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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多妩媚应青山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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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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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听到熟悉的两个字从席秦月嘴里蹦出来,何有就是嗤笑一声;“误会?最近这误会真多,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他甩手把筷子一丢桌上,斜眼不冷不淡的笑道,“秦月,你慕小弟这次做的事不单单是太过活泼四个字就能简单揭过,我虽说不是宰相,忍她也不仅仅一次两次了,她既是有胆做了坏事,就要有承担的准备,这也无可厚非。”

何有不等席秦月接口,又压声冷冷道;“况且我脾气没有这么好,可以任她怎样任性乱来,为所欲为,我都毫不在意,甚至理所应当的无限包容她。我是人,不是菩萨,别指望拿着年纪小不懂事的借口,就能叫我什么都不追究!”

“这.....唉,也不至于...不过....嗨呀!”本就不善强辩与人,这下更是被他说的无言以对,席秦月吞吞吐吐许久才弱弱询问道,“叔叔,晚辈能不能多嘴问一问,慕小弟究竟做了什么才惹得叔叔这般生气?”

那时他也问过多次,慕小弟却始终反驳自己什么事都没有,死活不肯说出实话,而今日这一问,见向来温和的叔叔怒气亦是不小,他万万不解这叔侄两人之间能出了什么事才能搞得两人都对这事深深排斥,避之不及。

而刚才还说话强势,一张把他说的哑口无言,面有怒容的何有听后竟就垂眼不言,嘴角似是僵住,席秦月看后心里顿生好奇,忍不住还待多问两句时,何有便抬头看向他,面色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温和,淡声道;“这事你无需多操心,过段时日也就好了。”

“过段时日就好?当真?”席秦月不太敢相信这般容易就和解了。

何有扫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她是我‘侄子’,我还能怪她一辈子不成?”

只是这段‘日子’,要过多久,何有心想,最起码要给她留下个深刻到留下阴影的印象,以后不敢再随意妄为才对!

“那就好,那就好!”席秦月放心的拍着胸脯傻傻的笑,打心底的替愁苦好久的慕小弟感到高兴。

他这个真正的傻好人,被人卖了不知不说,还反过来一个劲的担心别人头疼脑热的小事,是该说他傻的可爱呢,还是该说他过于天真无邪?

世道艰险,人心险恶,竟还能遇到这样不谙世事,一心待人的傻小子,何有只觉此生不算枉来了。

这会儿被他逗得心情不错,何有便难得想关心一下这个名义上的‘傻侄子’,笑呵呵的问他;“对了,你今日怎独自来了这里,不和鱼姑娘......”

话音未落,斜角的楼梯口忽传来一阵杂乱的踏踏脚步声与木板的刺耳咯吱声,似乎有很多人急急忙忙的上了楼梯,这声响不小,二楼的客人又不多,理所当然的引来众人投眼望去。

是五六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齐齐奔上了楼,个个长相狰狞凶狠,双手握拳,凶恶的眼睛瞪得胜似牛铜,面带煞气,看样子是专门来找人晦气的。

见状,二楼的客人们皆是吓了一跳,他们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不能招架这种泼皮流氓的狠角色耍起狠里,哪怕他们不是找自己的麻烦,也怕殃及鱼池,于是纷纷收拾了东西想先躲为妙。

所幸那一伙儿壮汉目的明显,并没有无故发难,为首壮汉的咄咄目光从前到后的扫视了二楼一圈,一路快速分辨跃过,直到目光停落中间靠后的一桌上,那是两个打扮平常古朴的劳作男子。

“刘三小,你个没老根的烂东西,你敢背着老子的妹子去找女人,害的我妹子天天在家以泪洗面,眼睛都要哭坏了!”为首的壮汉狠啐一口,当堂指住其中一个躲躲闪闪的灰麻布衣的男子就恨声开骂了,他对身边的壮汉们豪迈的扬手,大声吼道,“兄弟们,就是他,给老子打,往死里打,打死算老子的!”

其余壮汉们一应百呼,个个按捺不住摩拳擦掌的心头热火,提脚就往那方向走,那个瘦弱的男子吓得半死,他身边一道喝酒吃肉的同伴一见情况不对溜得比兔子还快,至于旁侧的客人们见祸不及池,也不敢相帮,各自纷纷逃开做鸟散。

见又是一出家里长短的闹剧混戏,向来冷心狠肠的何有自是没有半点所谓的正道凛然,只满心不快这一伙儿莽夫打扰了他与席秦月平稳无事的吃酒谈天,不过也不愿多费力气牵扯其中,于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想同其他人一般离开这乱糟糟的地方,可因他这桌坐的靠里些,要出去难免会经过前面不远的那一群已经叫嚣着开打的莽夫糙汉们。

何有这厢还在犹豫自己是看着他们打的非死即伤后再走,还是尽量避开了热斗之地,眼不见为净的下楼等十一回来,正是两厢犹疑的他倒是忘了一件事——身边有个彻头彻尾的烂好人,席秦月。

“你们住手,一群人围打一个贫苦老百姓算什么英雄好汉?!”

一道正义凛然的呵斥声响彻二楼,犹有铿锵余音。

围成一圈向里拳打脚踢的壮汉们闻声回头,露出中间卷缩一团,被揍得鼻青脸肿,鼻血横流的可怜男人,而刚好提拳给了男人一拳的壮汉正是刚才那个为首之人,见有不长眼的阻拦,壮汉狠狠扭头,狠厉目光直砍向声音的源头。

这一看,壮汉不怀好意的笑了;“老子还以为是那个不怕死的来充英雄好汉,原来又是你这个死穷小子!怎么,之前老子打小偷你要管,现在老子打花心人你还要管,上次的拳头你没吃饱啊?”

他横眼甩向席秦月身边坐着默声不语,神情无奈的华袍男人,口气愈发横了;“哟呵,老子说你这腰板怎么硬了,说话粗气都不喘一口,敢情是傍了个大富人做靠山啊!”

“李水,你休要胡说八道,这是在下的叔叔,是个大贵人不假,但并不是在下的靠山!”席秦月薄脸一红,红嘴白牙一张当即反驳了那叫做李水的壮汉。

他疾步往前走了两步,并指指向已经被李水抓住衣领揍得脑混神荡的男人,厉色说道;“你快放了他,就算他有错也该是移交府衙置办,不该由你私下动刑,这不符合国朝吏法!”

李水一听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家伙,你竟然跟老子讲国朝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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