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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离去最相思凉纾顾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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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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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她他没说是谁,但陶雅宜一想就想到了。

既然走出了这一步,那么便不能回头,陶雅宜说,"我无意和别人做对比,但既然佳人已逝多年,顾先生身边总不能一直没人--"

"珠玉在前,难以逾越。"顾寒生冷漠地打断她。

陶雅宜有一瞬间的呆滞,然而身旁已经没人了,她回过神来,看着逐渐融入暗淡光线里的高大背影,她闭了闭眼。

虽然他态度冷漠,但终究也是没直白地拒绝不是么?

这顿饭吃的也不是很顺畅。

倒也真是巧了。

期间顾寒生电话不断,搅得在餐桌上的众人都安生不了。

而偏偏他毫无抱歉的意思,电话来了就接,有事情就走开去处理,然后再回来,如此反复。

后温明庭有不悦之意,顾寒生便彻底放下碗筷起身离席。

直到众人用餐完毕,他也再没回来过一次。

陶家母女临走时,陶母还盼望着顾寒生能出来送一送,但温明庭想到顾寒生今晚的种种,也大概猜出些他的心思,便替他打了个圆场,说他太忙。

送走两人,温明庭有些撑不住了。

梁清扶着她往沙发区走,梁清说,"寒生今晚的确有些失了礼数。"

温明庭身体靠着沙发扶手,手指扶着额头,任由梁清在后面替她捏肩捶背,她闭着眼睛叹息一般地说,"他根本就不在乎,只有他愿不愿意,他是用着这种方式怨我。"

温明庭的声音瞬间好似苍老了好几岁,手指抓着胸前的衣襟,她道:"可是阿清,他今年已过三十五,阿纾死了五年,我哪能任由他这么一直耗下去?他真是,太任性了。"

"寒生跟您一样,在感情方面,他是个感性至极的人。"

"若当初阿纾能为他留个一儿半女,他如今喜欢怎样就怎样,我也不逼他了,但是--"温明庭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这些年我也累了,有些时候真恨不得眼睛闭上就再不睁开了,如今这样,惹得他厌我也烦。"

温明庭拿出娟子按了按自己的眼角,说,"可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得做我该做的。"

沉寂了一会儿,梁清突然说,"寒生一直放不下有没有可能是阿纾在……太太,您看我们要不要找个时间去阿纾坟前祭一祭。这么多年了,她也该走了,不应该缠着尚在人世的人不放。"

这个说法很是玄学,但温明庭是信佛的人,觉得梁清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遂点了点头。

没多时,顾寒生从楼上下来。

听到脚步声,温明庭从沙发里转身看着他。

顾寒生脸色并无什么异常,他笔直地朝温明庭走来,在她对面那张沙发坐下。

这姿态,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温明庭等着他开口。

梁清去茶水间给两人泡茶去了

"两个月前那个消息,是您安排人散布出去的?"顾寒生很直白地问。

温明庭皱了一下眉,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事,她看着他,"是我,几个月前那场宴会上。我跟你一同出席,二楼的阳台,雅宜当时在一楼花园,你看她看的很专注。"

"回去那天晚上我便询问你关于以后的打算,你跟我没有打算,"温明庭停顿了下,说,"那晚你说可以试着听我的安排,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雅宜对你还有感情,我便顺水推舟了。"

顾寒生眉头微微扬了下,垂着眸,唇间笑意不断,"原来是我是给了母亲这样的错觉。"

"事后你不也没有澄清吗?"

男人收起笑容,黑眸里好似淬着寒光,"莫须有的东西我为何要去澄清?"

温明庭握了握手心。看向他,"陶家还算可以,跟我们家又有往来,雅宜自身条件不错,跟了咱们不算是高攀。"

顾寒生冷笑一声,此刻,脸色尽是阴沉。

对于温明庭,他是敬重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恨意,但她始终是母亲。

但此刻,顾寒生情绪比刚刚差了不少,薄唇依旧维持着上翘的弧度,眉眼却愈发显得岑冷逼人,他看着温明庭,随后道:"母亲是觉得五年就太长了,是么?您曾经是压死我跟阿纾的最后那根稻草,如今不过才短短五年,有人尸骨未寒,有人却想我燕尔新婚。"

他起身,浓黑的长睫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语气冷漠又显得波澜不惊:"你的算盘拨得真是一刻没停过。"

该说的话说完,顾寒生起身往门口走。

温明庭起身叫住他,"难道你要为了那个已经彻底在世间消失的人赔上你的一辈子吗?"

这话让顾寒生停住脚步,他转身,客厅折射的光线下,男人五官半隐半现,他微微勾唇,"您不也为了那个已经彻底在世间消失人赔上了您的一辈子么。"

这话想刀子,十分精准地扎在温明庭心口。

但她努力忍住痛,而是说,"我当初至少还有你,至少你已经能够独挡一面,而你现在有什么?"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难得能让他心情愉悦的事情,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目光却在触及温明庭的时候又转冷不少,"若您执意这样乐此不疲地往我身边送人,行,我这次如你所愿。"

温明庭始终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待想问时,他早已经离开了。

……

天气炎热,这个夏天好似温度比去年又升高了些。

凉玖玖身上的痱子迟迟不见好,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天气若是凉快些还好,但偏偏天气热,她又要上学,就导致前一天情况稍微好些,等到了晚上回来,又严重起来。

这边的医院看病很贵不说,都是些西洋医生。遇到大型手术类的还好,偏偏是些小感冒类的病没法治。

导致凉纾花了钱也买不到心安,这几日都有些烦躁。

偏偏她的签证也临近到期,这些日子都在弄材料。

这日,几乎没有什么往来的邻居敲响了她的门,凉纾当着正在做完饭,听到敲门声她放下刀,将手放到水龙头下面冲了冲,跑出去开门。

是住在她们隔壁的中年老太太,穿着肥大的裙子,头发花白,带着老花镜。

凉玖玖不知道从那个角落蹦出来,站在凉纾背后古灵精怪地用英文跟老太太打招呼。

老太太是地地道道的匈牙利人,只会讲匈牙利语,不会说英语也听不懂。

凉纾也不懂匈牙利语,一来二回。她不知道这老太太到底要干什么。

索性对方还能用手机。

她将自己想说的话翻译成中文递给凉纾,虽然有语法上的错误,但勉强还能让人看懂。

原来老太太是知道玖玖最近在看医生,这边的医生不太行,开的都是一些连标都治不好的西药,老太太是跟她说有一家中医馆,听人说还不错,让她带着玖玖去试试。

后老太太又补充说,中医馆很晚才下班,这会儿也可以过去。

凉纾谢过,她回到厨房继续做菜,玖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儿童有声读物。

用完晚餐,她还真的带玖玖去了那个中医馆。

像是突然间开起来的地方,不算大,也没什么生意,冷冷清清的,但里头确确实实一股浓郁的中药味。

是一个上了年纪看起来有些资历的老中医给凉玖玖开的药,对方态度十分的好,凉纾看过药单,开的药也是好的贵的那种。

她有些担心,还是多问了一句,"这些药都挺贵,也挺补,我孩子才四、五岁,用了没关系吗?"

老医生笑笑说,"放心,没问题的。"顿了顿,又说,"那些药也不贵,你不用怕。"

这么一来,凉纾就放心许多了。

但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玖玖之前从没吃过中药,刚开始怕苦,在凉纾略强硬的威逼利诱下。小姑娘还是皱着脸喝了一周的药。

不过效果显著,她身上的湿热症状都有得到改善。

日子在转好,凉纾的心情也有缓解。

六月中旬时,凉纾提交的延签资料还没批下来时,她就被银行给解雇了。

理由很简单,她被客户给投诉了。

她有些气不过,就让同事帮忙查了,最后查到合作公司耿先生头上,原是耿先生从中作梗,让她丢了工作。

凉纾去那家公司找耿先生,却被告知对方也已经离职了,去向不明。

丢了工作事小,她的签证却是大事情。

她没有申请永久居住证,一直都是申请的工作签证,年限不是问题,相当于永久居住证。只需要自己跟雇方每年上报资料,出示相关证件走流程就行,不存在到期一说。

但如果一旦被雇方解雇又面临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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