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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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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因为准备花神祭,宿州府忙得人仰马翻,府衙也派人帮忙,展隋玉排上班也去凑了几回热闹。好不容易腾出手来,也不知道那丫头在牢里怎么样了。

  章栖宁在宿州大牢的第三天晌午,饭后。

  百无聊赖的章小姐日常望天,整个人呈一种放空状。今天的天气好像不错,呵,连云朵的形状都比昨天有意思。

  身后传来脚步声,而且离她越来越近,然后她的牢门开了。

  两个衙役走进来,章栖宁回头看了眼。怎么提着刑具?

  展隋玉敢动用私刑?为了,为了一个钱袋?!

  鞭子,水桶,烙铁,冷冰冰的钩子上粘的是血还是锈斑?她慢慢摸上自己的琵琶骨,后背贴着大牢的砖墙,一丝寒意不经意爬了上去。

  一个衙役放下水桶,另一个叉腰朝她凶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章栖宁:“???”

  那衙役面色一沉,放下鞭子朝她甩过来。“还敢装傻!”

  鞭子落在她脚边差一点抽到她身上,章栖宁肯定他们是弄错了什么。“两位,我前几日跟展隋玉进来的,你们走错牢房了吧?”

  她说话的速度比不上那人甩鞭子的速度,刚刚那一鞭是威吓,这一鞭就是要动真格的了。

  他们在鞭子上撒了盐水,章栖宁飞快往一边躲过去。她这小身板要是落实了这一鞭,不死也要刮走一层皮!

  “你还敢躲!”

  紧接着又是第三鞭,第四鞭,章栖宁身手不怎么样,第四鞭没躲过去用手背在身前一挡,嘶——火辣辣地疼。

  “想拿公子拖延时间?呵,进大牢那都是有记录的,公子最近可没带人进来!”

  欺人太甚。章栖宁手背上见了血,只感到钻心的疼更没有好脾气,眼神已经冷了下去,蒙上一层阴鸷。展、隋、玉,章栖宁在嘴里把他的名字咬得粉碎。

  他们慢慢朝她走过来似乎是想要制服她,章栖宁抓住机会摸上袖里的银针对准两人身上扎进去,针上涂了麻药,她趁机推开两人夺门而出。

  快到大牢门口的时候,转弯迎面砰地撞上一个人,幸好那人拉了一把她才没摔倒。

  “啊!”

  “章栖宁?你敢逃狱?”

  章栖宁抬头。

  三天不见的展隋玉还是那样的喜庆,一袭潇洒干练的白色长衫,外加腰间一条打得精致的朱红色璎珞穗子。神色凛然,目光下撇,朝章栖宁看了一眼。

  章栖宁看清来的人是谁,“展隋玉,你大爷!查完没事就放我走?我能不能活到你查完还是个问题!”

  展隋玉莫名其妙被她劈头一顿臭骂,简直一头雾水,他不就关了她两天想给她个教训嘛,没少她吃,没少她喝的,究竟怎么她了?

  章栖宁冷冰冰盯着他,展隋玉看她脸色略白,额间冒着冷汗,而且不是装的。低头撞见她手背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鞭痕瞳孔骤地一缩,想抓住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你干嘛?”

  “谁干的?”他盯着鞭痕,话里不禁动了怒。

  “谁?宿州府的大牢,您的地盘儿。你猜啊?”

  敢打她!要不是她留了一手,现在都玩完了!她不管,推到他头上准没错。到时候她就趁机溜走。

  章栖宁眼底凉凉,嘴角却挂着一丝讥诮的笑。展隋玉从她话里听出几分别的意思来。

  “我的人?”

  不可能。谁敢打着他的名声在牢里胡作非为?俸禄不想要了吗?

  “去看看。”

  章栖宁背过去,只身赖在原地。“不去。”

  廖子诚有事经过,听到动静忍不住过来。“公子,章姑娘?这是怎么了?章姑娘,你这是...谁打的你?”

  展隋玉手背在后头,对廖子诚道:“跟我去牢房看看。”

  他看了章栖宁一眼,可章栖宁不想看他,直接把脸转了回去。他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一时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安安稳稳坐个牢都这么难,这丫头忒不让人省心,到底是哪家养出这么个祸害?

  这时牢房里那两人也东倒西歪地扶墙追了出来,展隋玉瞥见他们被插的银针,扭头看向章栖宁,道:“你干的?”

  章栖宁不说话,举起受伤的手五指朝他一摊。

  “......”展隋玉瞥见她手上的伤,这回倒真没说她什么。他看向那两人,道:“怎么回事?”

  那两人一见是展隋玉,心里早就有些发虚,疑惑道:“公子,您真认识她?”

  “嗯。为什么上刑?”

  展隋玉一个眼神横过去,章栖宁麻药的药性还没过去,两人都哆嗦了一下。

  “她说什么了?做什么了?有反抗或是不配合的举止了?听到不对你们继续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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