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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宁毅苏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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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二一章 焚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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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龙其飞这边,当初的“佳话”实际上另有内情,龙其飞心中有鬼,对于身边的女人,反而有些芥蒂。他许诺卢果儿一个妾室身份,随后抛开女人奔走于名利场中,到得二月间,龙其飞在偶尔的几次相处的空隙中,才察觉到身边的女人已有些不对。

他原本也是人杰,当下按兵不动,私底里调查,随后才发现这自西南边陲过来的女人早已沉浸在京城的花花世界里不能自拔,而最麻烦的是,对方还有了一个年轻的书生姘头。

二月十七,北面的战争,西南的檄文正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子夜时分,龙其飞在新买的宅邸中杀死了卢果儿,他还未曾来得及毁尸灭迹,得到卢果儿那位新相好报案的官差便冲进了宅子,将其捉拿下狱。这位卢果儿新结识的相好——一位忧国忧民的年轻士子——挺身而出,向官府告发了龙其飞的丑陋,其后官差在宅子里搜出了卢果儿的手书,原原本本地记录了西南诸事的发展,以及龙其飞在逃亡时让自己勾结配合的丑陋真相。

下狱的第三天,龙其飞便在铁证之下一一交代了所有的事情,包括他害怕事情败露失手杀死卢果儿的来龙去脉。这件事情一时间震动京城,与此同时,被派去西南接回另一位有功之士李显农的官差已经上路了。

你方唱罢我登场,待到李显农沉冤昭雪来到京城,临安会是怎样的一种境况,我们不得而知,在这期间,始终在枢密院忙碌的秦桧未曾有过半点动静——在之前他被龙其飞抨击时未曾有过动静,到得此时也不曾有过——当人们想起这件事、说起来时,都不由得由衷竖起大拇指,道这才是宠辱不惊、一心为国的无私大员。

在这春雨潇潇的二月间,一些知道内情的人们在听说了事态的发展后,便也大多一笑置之。

周佩听说龙其飞的事情,是在去往皇宫的马车上,身边人大概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她只是叹了口气,便将之抛诸脑后了。此时战争的轮廓已经变得明显,弥漫的硝烟气息几乎要熏到人的眼前,公主府负责的宣传、内政、搜捕女真斥候等诸多工作也已经极为繁忙,这一日她正要去城外,突然接了父亲的宣召,也不知这位自开年以来便有些忧心忡忡的父皇,又有了什么新想法。

进入宫中,背负双手的周雍正在御书房前的屋檐下踱步,不知在冥思苦想些什么,周佩口称拜见之后,皇帝满脸笑容地过来扶她:“乖女儿你来了,不必多礼不必多礼……”他道,“来来来,外面冷,先到里头来。”

周佩进了御书房,在椅子前站住了,满脸笑容的周雍双手往她肩膀上一按:“吃过了吗?”

“父皇有什么事,但说……”

“没什么事,没什么大事,就是想你了,哈哈,所以召你进来看看,哈哈,怎么着?你那边有事?”

周佩目光炯炯地盯了这不靠谱的父亲两眼,然后出于尊重,还是首先垂下了眼帘:“没什么大事。”

“看起来瘦了。”周雍诚恳地说道。

“父皇关心女儿身体,女儿很感动。”周佩笑了笑,表现得温和,“只是到底有何事召女儿进宫,父皇还是直说的好。”

“咳咳,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周雍有些为难,“就是有件事啊,为父这几日来冥思苦想,其实也还没有想通,只是想……找你来参详参详,毕竟女儿你足智多谋,当然,呃……”

“……”

周雍“呃”了半晌:“就是……西南的事情……”

“西南何事?”

“姓宁的说,相求和……”周雍盯着女儿,“皇儿觉得,此事怎么样?”

周佩明白过来。自女真的阴影袭来,这不靠谱的父亲面上不说,实际上日日担忧。他智慧有限,平日里纵情享乐,到得此时再想将脑子拿出来用,便有些勉强了。晋地田实死后,西南随即发出檄文,停止攻打梓州,并呼吁武朝停止与西南的对立,以最大的力量对抗女真。

黑旗已占据大半的成都平原,在梓州止步,这檄文传到临安,众议纷纷,但是在朝廷高层,跟一个弑君的魔头谈判仍旧是完全不可突破的底线,朝廷诸多大员谁也不愿意踩上这条线。

从武朝的立场来说,这类檄文看似大义,实际上就是在给武朝上眼药,给出两个无法选择的选项还假装豁达。这些天来,周佩一直在与暗中宣传此事的黑旗奸细对抗,试图尽量抹掉这檄文的影响。谁知道,朝中大臣们没上钩,自己的父亲一口咬住了钩子。

周佩忍住怒意:“父皇明知,与弑君之人谈判,武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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