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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多妩媚应青山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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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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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先生说你想看些什么,或想走哪里瞧瞧,小人便带先生去吧?”

“管家说笑了,我一个外人哪能在别人家中随意乱看乱瞧,这未免太过失礼。”何有瞥了满脸笑容的管家一眼,便扭头打量了四周,确实是家壁简单,一览无遗,倒真没什么可看的,于是他脚下停了半拍,沉思半响说道,“对了,王爷说过那救我命的奇花正值花期,看着甚是美妙,让我空闲得当时便去瞧瞧。”

“哦,有先生感兴趣的就好,也省的为难我这个小的想破了头。”管家立时欢喜,手指向回廊左边的岔口,笑道,“花就种在水榭台的花圃,离这儿不远,先生请!”

何有应了一声多谢,同管家转过回弯,走了几步后似是想起什么,好奇问道;“听王爷说这奇花是王妃养的?”

“其实不是,这花相当娇贵又挑剔水土,王妃一个娇家妇人哪里会养这种精贵的玩意,就是她想亲自养我们这些做小的哪敢让她下土种花,所以是请了专业的花匠到府中长期培护。”

管家粗略的给他讲解;“王妃喜静,整日闷在内院不愿出门,唯独喜欢各种奇花异草,王爷便叫人在水榭台辟出了一块花圃,又从各处想法设法的移植来多种奇花教王妃欢心,于是这花圃便成了王妃的心头好,隔三差五的总要亲自来看看灌养的如何,负责养花的花匠和下人不敢怠慢,总是格外小心的很,水榭台又离得内院挺近,所以平常都没几人敢靠近的。”

“那我一个外人头次出来就靠近夫人小姐们在的内院,岂不是不大妥当?”听完,何有干笑一声,这岂止是不大妥当,换了比较讲究礼仪的世家大族,一介外人,还是个男子头次出门就虎头虎脑的往内院的附近跑,这不被当场捉住吊起来暴打一顿,不被打死都要被打残手脚!

看出何有的尴尬与忧切,管家连连摆手;“先生放心,王爷与王妃都是将门子女,并不太在乎那些迂腐的条条框框。先生又不进入内院之中,只在附近看一看花圃而已,况且也有王爷的先明允许,不算失礼之事。”

何有这才踏实的放下心,笑答了一句那就好,继续跟上了管家的步子。

三人一路弯弯折折的走了不久,走过幽静水阁,涉过流水红桥,三转两折的抵达到一处视线开阔之地,只见遥遥前方不远处的亭台四角飞檐俏立,一曲流水绕着亭台绵延滑动,水声叮咚清脆,周旁有黄竹幽幽,互相掩映的树木弯曲成趣,下方各色各形的花枝鹭草遍布,呈现菀草百树围绕亭台生长之势,堪如众星拱月一般。

在这寒冬腊月,百草枯竭的时节,围绕着一亭楼台的泱泱花圃竟是多数艳花盛开,绿树萋萋,颇有一种自然大气之美,看之叹服。

第一百七十四章

站在花圃外的何有望着这洋洋洒洒的大片花草高树,不禁感慨万分;“这造化当真美极,堪比天然雕饰,鬼斧神工之态啊!”

“小小花园不足以谈,先生过奖,要看奇花再往里些走就到了。”身边多年看惯的管家微微一笑,礼态端重,他仰头打量了一下天色,又扭头看了看清净安谧的四周,才皱着眉头回头,对还兀自感慨的何有极有歉意的说道,“先生海涵,小人身上杂事颇多,实在不能再伴先生左右了,这周旁又无别的下人......”

他身为管家是大事小事肩上扛,每日忙的团团转,今日陪着何有边走边说已经花费了太多时间,再耽搁下去坏了午时的各种安排就坏事了!

但又不能把这王爷几次叮咛嘱咐他要贴心照顾好的客人就丢在这里不管!

看出管家的左右为难,何有体贴的开口;“无妨,管家要是忙的话自去便好,这儿有我的身边跟着,一路行走的路线他应该都记得,我看完这里便回去了。”

“这......这也不好,丢下先生与那小兄弟两人在这陌生地处待着,小人实在不放心啊!”还是觉得不妥当的管家想了一想,忽然脑瓜一亮想出个两相美满的折中办法,笑眯眯的建议道,“这样吧先生,麻烦这位小兄弟同我走一趟,那花匠就住在旁边不远的花房,花圃的一切事情他了解分明,对这花圃哪里感兴趣的先生都可以问他,他又是府中老人,若有它事先生直接吩咐他也是一样的!”

何有点头附和了他的提议,于是对一路默声不语的图南给了个眼神,道,“跟着他去。”

“可是.....”主子身边的死士今日都没跟来,如果他再离开主子身边就真没人了,图南便有些不大同意这个建议。

何有不容置疑的再道;“无事,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到底不敢违背何有的意思,图南心不甘情不愿的沉着脸跟不明缘由的管家快步走了,瞧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远远都能感觉到图南对那好心的管家浓浓的不满之意。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的回廊柱子后面彻底不见,何有一直轻松随意的神色突然一变,转过身背手而立,他巡看周围一圈,冷冷目光直视前方,忽然沉声道;“出来吧,有胆子下毒害我,别没胆子见我!”

话音落了有一会儿,这人影凄惨的花圃只听到风声寥寥,好似是他自言自语,多想多疑而已,见状何有不屑冷笑一声,声调愈寒;“百士衡,别逼我再说一次。”

之前他们三人站了许久,这般大的一个花圃却没有见到半个下人奴仆,既然说这片花圃王妃极为珍视,今日又风大天昏,瞧着随时会降下瓢泼云雨,那怎会连一名照顾的花匠都瞧不见!

连他一介外人都能这瞧出这里不对,负责府中一派管事的管家如何会不知,却还要从他身边带走人,这打的什么心思他会不知道?

既然有人想法设法的要见他,他当然要给个面子顺应幕后人的一番辛苦安排了。

这次话语落下不久,斜对面的方向就出现了一道寥寥,削廋的蟹翠色身影,从亭台宽大的柱子后面走出,一双深黑似死水般暗沉无光的长眼,两道浓密如山峦的剑眉微微倒垂,梳着儒士书生的巾冠发鬓,鬓边白发横生,苍白的额头紧皱,陇聚着沧桑不变的亘古河川,即便海枯石烂,沧海变大地也化不开他眉间的沧桑无力。

这人只静静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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