔首道,“太皇太后的肿瘤,当初我说过是因为陨石辐射之毒,无药可治,只能调理,其实……我是有一个法子的。”

  太皇太后这种人极是自负。若是夏初七直接告诉她“藏了私”,她定然不肯相信,还以为她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如今是她自己看出来的,反倒心里一松,信以为真了。

  “你啊!瞒得哀家好苦,还不赶紧说来?”

  果然说真话没有人信,假话更容易哄到人。

  夏初七默了默,抬起头来看着她,一本正经地道,“肿瘤之症,极是凶险,原是绝症。但我家族所传的医书中,留有一个老祖宗的药方。只是药引极是难得,且炼成不易……”

  轻“哦?”一声,太皇太后面色阴郁,咳嗽着,没有说话。那孙嬷嬷瞄她一眼,紧张的面色却松了下来,似嗔似笑地道,“七小姐你也真是,当今天下,还有什么名贵的药引,是太皇太后吃不起的?你看看你,两年前说没方子,如今又说有方子。这是我们太皇太后心慈仁厚,若换了旁人,你这般欺骗隐瞒,定要被问罪了。”

  孙嬷嬷的话,令夏初七心里一喜。没有想到,晴岚的金子没有白花,那天晚上送了一堆没用的东西给她,也有一点效果。到底拿人手短,虽说孙嬷嬷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在关键时候,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也很为她“提色”。

  太皇太后看了孙嬷嬷一眼。

  她把话都这样说了,她若是不“心慈仁厚”,硬要把此事拿来责备,岂不是落人口实?

  僵硬着一张脸,太皇太后原就不稳的气血再次涌上,重重咳嗽几声,无奈的一叹。

  “说吧,要何药引。”

  夏初七皱着眉头,轻声道,“回禀太皇太后,并非我不肯说,实在是药引取之太难,会有刁难之嫌。”

  “说!哀家不会责备你。”

  “谢太皇太后。”夏初七眼珠子骨碌转动着,想到薛宝钗的冷香丸,清了清嗓子道,“此方要春天开的白牡丹花蕊十二两,夏天开的白荷花蕊十二两,秋天的白芙蓉蕊十二两,冬天的白梅花蕊十二两。将四样花蕊,于次年春分晒干,和在药末子一处,一齐研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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