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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火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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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抹去我的眼泪,声音空灵像来自远方,说,人不能违背大自然的规律,我知道,我到头了。老天爷对我足够好,叫我失了一对儿女,却留个孙儿陪我到老,我知足了,我看到你爸爸妈妈在向我招手了。她转向我,表情专注,说,交换已经开始了,默,你早晚会明白。

  后来,我总是时不时拾起外婆这几句话反复咀嚼,终不得解,还是有一次见到路嘉轩,他告诉我说,李默,有些罪总要有人赎。

  回到学校后,我的痛苦才真正开始。我和林飞牵手的照片被打印了贴满整个校园,林飞的学校应该也一样。是有一次在牛肉板面店里,我在桌子下偷偷覆上林飞的手,只那么一次。每张大海报上面,都用红笔写满了谩骂字词,“同性恋、恶心、死基佬”等字眼指向我和林飞。我很疑惑,我从未觉得自己爱上林飞是错的,也没觉得自己碍了别人什么事。

  我在学校朋友不多,更从未树敌,一时真想不到是谁对我如此憎恨,做到这程度,想必誓要毁了我。我很担心林飞,他那么敏感,势必会比我难受百倍,我一直想找他,但是我太累了,大脑陷入一片混沌,看了几眼那些海报,就回宿舍睡觉了。倒是我的室友们,知道我刚没了阿婆,跑到楼下一张一张帮我撕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我整整睡了30个小时,正想出去找林飞,就听到有人咣咣咣敲门,异常急促。我下床开门,是黄毛的工友,他喘着粗气,眼睛通红,说,黄毛,黄毛没了。

  我可能是睡多了,差点没站住,工友一把扶住我,我说,你带我去看看吧。

  又是白布。林飞呢?站在医院的病房里,我的脑中反复重复这两句话。黄毛也是被白布盖着,这一次我明白了,躺在白布下的人是不会再站起来了,不会叫你吃饭,不会和你说话,更不会再对着你笑,哪怕一次。

  旁边站着两位医生,一位年老一些,一位很年轻,应是刚毕业的实习生。黄毛的黄色头发有一点漏在白布外边,我问年老的那位医生,我能,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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