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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途:神医庶女苏芷乔白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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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希望,生不如死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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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命锁,怎么在你手里?!”

白景时道:“你的亲人已经被救出来了,现在他们很安全,只要你肯说实话,我保证将你的家人送出京城,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衣食无忧的生活。”

“真的?”瘦小男子激动道,“你没有骗我?!”

“我白景时一言九鼎,在座皆可作证。”安景容道。

“好!我说!我,奴才全招了!”瘦小男子握紧拳头,英世子说事后放过他的家人,他根本不知道他会不会信守承诺,之前只是没办法,只能选择相信他。但是现在穆世子把他的家人救了出来,还在这么多人面前许下承诺,以穆世子的身份,不可能食言的。

瘦小男子猛的伸手指向白景宣,神情满是怨恨:“是英世子!是他逼奴才撒谎的!他抓了奴才的家人,威胁奴才指证苏大小姐,奴才才不得不受制于他!”

白景宣在听到白景时说话的时候,脸色就变了,现在更是又惊又怒又怕,他瞪着瘦小男子,厉声喝道:“你信口雌黄!你说,你是不是收了白景时的好处?跑来污蔑本世子!”

“是你污蔑别人!”瘦小男子道,“现在我的家人安全了,我烂命一条,知道必死无疑,我才不会怕你!”

“你!”白景宣朝皇上跪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爷爷,孙儿冤枉啊!白景时为了维护苏芷乔,不知怎么买通这刁奴,竟然冤枉我这个受害者!求皇爷爷给孙儿做主啊!”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白景时冷笑一声,道,“皇爷爷,孙儿还找到一个证人,正在殿外听候传召。”

皇上沉冷着脸道:“传他进来。”

一个黑脸汉子走进大殿,恭敬的跪下磕头,然后自报身份。他似乎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虽然看起来有点紧张,但是行为举止很有章程。

白景时道:“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向太后说清楚。”

“是,”黑脸汉子道,“草民是个走南闯北的商人,在京城还颇有点名气,只要出去提到我鲁达的名字,所有人都会说草民是个守信的商人,从来不撒谎骗人!一个半月前,英世子找到草民,让草民从南方弄一批毒蜂来,说是要用来入药,因为给的价格很高,草民就贩运了一批过来,交易给对方。”

他说到这,痛恨的看了白景宣一眼,道:“草民没想到,事成之后,英世子竟然杀草民灭口,草民诈死才逃过一命,但是草民手底下那些兄弟都死了!草民发誓要给他们报仇,就潜藏起来,等待时机报复!”

白景宣听到这里,已经脸色铁青,他没想到居然还有漏网之鱼,下面那些人是怎么办事的,这是要害死他啊!

黑脸汉子继续道:“草民今天看到那些毒蜂飞出去,就知道时机到了!草民冒险潜入附近,正好遇到穆世子的人在追查证据,草民就现身找上他们,带他们找到英世子控制的人质,然后过来作证。”

黑脸汉子畅快的道:“草民潜藏半个月,终于能够替兄弟们报仇了!今天就算是死,草民也无憾了!”

白景时冷声道:“白景宣,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白景宣手脚发抖,强自镇定道:“他被你收买,当然顺着你的意思说!”

“我有证物!”黑脸汉子从怀里摸出一张纸,“草民做的每一样大生意,都会签一份契约,这就是英世子买毒蜂的契约,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会杀我们灭口!”

这张契约被呈交到皇上手中,皇上紧绷的脸上浮现怒气,狠狠将契约拍在桌案上。

白景宣终于慌乱起来,连连摇头:“不,不,这契约是假的!他们说的都是假的!孙儿是被冤枉的!!”

“住口!到现在还想狡辩!”穆王爷喝道,“父皇,现在此事已经水落石出,英王父子大逆不道,妄想弑君,罪大恶极,理应处斩!”

皇上没有出声,太后已经冷声道:“白景宣,你太让哀家失望了!”

这一句话,算是定了白景宣的罪,他双腿一软,重重的跌跪在地上。

“父皇,皇祖母,儿臣不知情!”英王爷慌忙也跪了下来,“此事跟儿臣半点关系都没有,都是景宣一个人做下的糊涂事,求父皇明鉴!”

皇上阴着脸好一会儿,才厉声道:“将白景宣贬为庶民,打入天牢!”

“皇爷爷开恩!皇爷爷开恩!孙儿知道错了,求皇爷爷给孙儿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白景宣惨白着脸重重磕头。

皇上置若罔闻,一挥手,便有侍卫将白景宣押了下去。

森冷的天牢中,暗无天日。

白景宣狼狈的躺在草堆上,一声接一声的咳嗽,仿佛要把肺咳出来。

一个人影由远及近,停在了牢房外。

白景宣扭头看去,毫不惊讶道:“你果然来了!”

芷乔微微一笑:“看来你早猜到我会来。”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感觉到你对我有敌意,我落到这个地步,大部分都拜你所赐,你怎会不来看看我的惨样!”白景宣一边咳一边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敌视我,若非如此,也许我们的关系会很不一样。”

芷乔冷笑起来,先是低低的笑,然后越笑越大声,最后她止了笑,面无表情道:“是啊,若非如此,今日阶下囚便是我,生不如死的人便是我!”

白景宣目露柔色:“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原本对你很有好感,我……”

“闭嘴!”芷乔厌恶的打断他,“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的虚情假意只会让我恶心!”

白景宣眼神转为冰冷,他就知道不管用,只是不死心罢了,现在被苏芷乔点破,他自然不会再自取其辱。

这时,他突然浑身一僵,面色变得异常难看,隐隐露出几分恐惧。

芷乔了然道:“又发作了?”

“你知道?”白景宣吃惊道,下一刻目露怨恨,“是你!我早该想到,这突然的怪病肯定是拜你所赐,枉我还以为是食人蜂的余毒!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他每天都要发作三次,发作时全身奇痒无比,恨不得把肉一块块都咬下来。而且随着时间推移,痒度越来越大,他几乎就要崩溃了。

“你到现在还能忍着没把自己削成骷髅,忍耐力真让我佩服,”芷乔笑的很冷,讽刺的道,“世子殿下可要继续忍下去才好,千万别一个撑不住把自己拆了,世上可没有残疾的皇帝,你想登上皇位,就好好保重自己吧!”

“你!”白景宣眼神怨毒。他好几次都痒的想把手脚都切下来,全靠对皇位的执着忍了下来。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在天牢里,只要父王成功登基,自己就有希望从这里出去,所以自己一定要忍!

芷乔对他的想法很清楚,她就要让白景宣抱着一丝希望苟且偷生,就像前世的她一样,生不如死的活着!

芷乔将一瓶药丢进牢里:“这是一部分解药,世子殿下受不了的时候,就吃下,这会让你坚持更久的时间,也许终有一日,你就能出来了呢。”

芷乔留下一串冷笑,施施然离去。

白景宣恨的要死,却还是讲瓶子牢牢抓在手中,就算受再多苦,再多奚落,他也要好好活着,终有一天,他一定会出去的,到时候他一定会让所有仇人血债血偿!

只可惜,终其一生,他也只能像只老鼠一样,痛苦卑微的抱着那一丝遥不可及的希望,永远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里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