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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入情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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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他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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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的,良久,坐过去抱住了他。

人的坚强是有限度的。

他现在所感受到的不只是跌落的落差感,还有那一幅幅画面后的故事带给他的恐惧,心里的阴暗疼痛和受伤后被撕碎的尊严,日日持续总会把人击垮。

我时常以为意义这个词的意义就是让人不断地去追寻它的意义,在艰难中找出一个支柱来安慰自己。我从来没想过我活着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我只是随波逐流,跟着人潮一步步向前,走过那条生命的流水线,然后躺进坟墓,路上的脚步太浅,这一生也不会留下印记,胸无大志后,求得只是平淡安然而已。

沈翊有野心,但他的野心背后总给人一种奇怪的迫不得已,所以我总也不明白,他口中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他就像被什么控制支配着,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抱着他,感受到他不愿言说的惶恐和悲伤,只能用自己的怀抱和掌心的温度安抚着他顾虑的情绪,给他他需要的安全感。

这件事变成我们两个之间不再碰触的一根软肋,之后的日子什么都没变,他依旧小心,尽力的让自己看起来状态好一点,能自己做的事情,绝对不会让我帮忙,即使他也做不了多少事情,只是自己起起坐坐而已。我有时又觉得还是有些改变,比如我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会绷着一根弦,然后轻轻抱起他的胳膊,让他知道我在。

我就这么跟着他,一天天混着。

沈翊拆线得去医院,我跟着王圳离开那个几乎被垃圾场包围的地方,看着车窗外闪过的高楼大厦,像一只只妖魔,张牙舞爪,高傲的昂头站着。他们背后是同一片阴霾的天,看不到蓝,背景的雾气冰凉,灰色的,浮动着飘来飘去,说不上哪一块更脏。

王圳坚持要给他做个全身检查,医生只能依照,那天苏娜也在,我扶着沈翊往前走,苏娜往前台边上看了一眼,多口说了一句:“要不推个轮椅吧,四哥也能省点力气。”

沈翊脚步一顿,脸色青白,拧紧了眉。

我心里像扎了一根刺,摇了摇头,带了点意味的对苏娜说:“还是让他自己走走吧,他还不到站不起来的地步,自己能走得下去。”

苏娜只是一瞬,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一点都不像我在莱姆酒店听她解释bill那些话时的样子,想起过去,避免不了的又是一阵强说愁的感慨。

医生做完了检查,外伤愈合的很好,断口也吻合,拆了线又叮嘱他暂时先不要自己随意活动。沈翊出乎意料的配合,自己有什么感觉也全都告诉了医生,我在一边听着,都是些正常的现象,他们医院手术做的很成功,正常来说,不会出现二次断裂的情况,只等取了石膏再做屈曲伸直的锻炼。

我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虽然伤处不同,但复健过程都是相通的,差不了多少。

沈翊做完了检查,坐在一边发呆,苏娜在她身边喋喋不休的说着关于现在百乐的一些事情,说陈锐已经在压了,刺头都除掉了,剩下的都是些小喽啰,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只要沈翊再想点办法做些事情来笼络一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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