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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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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窗边顺落水管爬上楼顶的,正赶上王玲玲要往下跳,一把抱住,留住一条命。梅子说米大胆大心细,米大赶紧把话往贱二身上引,说是多亏了贱二的名头响亮,拖住了王玲玲,吸引了王玲玲的注意力。张弛表示一点小事不要宣扬,要低调,以后不要提“贱”这个字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事儿一经传开,都知道了中都大学有一个叫贱二的学生,特长是看美女时走路撞树。

张常明又在张弛的寝室住了十来天。十来天里,张常明和米大、猴三儿也混熟了。除了张弛顺利约了几次梅子外,还发现米大的确是和普通学生不同,除了不玩游戏,每天早起锻炼身体外,还行踪诡秘,经常外出不归,从不说去向。从衣着来看,他家不像是有钱人家,日常从不计较钱财,也不乱花钱,却也不缺钱花。他好像在故意隐藏身世,也从来不说自己的家庭情况。他思想深刻,对一些社会现象的认识和分析,超出同龄人。

猴三儿讲了个小故事,倒是引起了张常明的兴趣。

猴三儿的姥姥有个表弟,从小体弱多病,十五岁上发了一场高烧,退烧后人就变得呆呆傻傻,偶尔还疯癫乱跑,而且爱吃生肉,喝鸡血。那年代缺医少药的,家里人认为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也没正经给他医治过。在表弟十九岁时,村里来了一位游方郎中,见了表弟的样子,仔细看过后说还能治,就是诊费太高,要半头猪钱。家里人一商量,要真能治好,成了正常人,不是还能挣点钱吗,就答应了郎中,只要能治好,借遍全村也要凑足诊费。

郎中治病的方法也奇怪,请来同村几来个壮汉帮忙,却让家里人都回避。在院子里埋个大木桩,把表弟绑在上面,嘴里也勒了个绳子。一切都准备好后,郎中嘴里念念有词,还不时往表弟嘴里灌口酒,似乎在和谁谈判。

谈了好一会儿,郎中突然一口井水冷不防喷到表弟脸上,大喝一声:“呔,何方鬼祟,好言好语不听劝,非要吃点苦头才算完。”掏出银针一针扎入表弟人中穴,表弟大叫一声,扭动身子,瞪眼怒视郎中,眼里满是恨意,嘴中哼哼唧唧不知在说什么。

之后,郎中又在表弟的手、脚、脑后等部位连扎了十多针,每扎一针都大骂一句“孽畜”“妖孽”之类的话。

郎中手里拿着针又要扎时,先说:“最后一针了,你可想好了,再不出来,就出不来了,在里面待着等死吧!”

郎中说完,表弟不挣扎了,眼神也平静了。郎中急忙分派众人到村内外搜查,看有没有异常的动物,自己烧化一张符纸和到水里,喂给表弟喝下。

有人从村外捡回来只奄奄一息,要死不死的黄鼠狼,郎中见了,给黄鼠狼喂下一粒药丸,脖子上栓好绳子,才让人把表弟松开,扶到屋里睡下。

表弟醒过来之后,脑子就清醒了,对得病这四年里的事没有一点儿记忆。郎中带着黄鼠狼走了之后,再也没人见过他。

猴三儿讲完小故事,张弛说他聊斋故事看多了。米大说是农村老太太在哄小孩。张常明经历过一些神奇的事,表示这种事或许有,对未知事物要有敬畏之心。

接到金小刚的电话,张常明才赶去东都市观看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