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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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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此意,也不敢有此意。殿下对我恩重如山,我岂会肖想他的女人?我对王妃与对王爷一样,只有仰慕之情,敬重之意,关切之心……绝无男女之爱。”

  只有仰慕之情,敬重之意,关切之心,绝无男女之爱?

  晴岚一怔,激灵灵打了个哆嗦,猛地抬头看他。

  一颗空洞了许久的心脏,又腾地升出一抹希望来。

  这便是爱上了男人的姑娘……但凡有一点点希望,爱意便会再一次从土壤里卑微地生出根、发出芽来。

  “那你……”

  她迟疑着,却问不出口。

  她能问他,那你明知我对你的好,为何对我无意么?不能。

  她能问他,既然你对王妃无男女之爱,为何又那么痴痴相望么?也不能。

  她不是他的谁,没有资格,也没有脸子去问。

  垂眸片刻,她纠结的绞着双手,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这般,是我冒昧了。”

  陈景敛着眸子,看着她,不吭声儿。

  这般对峙着,又生尴尬。

  晴岚失神片刻,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来,递到陈景的面前,淡声道:“这是在漷阴镇你中药那晚,我在地上捡到的,已经洗净了。原本早就想还给你的……又怕有所误会,一直拖延着……”她没敢说自己不舍得归还,为自己找了一个蹩脚的台阶,便顺着下来了,“如今看你要走,也不知何日还能相见,赶紧还给你。”

  陈景低头看着那东西,皱着的眉心,更深了几分。那是一个红青缎口的鸡心形荷包,绦绳束口,上面打了好几层浅浅的抽褶,极为精致大方。

  迟疑一瞬,他接过荷包,抚了抚攥在掌心,莫名说了一句。

  “……这是我娘给的。”

  晴岚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抿紧了唇。

  她又没说是哪个姑娘给他的,这话不是显得多余吗?

  心有疑惑,但是她没有再问。陈景似乎也是不好开口,沉默了。

  静谧了好一会,晴岚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再留下来与他说话,尴尬的捋了捋头发,微微一福身,道:“东西给你了,我便先回了。你路上小心……”

  “好!”

  陈景淡淡说了一个字。

  可是待她转身,突地又拔高了声音。

  “晴岚姑娘……”

  晴岚心里一跳,下意识转头。

  “陈大哥,还有事?”

  陈景攥着荷包的手伸了伸,可未及半空,突地又垂了下去,脸色微红,像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其实我……早知荷包在你处。”

  微微一愣,晴岚心里腾地升起一股子凉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陈景看着她,再出口的声音有些支吾,更与上一句半分关系都没有,“你所言极是,我如今是朝廷驸马,陛下亲自指的婚……我实在……不想牵连更多。”

  他为人素来一板一眼,做事谨慎直接,晴岚很少听见他这么说话。可这到底什么意思?指婚与牵连之间,有什么关系?她琢磨了好半天儿,也没有琢磨明白他的意思。

  “陈大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一回,轮到陈景尴尬不已。那一双幽黑的眸子,闪了又闪,他方才镇定下来,朝她拱手一揖,道:“世事无常,大战将起……往后的事情,未有定数。若是战事一了,我还活着,定会报答姑娘的一番恩情。”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有沙哑。

  晴岚身子一震,耳朵里“嗡嗡”作响,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激动的,雪白的小脸儿仿若滴血一般,潮红了一片,丢脸得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你,你是说……是想说?”

  想说什么?她说不出口,陈景也是。

  他轻咳一声,放下手上的缰绳绕在马鞍上,窘迫地朝她走了两步,把手上那个荷包递给了她,“这个荷包有些旧了,若是晴岚姑娘不嫌弃,便先替陈某保管着如何?”

  保管?晴岚仰着头,看着他微微发红的脸,还有那一双深得不像话的眼睛,只觉得山坡上的微风扫在脸上,有一种不真切的舒爽感,就像原本听得一个段子,剧情走向已然定了性,却突如一转,春风拂来,千树万树的梨花瞬间绽放……

  她心脏怦怦直跳着,整个人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看着他,做梦似的不敢动,更不敢去接那荷包,害怕一动,梦就醒了。

  “眼下局势严峻,姑娘想必也知道……你留在王妃身侧,更是险中之险。常时你多留个心眼,定要护她周全,你自己……也万万保重。”

  晴岚怔愣间,手被他重重捏了一把,那个荷包也溜入了她的掌中。

  掌心一热,她低头看向他的手。

  那只手很有力,劲瘦而有型,指节修长,掌心似乎有常年握剑留下来的薄茧,粗糙却真切,一把便将她从梦境拉回了现实。恍惚间,她双颊滚烫,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觉得被他握住的不仅是手,而是整个人都被一种温暖的东西包围着,暖融融的,浑身无力。

  “我走了,回去仔细些!”

  陈景似乎比她还要不好意思,匆匆放开手,便侧过了身去,拿起鞍上的缰绳。那绷紧的唇线,高挺的鼻梁,让他侧面的五官轮廓看上去比平常少了严肃,多添了几分紧张。

  看着他翻身上马,晴岚心底千言万语,可嗓子眼就像被堵了棉花,出口,只剩两个字。

  “保重——”

  “好。保重。”

  夕阳下的苍穹底,有牛羊在悠闲的吃草,高远的天空上,有苍鹰在桀骜的飞翔,远处的群山在血红色的残阳之下,被勾勒出一抹绚丽多彩却神秘莫测的光芒,而一身戎装居于马背上的陈景,在晴岚的眼睛里,更是说不出来的丰神俊朗,仿佛立于苍茫大地上的一只猎鹰,俊气得让她心脏发酥……

  “驾——”

  陈景深深看她一眼,一拉马缰,调转马头,策马而去。

  一人一马,在夕阳下的影子越来越小。

  最后,变成一抹黑点,点缀在无穷无尽的草原上。

  很快,又消失不见。

  晴岚扬起手上有一些褪色的荷包,唇角慢慢地扬起,那一瞬的容颜灿烂得仿若三月的春花,在春风的吹拂中,摇曳出别样的姿容来。

  ~

  赵樽与道常这一谈,便谈到傍晚。

  漠北的天气多变,一阵疾风滚过,天空暗沉下来,仿佛要下雨了。

  晚饭的时候,道常并没有与赵樽一道过来,夏初七观察着赵樽的面色,没有瞧出什么不对劲儿,也很难猜测他与道常两个到底谈了些什么内容,但是她却看得出来,这厮目光闪烁,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便出口。

  想到先前陈景那般,他又这般欲言又止,夏初七狐疑不已。

  可十九爷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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