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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白傅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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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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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么多年,他在我和妈妈面前并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他只有你和你妈知道。你七岁来我家,我们一家子对你如何,你扪心自问。"

"那时候我妈完全可以不接受你,把你送去孤儿院,不管不问,连钱都可以不给你。但她最后心软,觉得孩子是无辜的,所以把你留下,甚至都不对外公开你的真正身份,只说是她自己收养的女儿,让你跟着我姓林,成为林家的一份子。她心里虽有膈应,但我有的一切,你都有,一样都不少。"

林瑶抿着唇,视线落在某一处。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些年,我不相信你可以那么无情无义,对我妈妈一点感情都没有。"

她轻嗤,"她要是真的对我有感情,当初也不会强迫我上船。要不是她强迫我上船,我会遇上海难么?你知不知道沉船的时候,我有多绝望?没人帮你,更没有人在乎你的生死,大家只管自己逃命,海水淹没头顶那种感觉你永远也不能体会。我死了你们肯定很高兴……"

"没有人高兴。"林宛白打断她,"海难以后,我妈从来也没有放弃过找你,她愧疚不已,她是为了我这个女儿,才做这样的事儿。可你要把这个海难归结到她身上,这是不对的。那是天灾,不是人祸!谁都没想到。如果没有海难,到了今时今日,你一定功成名就,成为白天鹅了。"

这话倒是不假,在舞蹈上,林瑶很自信。

"如果当初她不逼我走,我现在也已经功成名就,而不是被你搞成这副模样!"她一把拍开她的手,有些生气。

有些事儿不能想,一旦往深了想,就满腹怨恨。

林宛白看着她,好一会,才说:"算我对不起你吧。"

林瑶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转头看她。

"只这一样,算我对不起你。"

她眼珠子转了转,眉毛拧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太无聊,家里也没别的人聊天,只能同你说话。本来我也没那么讨厌你。"

林宛白坐了回去,拿了筷子继续吃。

林瑶盯着她,想着她这葫芦里卖什么药,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林宛白又说:"你和你妈妈不应该靠陈松源,他的眼里心里只有财富和权利,等有一天你们两个会威胁到他财富和权利的时候,他还是会抛弃你们。否则的话,当初他就不会跟我妈结婚。"

"幸好你遇到的是我妈,要是遇到姜淑芝那样的老巫婆,你跟你妈不知道要死多少回。"

林瑶没吱声。

默了一会,林宛白像是想通了什么,抬了眼帘,说:"要不然,就是你妈跟陈松源一开始就商量好的。借着我妈的身份发家,等有自己的权势之后,与我妈分割,或者就是瞧着我爷爷就我妈一个闺女,等熬死了老爷子,独占了林氏。等那时候,再把我妈赶走,与你妈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样倒是符合逻辑,我就是弄不明白,你妈当初为什么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把你塞到林家来。你知不知道?"

她像是真的闲的发慌,用聊八卦的姿态,聊着他们父母之间的爱恨情仇。

林瑶不做声,她那会虽然还小,但还是有些明白事理。

她妈把她塞过去,一方面是希望她能有个光鲜亮丽的身份,得到最好的教育,能与林宛白一样成为千金小姐,有一个好的未来;另一方面,好像是发现陈松源出轨了,她也怕她们母女两个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林宛白说的没错,她知道陈松源是什么样的人。

他也许真的对周琳有感情,但更多的是忌惮,周琳知道他的事情太多了,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不会让自己成为弃妇。

他们两个知根知底,手里握着一个两个的把柄,陈松源自然就不会抛弃她,起码在自己地位不稳之前,不会轻举妄动。

林瑶沉默着。

林宛白看着她,又转了话题,说:"我们其实都挺可怜,你是傅踽行的棋子,我也是,谁也不比谁好。都这么可怜了,再互相伤害其实没什么意思。而且,不管怎么样,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就这一点,我觉得我们两个也不该再互相伤害,你觉得呢?"

林瑶嗤笑,"那怎么?咱两是要相亲相爱,一块舔舐伤口,互相安慰?"

"我今天晚上同傅踽行说说,不让你关在里面,就让你当我的贴身女佣好了。"

"嗬。"林瑶斜了她一眼。

林宛白眨眨眼,说:"难不成你更习惯待在那个盒子里,供人玩乐?"

她又生气,"林宛白,你还说不要互相伤害,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不然你让我跟傅踽行说放过你?这明显不可能的事儿,他不会听我的,我要是说想折磨你让你做贴身女佣,他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他没拿到你爸手里林氏的股权,他是不会放过你的。而我作为林氏正统千金,还有很大利用价值,他还能跟我继续演戏,要演戏,他就得当个爱我至深的男人,自然也会依着我。"

林宛白敲了敲碗,说:"我没法救你出去,但我起码能让你在这个屋子里好过一点,除非你不想,那我也懒得说。"

林瑶哼了声,别开头不看她。

"你面吧,蓉姨煮的面挺好吃的,凉了就不好吃了呢。"

林瑶默了一会后,慢慢靠过去,拿了筷子开始吃,她饿了,之前他们只拿面包给她吃,她早就吃腻味了。面的香味把她的馋虫都勾出来了,实在忍不住。

一碗面很快落肚,甚至还有些不够。

林宛白让蓉姨又做了一碗过来,顺道把炖好的血燕拿给林宛白吃。

蓉姨时常出门买食材,能得到的消息不少。

她知道多少,林宛白就能知道多少。

林瑶吃饱喝足,林宛白让她在茶室沙发上休息,自己则去了客厅。

林瑶是真累极,脑子这会什么也想不了了,倒头就睡了过去。

林宛白就在客厅等傅踽行回来。

他回来的有些晚,将近十点才到家。

她抱着抱枕差一点睡着,听到外头的动静,一下就醒了过来。

坐直了身子,等着他进来。

很快,他高瘦的身影落入她的眼中,客厅里只开了夜灯,光线昏暗,她不怎么能看清楚他的脸。自然也瞧不清楚他此时的脸上的神色。

她有些抱怨,说;"今天回来好晚,我都睡一觉了。"

他走近,并未走到她身边,"有应酬,对方比较难缠,就晚了一点。"

她抬头,巴巴看着他,然后将抱枕放到一旁,起身过去,身上的酒味很重,还混着烟味。

"我去给你弄解酒汤,你上楼。"

他扣住她的手腕,"别弄了,一起上楼。"

"你先上吧,弄个解酒汤很容易,你洗完澡我就端着来了。"

他不依,缠住她不放,缠了两下,嘴唇就要亲过去。

自那天解禁之后,他便日日折腾,而且每天回来都特别早,一回来就要纠缠一番,纠缠完了才肯去做事儿。

照理说,他现在刚上任,事情应该多的忙不完,可他却清闲的很,迟到早退应该是常事儿。

林宛白想,这样也好,要真能够缠住他,到时候那些股东一定看不过去,废掉他是早晚的事儿,这是件好事儿。

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林宛白避开,撒娇道:"听话嘛。"

这样的娇嗔,对于眼下的傅踽行很受用,他掐了她一把。笑了一下,说:"好。"

他抱着她没松手,从口袋里取了个盒子,递给她,"戴上。"

林宛白接过,打开看了一眼,是一枚简单的素戒。

他拿了戒指,抓起她的手,套进了她的无名指,然后握住,说:"永远也不要取下来,你要是敢取下来,我就叫人把戒指缝在你的手指上。"

他在她耳畔亲了亲,然后就往楼上去了。

林宛白吞了口口水,镇定一点后,去了厨房,亲自煮了一碗解酒汤。

端上去的时候,傅踽行还没有洗澡,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搁在茶几上,领带解开,手表什么都随意丢在地上,她把汤水递过去,说:"喝一口就舒服了。"

他睁开眼,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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