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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自扼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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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口中呻吟,用双手扼住自己的颈部,全身抽搐,一头撞开马车的窗子,跌到了马车之外。”

  韩见山说到这里,脸色变了变,“在地上挣扎了半刻,他忽得松开手,倒在地上,侍从去扶他之时已经死了,看起来就像是自己把自己扼死的。刑部和大理寺的仵作都查了好几遍了,没查出个所以然,可公主不相信结果,故而还没有头绪。如今,流言都已经遍布京都了。”

  轩辕临微一抬眸,“什么流言?”

  韩见山有些为难的道,“是,是说驸马是被厉鬼所杀。”

  “荒谬!”轩辕临重重放下手中的杯盏。

  京都的街道总是热闹的,马车驶过青石板砖的巷子,车帘之外人声嘈杂。可韩自山却高兴不起来,甚至还有点郁闷,他今日一大早去侯府,就是想搬个救兵,结果只搬来了这个。

  他看着坐在马车上默不作声的文徽行,这个小侍卫长得像个绣花枕头一样,看着不过也就十几岁,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侯爷安排这么个小屁孩儿,靠谱吗?这大理寺一干人等头上可都悬着刀子呢,三日之内破不了案,以长公主的狠辣估计就要落一批人头了。

  而文徽行丝毫没在意韩见山的目光,她大致思考了一下案情,之后转过头,问道,“韩少卿,阮驸马是否经常出入烟花之地?”

  韩见山压根就不觉得这小侍卫会破案,只是当她是好奇,略略思忖后,道,

  “并不是,除了昨日他便装去了翠红院,之前从未去过。”

  文徽行略微点了点头,问道“那他去翠红院可曾见了什么人?”

  “阮驸马就只在翠红院听了会儿曲子,然后就走了,也不曾找什么姑娘。”

  “他昨日听得是什么曲儿。”

  “嘶,这个本官还真没调查。不过这与本案有什么关系吗?”

  “倒也没什么关系,但应该查问一下,万一有什么线索呢?谨慎点总归好一些。”

  韩见山也点点头,“嗯,本官会遣人去调查此事的。”

  文徽行又接着问,“仵作的验尸结果,韩少卿还记得吗?”

  韩见山思索着说,“大理寺周仵作的结果,我记得是,四肢及躯干无明显外伤,无中毒迹象,面部有轻微紫绀,眼底有少量片状血荫,颈部有扼痕,呈青紫色。”

  文徽行道,“这么看来确实很像扼死的表现,但自己扼死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啊。”

  韩见山两条浓眉都挤到了一处,“是啊,仵作也是这么说的,驸马应该是猝死,可公主不相信结果。如今真是没办法,死因无从知晓,上哪找凶手去。”

  韩见山说的这些确系实情,大魏自建朝以来,就对律法颇为重视,尤其是像杀人这种重罪的惩处定罪更是十分精确,官府定罪需知晓杀人动机和作案工具,且无论是官、民、奴,都不能肆意残杀,就算是大户人家教训家奴也是不能随便打杀的。

  正因如此,三法司日日忙的不可开交,毕竟大魏京都三百万人口就没一日消停过。各州县更是疲惫不堪,继而江湖门派和山寨水寨,有了命案大多会找神鹰阁破解,所以说文徽行虽然叫谍者,也可以叫做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