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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录:锄奸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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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缓慢甚至停止。

  扎重幻探手取下鱼针,到底是别人的手下,虽是叛徒,却也轮不着她判他死罪。

  被赵重幻袖手又点了几下穴位,查干咻地似能喘息了一般,大口喘起粗气,又回过神来。

  “查干,你陪着二先生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安达,为何这一路出卖我们,任凭别人追杀我们?”其木格的暴脾气直接就冲上来一把揪住查干。

  查干一甩他的手,努力从地上站起来,神色畏怯又鄙夷,复杂难辨。年轻削瘦的身姿有些佝偻,口中发出桀桀怪笑:“从小到大又怎样?还不是上马踩我背,射箭我做靶,熬鹰我看架?什么安达?呸,我就是一条狗,是他们贵族毡房前的一条狗!”

  “我想去参加马队,我也想上了战场杀敌立功,好为我额赫多赚的钱,不让她那么苦!可是,我能吗?“他口沫横飞地声讨着他的义愤填膺,怀才不遇,堪比屈原的冤屈。

  显然,查干对于他这么些年来为主人家累死累活却依旧穷困的命运很是打抱不平,也为自己背叛主人找到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赵重幻淡淡瞥了旁边的男人一眼,看来易老板这做生意的谎言可以揭穿了。

  伯逸之眉色不动,只静静看着查干。

  “主人就是主人!你有什么不平!二先生平日待你如何?你额赫贫困是你额祁葛天天喝酒,连牧都不放,整日里游手好闲!二先生有少接济你家吗?“拉扎和冷冷道,”你是家里惟一男丁,让你进马队上战场,万一送了命你额赫还能活吗?你一个男人长着脑子就如此不知好歹?“

  “别废话了,查干,你说,到底是谁收买指示你的?“那日松很冷静道。

  查干一听此言,面色一变,不知想到什么,不由打了个寒战,故作镇静道:“说不说我都是死,我为何要告诉你们?这一路,他们还是会继续派人来杀你们!我告不告诉他们,你们都活不了!“

  其木格忍不住一拳打到查干脸上,顿时查干一脸是血:“你个畜生!“

  孟和与拉扎和赶紧抓住其木格,将他带到旁边去。

  伯逸之一直默然而视。

  突然后面棺材里发出一阵咄咄的声音,在空旷的礼拜堂里回响成一股诡异的动静——

  “你们真把我当死人啦?”一个虚弱的声音哀怨传来。

  “巴根,哈森,你们去将二先生放出来——”伯逸之淡淡道。

  宿卫赶紧走到乌黑棺木处将虚掩的沉重盖子给慢慢推开,里面昏睡了一天一夜的廉善甫正微微茫然地瞪着逐渐发亮的棺材顶发呆,他脸色还算正常,显然不受干扰地睡了长长一觉对他的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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