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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自己藏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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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去留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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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将女巫送到合适这些女巫发挥能力的场所。他们全世界打听查探,既寻找女巫,也记录可能需要女巫的灵异之地。他们信奉女巫但也把女巫当商品。”

“可以说如果他们恪守这个准则,人们也无法干涉,这同职业中介一样,虽然离奇难以让人赞同,但宗教信仰我们也要尊重。但是黑水之下,警方怀疑他们同时做买卖人口的勾当,而且是针对女性的。我个人猜测这种事肯定会有,就算他们再遵守他们的教会信条,他们找到的女性我也不相信会有几个是真正有超自然能力的。我本身并不相信女巫的存在,但即便我们放宽规则,我也不相信世界上有那么多女巫。所以,他们肯定在干着些肮脏的交易。中国并不是女巫文化的可播种温床,但他们对中国的其他灵异或者宗教或者未解之谜都感兴趣,中国历史上神话鬼怪故事丰富到让他们足够花掉他们余生来研究调查。也不仅是中国,全是也都一样。他们以女巫文化作为开端,尝试寻找女巫,但逐渐扩大了范围,变成了寻找全世界范围内有奇异能力或者超自然能力的女子。但他们并未对男性发生兴趣,显然让人怀疑他们现在做的就是欺骗并买卖女性的交易。”

“是这样...那他们为什么没带走我?我被扔下了…”我在他们眼里没价值吗?

“我们也想知道,他们带走你与否,这种事他们是如何考量的也是我们想了解的。”光头不介意多知道。

“我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中世纪焚烧女巫事件不就是完全的宗教屠杀行为吗?”以一个借口为开端的清洗,一段令人悲伤而愤怒的悲剧。

“不,你要知道,女巫的历史不止1484年。请扩大你的视野,女巫代表的内容很复杂。不过如果说LIF真的认为你是女巫或者有女巫特质,你自己有感觉吗?如果你是个完全的普通人,那LIF就是在纯粹贩卖人口了。如果你觉得你可能有过超自然经历,那我们也许就确定一条他们的行动特点了。”

“我认为我没有。”我望向警局的玻璃门,然后转过头看着他对他说,“我并不相信女巫或者超自然事件,甚至也对宗教没兴趣。如果他们这样就选中了我,那是他们的错。”

略过女巫的问题,回到案子当天,也就是9月13日,晚上驻长岩屏岛的值班警员接到报案,发现礼堂里有人被摆在桌子上。主管看到桌子上的人头部略有血迹后就直接报警了。我被岛上的医生初略检查一下,然后被送到市内,之后就到了四色国际。原本我作为一个事件尚未定性的病人,不会直接被定为案件受害人,但警局内另一项调查也涉及到了长岩屏,那就是对LIF人员的跟踪,发现他们有人出现在了长岩屏,这样警方选择把两个事件进行串联。如果计划正常,那么我醒过来之后会给警局提供更多信息,但现在计划落空了。

“当晚下雨,原本的小音乐会被延期了,当晚长岩屏的旅客比平常要少,另外我们在近期出入境记录里面也没找到你。

出入境?也许我从没出过国。

我们知道。

你们找到那几个LIF教徒了吗?

他们很快离开了。

你们没有拦住他们?

我们没有理由,现在这几个面孔在其他国家并没有被起诉过。至于你,你都还没醒,做不了指控人。

所以你们也没发现我是什么时候怎样到达那个岛的?

没有,我们没发现你的踪迹。

岛上的人呢?他们有人见过我吗?

他们第一次见你就是在礼堂里。我们询问过。”

突如其来的女人,无根的水。我与他谈得越多之后越觉得各种思路都正在被堵死。

“这些LIF的人都做过什么,我只指出现在现场的几个人。”我想到什么问什么。

“他们同其他信徒有往来有社会关系,有相似的行为特征,但没有犯罪实质,他们会被盯上因为LIF本身具有危险性,属于危害性教派,我们不得不防。”

我一时问不出太多问题,他已经给我讲了案件的来龙去脉,我如何出现,我怎样到此,剩余的他也帮不了我,我更帮不了他,和他的同事。

我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一座岛上,昏迷着,以前的经历毫无可知。毫无可知?一个念头闪进我的脑子:“嘿,我懂了,我在梦境里!”我嚷出很大声。“梦总是没有开端的,人总是想不起来是怎么进入梦里的,现在就是!”

“梦里!?”Masson听到我说的话过来查看,听见我说梦里的时候他和周围的几个人都笑得像翻腾的水花,我知道这下子我蠢了,但是我要把这个话题往别的位置挪一下。

“你们会怎么证明你们各位是醒着的而不是在梦里?”这种问题更像哲学性,但在现实里提出来实际上有点耍赖的成分。

“梦里无法阅读,来,看看这份报纸上的字你认识多少?”光头把两张报纸递给我。

《汉语等级考试将继续细化?教育部发文解释未来需求…》算了,不必看了,我听过这个理论,睡眠时大脑负责阅读的部分不工作,梦里不会读东西的。

“你甚至没给我一分钟做梦的时间。”我对着老马讪笑一下。

“想清楚了吧,这和梦无关,你就在现实生活里。”

“实际上这也存在我和LIF不相关的可能…,对不对?”我发现这件事另有内幕的可能性也不小,最简单的,其他人伤害了我又把我扔在那里,LIF只是路过的倒霉鬼。

“当然有,这也是你现在面临的问题,没有人之前预料你现在会失忆。当时的看法是你要么醒不过来,我们失去一个线索机会,或者醒过来告诉我们真实的经历。但现在,你对我们没有帮助,自己则陷入了麻烦:没有知道你的身份,你现在不得已只能以一个甚至不如黑户的状态在警方的监督下生活。虽然寻找查证你的身份也是我们的职责,但受限制的毕竟是你。想起你自己对我们都有好处。”

活着很好,但不容易。

我现在是一张价值跳水的牌,也许会有用,但已经让他们失望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