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绝路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夜季用一整夜的时间思考这七年来的所作所为，天亮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秘书下令预定最早去蓉城的航班。
他要找到姜妮，他要向她说清楚一切。
“先生，”电话那头的秘书很为难，好半天才鼓起勇气说，“我们派出的人传来消息，姜小姐在抵达蓉城后遇到交通事故，连人带车掉入河里，警察找了一夜都没找到人，已经判定死亡了。”
“死亡？”
夜季瞳孔皱缩，脑子嗡嗡作响，不假思索嘶吼出声，“胡说八道！我看你的工作是不想要了！”
砰！
夜季将手机砸在地上，整个人爆发边缘的火山，双眼猩红。
叮！
邮箱提示收到新邮件，他颤抖着双手，控制不住地点开，交警部门的事故认定书和警方的报告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呈现在他眼前。
报告里，一张一张的照片清晰无比。
被水泡皱的宽大的病号服，已经认不清字迹的机票，结婚纪念日的钥匙扣....
夜季两眼一黑，当场晕厥。
姜妮.....
恍惚中，他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见姜妮的时候。
那时他十七岁，转学到锦城，一眼就看到在班级门口因为迟到被罚站的姜妮。
她梳着利落的马尾，穿着高中生蓝白色的校服，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如同冬日暖阳，就这么不期然地闯进他的生命。
姜妮几乎见证了他人生所有的重要时刻。
她在自己眼里，单纯而又美好，所以，当他被人误导是姜妮为了跟自己结婚而撞向自己父亲时，他才会发了疯似的愤怒。
直到现在，夜季才悲哀地发现，他禁锢她，伤害她，都只是为了掩饰自己还爱着她的事实。
通过伤害她，他才能提醒自己，不应该爱一个亲手将他父亲撞成植物人的女人，更不应该对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心怀怜惜。
他幼稚地否定她的一切，变本加厉地欺辱她，是他亲手，将她推上了绝路！
————
“姜妮！”
夜季喘着粗气从床上弹起，入目是一片病房惨白的墙壁和满脸忧心的夜父夜母。
“小季，姜小姐她...”
夜季没有回应夜母，反而抓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惊慌失措地下令。
“找，一定要找到她，她不会死的，她不会死的！”
夜季就像是疯了一样，出动了所有夜氏的人手寻找姜妮，可蓉城本就和锦城相距甚远，更别说如今正是汛期，河流湍急无比，又哪里能找到人？
直到三个月后，夜父面目沉重地出现在夜季眼前，手里还拿着姜妮的婚戒。
看到婚戒的那一刹那，夜季双眼赤红，像是瞬间被抽掉了所有力气，彷徨而又无助地跌坐在大班椅上。
“小季，你已经尽力了。”
“她不会死的。”
夜季的嗓音就像是被烙铁烫过，沙哑的可怕。
“小季，”夜父看着面前眼下青黑，满脸胡渣的儿子，重重地叹口气，“是男人，就得学会承担。”
“她没有死！”
夜季突然从大班椅上站起，夺过夜父手中的戒指狠狠地摔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吼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个戒指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
他双眼猩红，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衬的绝望而又疯狂。
可突然，一滴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地从他的眼眶滑落。
他的上下唇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幽深眼底翻滚的悲痛将他强撑的凶厉撕扯的支离破碎。
在夜父不忍又心痛的目光下，踉跄地弯下腰，将丢弃的戒指握在手心，死死地捏着。
有血，顺着他的掌心缓缓流下，而夜季就像是不知道似的，只怔然地站在窗前。
窗外，霓虹万家，可他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原来，他能看见的光明，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现在那个人不见了，他的世界便剩下一片黑暗。
而这个人，是他亲手弄丢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夜季突然笑了，越笑越大声，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他明明是笑着的，可眼泪却从眼眶蜿蜒而下，每一道，就像是刻在他脸上，凄凉而又孤寂。
夜季啊夜季，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这一切，都是你活该。
夜季用一整夜的时间思考这七年来的所作所为，天亮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秘书下令预定最早去蓉城的航班。
他要找到姜妮，他要向她说清楚一切。
“先生，”电话那头的秘书很为难，好半天才鼓起勇气说，“我们派出的人传来消息，姜小姐在抵达蓉城后遇到交通事故，连人带车掉入河里，警察找了一夜都没找到人，已经判定死亡了。”
“死亡？”
夜季瞳孔皱缩，脑子嗡嗡作响，不假思索嘶吼出声，“胡说八道！我看你的工作是不想要了！”
砰！
夜季将手机砸在地上，整个人爆发边缘的火山，双眼猩红。
叮！
邮箱提示收到新邮件，他颤抖着双手，控制不住地点开，交警部门的事故认定书和警方的报告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呈现在他眼前。
报告里，一张一张的照片清晰无比。
被水泡皱的宽大的病号服，已经认不清字迹的机票，结婚纪念日的钥匙扣....
夜季两眼一黑，当场晕厥。
姜妮.....
恍惚中，他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见姜妮的时候。
那时他十七岁，转学到锦城，一眼就看到在班级门口因为迟到被罚站的姜妮。
她梳着利落的马尾，穿着高中生蓝白色的校服，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如同冬日暖阳，就这么不期然地闯进他的生命。
姜妮几乎见证了他人生所有的重要时刻。
她在自己眼里，单纯而又美好，所以，当他被人误导是姜妮为了跟自己结婚而撞向自己父亲时，他才会发了疯似的愤怒。
直到现在，夜季才悲哀地发现，他禁锢她，伤害她，都只是为了掩饰自己还爱着她的事实。
通过伤害她，他才能提醒自己，不应该爱一个亲手将他父亲撞成植物人的女人，更不应该对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心怀怜惜。
他幼稚地否定她的一切，变本加厉地欺辱她，是他亲手，将她推上了绝路！
————
“姜妮！”
夜季喘着粗气从床上弹起，入目是一片病房惨白的墙壁和满脸忧心的夜父夜母。
“小季，姜小姐她...”
夜季没有回应夜母，反而抓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惊慌失措地下令。
“找，一定要找到她，她不会死的，她不会死的！”
夜季就像是疯了一样，出动了所有夜氏的人手寻找姜妮，可蓉城本就和锦城相距甚远，更别说如今正是汛期，河流湍急无比，又哪里能找到人？
直到三个月后，夜父面目沉重地出现在夜季眼前，手里还拿着姜妮的婚戒。
看到婚戒的那一刹那，夜季双眼赤红，像是瞬间被抽掉了所有力气，彷徨而又无助地跌坐在大班椅上。
“小季，你已经尽力了。”
“她不会死的。”
夜季的嗓音就像是被烙铁烫过，沙哑的可怕。
“小季，”夜父看着面前眼下青黑，满脸胡渣的儿子，重重地叹口气，“是男人，就得学会承担。”
“她没有死！”
夜季突然从大班椅上站起，夺过夜父手中的戒指狠狠地摔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吼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个戒指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
他双眼猩红，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衬的绝望而又疯狂。
可突然，一滴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地从他的眼眶滑落。
他的上下唇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幽深眼底翻滚的悲痛将他强撑的凶厉撕扯的支离破碎。
在夜父不忍又心痛的目光下，踉跄地弯下腰，将丢弃的戒指握在手心，死死地捏着。
有血，顺着他的掌心缓缓流下，而夜季就像是不知道似的，只怔然地站在窗前。
窗外，霓虹万家，可他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原来，他能看见的光明，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现在那个人不见了，他的世界便剩下一片黑暗。
而这个人，是他亲手弄丢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夜季突然笑了，越笑越大声，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他明明是笑着的，可眼泪却从眼眶蜿蜒而下，每一道，就像是刻在他脸上，凄凉而又孤寂。
夜季啊夜季，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这一切，都是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