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
你若离去最相思凉纾顾寒生
导航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82章 无题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第(2/3)页
quot;

"经商者,最忌讳的就是自欺欺人。"

顾寒生淡淡落下这句话。

两人傍晚只浅浅说了几句话,但烟却抽了不少。

此刻夜里十点半,本来应该开心度过新婚之夜的新郎却弃新娘不顾,跑来找顾寒生喝酒。

顾寒生问他是否确定。

景遇道:"老地方等你。"

其实这酒顾寒生不该去喝。

因为家里还有人等着他。

温明庭照顾了凉纾一天,也不算照顾,就是她怕凉纾无聊,基本上就是一整天都在卧室里陪着她。

凉纾生病难受,可这顾寒生还高高兴兴地跑去参加婚礼,这又跟人闹了绯闻。

他倒好,竟然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虽然凉纾没说什么,可温明庭看不下去了。

她给顾寒生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顾寒生电话接的挺快,却不怕惹怒老太太,他说,"恐怕还得晚一些,这边暂时都还走不开。"

温明庭怒了,"哪有什么走不开的,你说你要回家,谁还敢拦着你不成?"

平日里,顾寒生虽然尊着敬着温明庭,是个十足的孝子,但极少人能勉强他。

他有些时候都能直接拂了她的意,更何况是外头那些人?

"偏偏这还就是有人拦着。"

"顾寒生啊顾寒生,你太太还在家里等着你呢。"无奈之下,温明庭只好搬出凉纾。

老太太提起凉纾,他倒是仿若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似的,问她,"阿纾今天怎么样了?"

"今天好多了,只是没什么精神,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挂了。"

"你……"

顾寒生没给温明庭反应的时间,他率先掐了电话。

怎么说呢,顾寒生有生气的成分在。

他一整天在外头,今日行程不隐秘,一举一动所有人都看得到,偏偏她不闻不问。

另外有关她感冒这件事,顾寒生觉得太巧。

巧合到他真的觉得她有故意的嫌疑。

顾寒生来时,景遇早就已经点上酒了。

昏暗的包间里,安安静静的。

顾寒生在景遇身侧坐下,随手将外套扔在一旁,"什么酒,非得今天晚上喝。"

景遇正往他杯子里加冰,脸上情绪难辨,他说,"老爷子签字了,今晚我看某些人的脸色可是难看的很。"

两人碰了杯,顾寒生说,"恭喜,算是尘埃落定。"

"尘埃落定……"景遇一脸冷嘲地盯着杯子里的褐色液体,"他不知道还有几天活头,能给他一个尘埃落定的假象,也好。"

如今在景家老爷子的眼里,景遇身边有了人,手里有了权,是他喜闻乐见的结局。

接下来,是沉默的喝酒声。

顾寒生寡言,而景遇今晚心情更是糟糕,他也很少话。

后来,还是景遇先开的口。

他捏着眉心,抬手将衬衣最上面两颗扣子给解开,"白天你跟阿行怎么回事?我看他气成那样,听说你们上次好像闹了矛盾?"

景行上次去顾宅看望温明庭景遇是知道的。

他当晚宿在顾家老宅。但是第二天回来时,满身是伤。

景遇当时问他怎么回事,景行一脸冷漠,心情极度不好,冷冰冰地甩给他一句,"顾寒生打的。"

当时景遇忙着魏家的事,没工夫向顾寒生过问这件事。

于是就一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顾寒生不动声色地将一杯酒喝完,晚上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导致现在胃里有些辣辣的疼。

他说,"这小子皮痒,给他松一松。"

"我了解阿行,他最怕你,敢这样,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怎么回事?"

"他为了女人跟我叫板,你觉得该不该挨打?"

景遇一怔,闭了闭眼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似是喃喃自语,"这小子,还没死心呢。"

想到自己的处境,景遇突然说,"算了,他要实在喜欢,我不拦着他,一切顺其自然好了,以后他就算在这女人身上栽了什么跟头,那也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顾寒生眸底蓄着一层厚重的阴翳,他笑了声,表情冷讽又高深莫测。

这晚,顾寒生和景遇一直在喝酒。

辛辣的液体入喉进胃,的确可以短暂地麻痹身体跟意识。

景遇喝的比较多。

有景家的人来皇城找他,那人站在包间里,将身子伏得很低,"少爷,今天可是您的大喜日子,您可不能就在这里喝酒呢,这少奶奶还在家里等着您呢。"

然而景遇没给这人好脸色。

他当时正在喝酒,一口酒入喉,现如今已然觉得没什么味道了,然后一下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掷过去。

那人往旁边躲了躲,透明的玻璃杯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玻璃渣子溅了满地。

景遇指着门的方向,"滚。"

这情形,没人劝得住。

景家这佣人只得朝顾寒生投去求救的目光,顾寒生什么话都没说,那人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到了凌晨一两点,两人该散场了。

顾寒生喝的比较少,没什么醉意,只是有些头痛。

他捡了自己的外套,起身踢了踢景遇的小腿骨,说,"我找人送你回景家。"

景遇垂着头,睁开眼,抬手掐着自己的眉心,"你先走,我再看。"

听这意思就是不打算回去了,顾寒生懒得再说,拿了自己的东西走了。

接到顾寒生电话时,季沉正在车里打盹。

他下车给顾寒生开车门,问他,"先生,是回零号公馆吗?"

这么晚了……顾寒生捏着自己的眉心,坐进车里,"虞山别墅。"

只是半道上,顾寒生还是叫季沉调转了方向。

凌晨两点半,顾寒生在客卧洗漱完毕进了主卧。

房间里灯没完全关,连门也是虚掩的。

想来是因为温明庭怕夜里凉纾有什么需要,所以才刻意留了灯又留了门。

凉纾这时候已经熟睡了。

顾寒生站在床边低头静静地看着她,脸色却出奇地复杂。

在温城的时候,他查到了凉纾账上那五十万出自谁。

虞城陆家长子陆子安的账户。

这个消息很简单。

但是却牵扯出千丝万缕的东西。

譬如此前,顾寒生怎么查也查不到凉纾会跟陆家有关系。

而凉纾为何会无端给江九诚五十万?

这需要问江九诚。

顾寒生慢慢在床边坐下,伸手将她的被子往上拢了拢。似是自言自语道,"嫁给我,让我帮你还债,这真的是你的最终目的?"

毕竟欠了好几年的债,只要凉纾想,她大可以找其他男人帮她。

在虞城,能轻轻松松拿出两千万的富商多如过江之鲫,何必一定要死磕在他身上?

……

第二天,凉纾状态好了不少。

她醒得早,当然,她不否认自己是被某人的怀抱给憋醒的。

昨夜她吃了药,药效有催眠的作用,凉纾睡得早。

故而早上也醒得早,不到七点。

她一动便也惊醒了身后抱着她的人,那人手臂紧紧捁在她面前,让她动弹不得。

凉纾伸手小心翼翼地去扳他的手掌,没什么结果,反而将顾寒生给闹醒了。

头顶传来幽幽地叹息声。"挺早,还睡不睡了?"

昨夜和景遇一块,两人都是烟罐子酒罐子,顾寒生的胃一向就不太好,昨晚那些酒虽然没有大碍,不过还是让他后半夜不太舒服。

好不容易这会儿好多了,这有人又开始造了。

听到他的声音,凉纾不敢动了。

她睁着眼睛看着光线黯淡的卧室,所有的摆设模糊得都只有一个轮廓,"你继续睡吧,我……去个洗手间。"

凉纾没去洗手间,而是拿了衣服出了卧室的门。

顾寒生在她开门出去时睡意全无,睁开眸。

她平常都贪睡,就算睡得多醒得早也一般都会赖床。

但今日没有。

是否是因为昨晚那个梦的影响?

对,顾寒生两点多才躺下,但是胃在跟他较劲,似乎是指责他喝酒。

他有些辗转,却又怕惊扰了身侧的人。

室内不是完全黑暗,顾寒生怕夜里凉纾有什么需求不能及时照顾到,所以留了一盏睡眠灯。

后来他就听到她在喊:阿生。

阿生阿生……

她重复地喊这个名字,短短两个字,她喊出来,带着缱绻,也带着绝望。

情绪十分浓烈。

顾寒生翻身起来,看到了自她眼角滚落的泪水。

他知道这泪自然不可能是为他而流,而凉纾口中那个阿生也不可能是他。

安静的空间里,只有她近似低泣的低语声,像受惊的小鹿。

11月15号的记忆如潮水一样涌进顾寒生的脑海,她在生病之际,喊了一晚上的阿生。

此刻他俯下身,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数收进眼底,他问她:"谁是阿生?"

她沉浸在自己的梦魇里,自然不会回答他。

顾太太心里藏了一个男人。

顾寒生要把这个男人给揪出来。

无关情爱,是他见不得背叛。

……

景遇和一个女人睡了,在新婚之夜。

顾寒生说找人送他回景家,他拒绝了。

后来是怎样的。景遇有些断片了。

他是喝醉了,没到那种不省人事的醉,他不记得那个女人的样子,但他记得自己身体的感觉。

昨晚有些疯狂。

结束时天边已经泛起虾背青。

醒来,天色昏暗。

景遇分不清是早上还是晚上,偏偏手机没电。

起床时,床单上留着一抹刺眼的红色,夜里的某些片段也出现在脑海中,颜色模糊得像老旧胶片,一帧帧闪过,之后,他只记得她头发很长,腰很细,皮肤挺白。

顾寒生找到景遇时,他刚刚收拾好从楼上房间下来到大厅。

他心里莫名咯噔一下,双手插兜站在原地。

顾寒生一脸凝重,走到他面前,蹙眉看着他,"你这一天一夜都在皇城?"

景遇松松筋骨,嗯了一声便想从他身边走过。

手臂却被顾寒生一把扯住,景遇回头看着他的脸,"找我有事?"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